是那句話,若是冉哥想要離開,銀鎖給你,只要你想,你可以隨時離開,不用管我。”被人揭露她一直深藏在心底,不想面對的現實,她的心在疼痛之餘也有些惱怒,因此,說出來的話也是一語雙關,希望他能聽得明白。
是以,當她再一次堅定的表明態度,她便一把將掛在她脖子上十幾年的銀鎖解了下來,重重的塞進淺兮冉的手裡,然後頭也不回的便回了自己所住的營帳。
看著那倔強的身影,淺兮冉是既惱怒又無奈,有時候,他甚至在想,他又何必徵求她的同意,直接按他打聽來的方法試一次,若是可行,強制性的將她帶走不就好了麼?
只要他們回到現代,哪怕她惱他恨他又如何,銀鎖的奇特之處只能啟動兩回,只要他啟動,只要他們回去,那麼也就表示,哪怕一諾再想回到玄尊,也是絕不可能的了。
心裡雖有這份衝動,可,他終究不敢嘗試,他在害怕。
先且不說那方式是否可行還是未知數,若真可行還好,他最多被一諾惱恨,但,若是行不通,且又被一諾知道了他的蠻橫,他又該如何是好?
患得患失,形容的便是現在的淺兮冉,就因為這份患得患失,註定要束住他的手腳和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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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暫時屬於自己營帳內,一諾全身無力的倒在那簡易的行軍床上,心裡糾結的要命。
冉哥的執著,是她所沒想到的,從前,她只知道他冷酷,話不多,但現在,她突然發現,這個掛著她未婚夫名義的男人骨子深處有著非常濃郁的大男子主義。
方才,她察覺到了他的隱忍,也察覺到了他心底那一絲微妙的變化,但,她仍願意相信,那絲微妙只是她的錯覺,仍願相信,冉哥對她跟別人不同,只要她不願意,他絕不會強迫於她。
反之,她會怎樣,此刻,她自己也不得而知。
一個月了,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轉眼間,即將步入年關,只是,這緊張的局勢,還有蒼狼那時常犯賤的挑釁,她們能安安穩穩的迎接新年嗎?
冷,邊城的冬天真不是一般的冷,這讓從小生活在南方城市的她總是無法適應,哪怕她再是小心,還是不可避免的時常傷風感冒,就像此刻,她亦是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痛,同時也覺得有些犯困。
呆在軍營一月有餘,根據局勢分析,有時候讓她不禁懷疑,那蒼狼國的九公主真的在玄尊境內失蹤了嗎?
若是真的,煜熠是怎麼處理的?可有派人搜尋?過了一個月,又是否有了些眉目?
相對的,蒼狼國丟了公主,若此事屬實,蒼狼為何每每只是派人來犯,但卻適時的不挑起大的紛亂,而是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正是因為這種形勢,讓她每次思及都百思不得其解,有時候甚至想要慫恿束暢瞞著冉哥,帶一小隊人馬趁夜突襲蒼狼的駐軍,以此將戰火挑起,要打,便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成王敗寇,至少落個痛快。
可是,這麼衝動的想法,她也只是想想罷了,她何德何能,若不是因為有冉哥和束暢,她連軍營都進不了。
女人的第六感,向來是最靈敏的,不得不說,一諾心裡的質疑並非沒有道理。
與之有著同樣質疑的何止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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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哥,蒼狼國的那位九公主被擄,可是你的手筆。”堅定的語氣,很顯然,這是個肯定的陳述句,而不是試探性的詢問。
這個結果,是負責搜尋蒼狼九公主下落的煜雲經過十多天的搜查得到的。
他想這麼問熠哥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他一直弄不明白熠哥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故,一直拖著。
“看來,你是查到了些什麼,如此一來只能說,小崽仔們幹活不夠乾淨。”不否認,毫無愧色,坦然面對,這些詞足以用來形容此時的皇甫煜熠。
早在他做下這個決定的同時,他就有心理準備,事情的真相總有一天會被揭穿,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來的會是這麼的快。
他還以為,當一切真相揭曉,至少也要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呢。
“混蛋,你……是你乾的,你早說啊,真是浪費兄弟的時間和精力。孃的,你還別說,你手下那些小兔崽子們,一個個的猴精,若不是我親自出馬,那絲被他們遺漏的痕跡,換作別人,指定發現不到。”
煜雲覺得自己快被氣死了,他們明明是一夥的好不好,熠哥為何瞞著他們,難道還怕他們洩秘了不成?
一種名為不被人信任的失落感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