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想,許婉都覺得自己吃了大虧。
片刻間,人去屋空,哦,不,是獨留秦老爺子一人。
“菊兒,菊兒。”身邊空無一人,秦楚突然油生一種被人遺棄的感覺。
“管家,管家。”叫了菊兒許久,都不曾見到菊兒,秦楚又嚷嚷著叫起了權叔。
“來了,來了,不知老爺找老奴何事兒?”從權叔那急促的呼吸可知,他老人家定是聽到老爺的叫聲,一路小跑而來。
“菊兒呢?”秦楚語氣不善的沉聲問道。
“回老爺,菊兒應該在‘墨玉軒’伺候夫人,不知老爺找菊兒何事兒,老奴這就去將菊兒找來。”自家主子如此旺盛的怒火,權叔當然不會傻到像往日老爺心情好的時候那樣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墨玉軒裡伺候夫人?夫人怎會在墨玉軒?”某位爺此刻像是失憶了般明知故問。
“這個……呃……老奴不知,要不老奴去打聽打聽?”只要是在這主院當差之人,誰人不知方才老爺與少堡主起了衝突,而少堡主面無表情的將夫人抱去‘墨玉軒’安置,至於起因為何,那可不是他們當下人的該打聽的,不過,若是主子允許的,去打聽打聽也無妨。
“去,去墨玉軒告訴夫人,讓夫人回房。”某位爺不知所云的吩咐著。
管家領命退下了,窗外的晚霞頑皮的透過窗欞闖進屋子裡,將整個房間用霞光鋪滿。
完美的景緻本應讓人心情舒爽,可無奈此刻的秦楚卻是看什麼都覺得不順眼。
但依他現在的處景,就算他心情不爽又能如何,空空如也的屋子裡,除了他也就只剩下這些沒有生命的霞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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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起主院的冷清,權叔覺得還是‘墨玉軒’的氣氛比較融洽比較有人氣兒一些。
當他帶著任務來到‘墨玉軒’外,經由賀啟的通報,走進‘墨玉軒’時,‘墨玉軒’裡的主子們已是圍坐在桌旁。
桌面上擺放著豐盛的飯菜,夫人端坐在上座,大少爺與秦湘小姐陪侍左右,而新晉的大小姐卻是與夫人相對而坐。
夫人身邊的菊兒,秦湘小姐身邊的沁兒和珠兒一旁侍候著,時不時的在一旁端茶送水,好一幅溫馨的景象。
看到這些,權叔不jin替自家老爺感到淒涼,但更多的,他卻是覺得自家老爺就是沒事兒找事兒,好好的日子放著不過,幹嘛要找彆扭。
“老奴見過夫人,見過大少爺,見過兩位小姐。”權叔目不斜視的躬身請安。
“管家來啦!”雲依一如既往的溫婉,但是細聽之下,卻是能聽出她氣息急促且虛弱。
“權叔前來,可是有事?”秦瀟予淡笑著問。
權叔略顯尷尬的衝著各位主子嘻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是,回少爺,是老爺想讓奴才前來看看夫人好些沒有,若是夫人身子好些了,老爺想請夫人回屋,許是有什麼事兒想與夫人相商?”
權叔可不敢像老爺那般強硬,更不敢將老爺強硬的語氣轉述給夫人,只好撒了個小謊。
“權叔……”
“管家,勞煩您去回稟老爺,今日妾身覺得身子不適,恐無法侍候好老爺,便歇在‘墨玉軒’不回去了,若是老爺願意可將許姨娘接到主院侍候著。”淡淡的笑容掛在臉上,柔柔的霞光鋪灑在她身上,彷彿為她鍍上一層金光。
一諾不由得看痴了,這般溫婉優雅的女子,若不是生在這男子為尊的年代,她該是何等的風華絕代。可惜,造化弄人,她卻是生在了這裡,還要與人共侍一夫,唉!
“夫人,您……這樣……”唉!權叔想著,若是原封不動的將夫人的話轉述給老爺,老爺不氣死才怪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今日的夫人反常的很。向來溫柔體貼、以夫為天的夫人怎會狠心棄老爺不顧呢?
不管怎樣,做為下人,除了轉述,他並不能發表意見。
是以,無奈之下,權叔也只好回去回稟了。
“權叔,請稍等片刻。”就在權叔即將退出‘墨玉軒’時,秦瀟予將其喚住。
隨後,在他的示意下,菊兒將早已準備好的食盒交到了權叔手上。
“權叔,這些飯菜你帶回去,這是給老爺特意準備的,若是老爺不吃,你便說,這些都是大小姐親手準備的。”以他家老頭子的姓子,若是權叔將娘 親剛才所說的話轉述於他,他不氣死才怪呢?又哪會去吃權叔從他這‘墨玉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