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風師叔解救了他那顆飽受折磨的心,風師叔告訴他們,那墨錦輝父婦的真實身份其實正是魅族族長以及其夫人。
當然了,這種說法,他也只是偶爾在江湖中聽人議起,沒有真憑實據。
不過,這樣的答案,對於煜熠來說無疑是最好的訊息,同時也印證了他先前的猜測。
若蘭姨夫婦真是魅族中人,那麼,他們與墨易之之間便有了聯絡,墨易之帶著一諾尋找二姨之所在也就說得通了。
等待似乎是無止境的,這一等,便又過去了幾個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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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是當初蘭姨與秦瀟予約定好的日子,一年前,蘭姨從秦家堡帶走秦夫人時說過,一年之後,會還他一個健康安然的母親。
早在幾天前,秦瀟予便同煜熠一起趕到了靈山附近的城鎮,住進了位於這處的靜軒樓分號。
今兒個一早,他們又匆匆趕來,守在百花谷出谷時唯一的一條出路上,等待著蘭姨等人的出現。
秦瀟予的心很平靜,經過一年的等待,他似乎沒了起初的激動與浮躁。
他信得過蘭姨,特別是在妙姨向他們介紹了蘭姨夫婦的身份之後,他更加相信只要有蘭姨夫婦在,他的娘 親定會安然無恙。
相較起他的平靜,煜熠卻顯得坐立不安,坐在馬背上的他,再也坐不住了,翻身下馬,站在一旁的小徑上,總是急迫的順前小徑往前探,企圖能夠看到一諾的身影。
皇天不負苦心人,當陽光普照大地時,終於讓他們等到了。
遠遠的,便能看見那條通往百花谷的小徑上走來一輛馬車,車頭坐著一趕車男子,因距離太遠,也不知那人是否相識。
“什麼人?攔住去路是為何?你們可知這是什麼地方?”當煜熠和瀟予牽著馬匹攔住馬車的去路時,那趕車的少年郎厲聲呵斥。
“這位小哥,我乃淮北秦家堡少堡主,今日前來,是因為與蘭姨有約,前來迎接家母回家。”這一次,煜熠保持沉默,由秦瀟予開口回答。
他們想著,在不確定車內人身份的情況下,不易暴 露煜熠的身份,而秦瀟予也只是以秦家堡少堡主的身份示人。
“蘭姨?這位少堡主許是弄錯了,我們這兒可沒什麼蘭姨。”趕車的少郎明確避重就輕,只是表明這裡沒有他們要找的蘭姨,並沒否認車內人不是秦夫人。
煜熠兩人似乎察覺一絲異樣,相視一眼,由秦瀟予繼續問道:“怎麼會呢?我可是與蘭姨和輝叔相處過一段時日,那時候,不論是我,還是我家一諾妹子,可不就是這麼稱呼蘭姨的?”
秦瀟予這麼一說,那少年郎面上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雖不明顯,但卻被一直注視著他的煜熠兩人完全捕捉。
少年郎似乎很是為難的樣子,保持著沉默,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總之就是不在理會煜熠兩人。
雙方相峙許久,方才聽到一聲輕咳聲,緊接著,便見那少年郎從馬車上一躍而下,而馬車的車門被從裡面推開,再接著,便是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們面前。
“輝叔,真的是你嗎?好久不見,輝叔與蘭姨可還好?”一見到那張不陌生的臉,秦瀟予便立刻奔了過去,而煜熠則留在原處,靜靜的等待著。
他相信,能見到輝叔,那麼離找到一諾就不會太遠了,再說了,若是一諾在這馬車之中,她定是不會不出來見他的。
“秦將軍,久違了,真沒想到,秦將軍訊息還真是靈通,在我們夫婦刻意隱藏身份的情況下,竟是被你找到了這裡。”墨景輝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年輕人,他倒也不覺驚訝。
畢竟,不論是對於百花谷,還是魅族來說,若不是他們放任,又有誰能查得到他們那麼詳細的訊息?
“晚輩慚愧,說來也是晚輩眼拙,早該想到兩位定是不凡才是。”說到這點,別說秦瀟予了,就是煜熠也覺昨甚是慚愧。
當初,一諾將這對夫婦領進將軍府的時候,他們不是沒私下查過這對夫婦的底細,可是,追查下去的結果,這對夫婦的身份與他們所說沒有任何出入,現在看來,早在那時候,輝叔和蘭姨便做好了一切被查的準備了吧,這樣也就證明了,這對夫婦是有預謀的接近一諾的。
現在想想,不竟有些後怕,好在這對夫婦沒有惡意,否則,一諾豈不危險。
雙方互相客套寒暄一番,直到秦夫人滿臉笑容的從馬車上款款走下來方才作罷。
“瀟予!熠兒!”分別一年,秦夫人自是惦記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