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許多,煜熠也只是想透過這些讓齊郡王的部下弄清楚某些事實。
雖說那些人於他而言,可有可無,但是,畢竟那些人也算得上朝廷要臣,若是能挽回他們那顆走偏了心,那再好不過。
“父皇怎麼啦?這些日子父皇不是在坤寧宮?那解藥又怎麼說?”煜陽一臉無辜的問著。
“父皇的身體如何,想來除了四弟,這皇宮內外沒人比你更清楚,你們母子對父皇做了什麼,也只有你們最清楚,但是,你要記住,紙是包不住火的,任何事情,只要做過,就必定會留下痕跡。
所以,你若還念及血脈之情,就請你將解藥交出,並且告訴為兄,父皇除了中毒,你們還對他做了些什麼?”煜熠內心最擔心的確實是玄尊帝的身體,誰讓他老人家身上所中的毒連慕家姐妹都沒法根除呢。
“為弟聽不懂皇兄所言是何意,為弟只知,前些日子父皇還好好的,怎麼住進坤寧宮後就身體不適呢?難道皇后娘娘她……”
煜陽的話頗具歧義,這也讓朝臣們心裡紛紛猜測起來。
關於玄尊帝的情況,朝臣之中除了丞相大人和太醫院的太醫,其他人皆一無所知,是以,會有猜測實在再正常不過。
“煜陽,你要知道,不管你認與不認,那個人始終是你父皇,皇叔知道,這些年你也不易。從前,你尚年幼,許多事情無法判斷真偽,但是現在,你已長大成人,對於你母妃灌輸給你的那些,你是不是應該去查證以後再來定位自己的立場?
毓妃是你的母妃沒錯,可是皇上也是你的親生父親,難道,你想大逆不道,謀殺生父嗎?”見煜陽不僅不認帳,反而顧左右而言他,欲將一切推得乾乾淨淨,哲親王不幹了。
哲親王,在整個玄尊皇朝來說,他如神祇般存在著,是以,當他一開口,眾人心裡基本上有了定論。
在他們看來,哲親王都這麼說了,那麼,太子所言定是實情,只是不知,四皇子到底對皇上都做了些什麼?
驚訝!好奇!恐懼!霎時,眾人心裡可謂什麼想法都有。
“皇叔,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侄兒自知,從小到大,無論是您,還是皇嬸,你們心裡最喜歡的都只有太子皇兄和三皇兄,而我皇甫煜陽似乎從未入過你們的眼。
只是,侄兒想請皇叔公平一些,我與皇兄們一樣,我們同樣都是您的侄兒,就算太子皇兄與您的關係更近一些,但是,哪怕您不喜歡我,也請不要誣衊我行嗎?
我母妃,自進宮以來,向來很少與人交際走動,在後宮之中,更是唯唯諾諾,恨不得將自己低至塵埃,試問,如此膽小的她又能向我灌輸些什麼?”
控訴的眼神與語氣直逼哲親王,那委屈的神情,若是不知情的人見了,定會覺得哲親王作為長輩,太過為老不尊,仗著自己親王的身份,欺負人家婦孺弱小。
“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你覺得皇叔偏心,冤枉了你們母子,那麼,咱們就說道說道,若真論起來,想必這朝堂之上大部份官員都還記得在二十三年前發生在朝堂的一件大事……”
向來耿直的哲親王,不屑與煜陽爭辯,更看不慣他顛倒是非的行為,一怒之下,他覺得,有些陳年往事,很有必要在朝堂之上,在他們將這孽障扣押之前公諸於眾,至少也該讓那些被這孽障迷了心智的官員能夠醒悟過來。
哲親王的想法是好的,但,那也要看煜陽是否給他機會。
還不待他開口呢,那些黑衣人就好似得到了命令似的,動了手來。
以林將軍為首的錚錚鐵漢哪忍得了這口鳥氣,忍不了,那麼自然就會與之抗衡。
幾番交手,老將軍終歸是年紀不饒人,先是被黑衣人一刀砍在了手臂之上,然後又是險些性命不保。
但突然發生的這一切,好在煜熠早有安排,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當雙方交鋒正盛時,大殿外突然傳來激烈的打鬥聲,隨之而來,眾人便見本該被綁在某個小院的林烈一身盔甲,凶神惡煞的領兵衝了起來。
若只是林烈和那些禁衛軍,煜陽自是不會放在眼裡,只是,在這群禁衛軍裡,竟還夾雜著許多凰羽軍。
凰羽軍出馬,殿內的局勢很快便被反轉,那些原本扣著眾支援太子的朝臣的黑衣人,眨眼的功夫便被一一擊殺。
先前欲對煜熠動手的那四位護法也仍匍匐在地,很顯然,他們手中所備的解毒丹,對於一諾所配製的毒,根本無法解除,此時的他們自身都難保,又怎會對煜熠起到威脅。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