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氣瘋了,這會兒她可沒去管這花瓶若是砸下去皇甫煜陽會怎樣?
這一刻被氣壞了她更是忘了煜陽皇子殿下的身份,她只是單純的想找他撒氣,誰讓今兒個所發生的一切不愉快都是他招惹來的呢。
被朋友忽視,因朋友招惹的桃花債最終牽扯上自己而氣惱不已。
最為關鍵的是,明明該委屈該生氣的是她,可偏偏那個沒自覺姓的傢伙看上去比她的氣還大,好像他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那人。
忽然而至的呼嘯聲早已被他捕捉到,無需回首,素手朝後,一個婉轉,就像他後腦勺長了雙眼睛似的,花瓶已是安然的被他接在手中。
“你這女人是瘋了麼?”頓住腳步,轉過身來滿目冰冷的瞪著一諾道。
說實話,在扔出花瓶時一諾心裡確實除了氣憤別的什麼也來不及多想,可是,當她眼見著花瓶即將砸到煜陽時,心裡也慌了。
但此刻,見煜陽沒事,她又倔強的佯裝著無謂的樣子,不屑的白了煜陽一眼,隨後將手中的帳本放回原處,起身往廂房走去。
一諾無所謂的態度深深的刺激到了煜陽,他真是……一直以來,他都知道這個女人獨自自主,但卻從沒想過她會是這般的心狠之人。
在他的印象裡,一諾除了獨立,她還是善良,仗義的,可是現在她卻對他如此的狠戾。
見一諾眼裡除了不屑和淡漠,連一絲絲的驚慌都不曾瞧見,這下他心裡不平衡了。
憑什麼他在外忙碌心裡時刻都惦記著她,而她見到自己的第一眼卻是這樣的舉措。
許久不見的思念,加上心裡因她的淡漠而覺得委屈的情緒致使他不自覺的抬步緊隨著一諾走進了廂房。
走進廂房便見她倚著窗欞而立,眸光迷離的望著窗外,眼神毫無焦距,不知在想些什麼,竟連他緩緩靠近都不曾察覺。
“怎麼,你這是因為內疚所以獨自傷懷嗎?”不知她為何會剎那間情緒低落,秉著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則,皇甫煜陽還是問了一聲。
“滾蛋,姐為什麼要內疚,姐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兒,幹嘛內疚,為了你,就更不可能。”不曾回頭,仍然看著窗外的一諾語氣淡淡道。
“注意形象,別什麼話都毫無顧忌的往外冒。”嘴上雖這麼說著,但實則心裡可舒暢了。
一諾會對著他毫不顧形象的爆粗口那是不是表示,她並未將他當成外人呢?
“我樂意,你管不著。你不是走了麼,又回來做什麼?我這兒可沒你感興趣的,趕緊走吧,免得在這兒多呆會兒又給姐惹來一大堆的麻煩,惹禍精。”一諾的語氣仍是淡淡的,讓人感覺她此刻沒有一絲生機。
按理說今天這種日子是值得高興的,起初她也確實似打了雞血似的充滿了激 情。
可是,此時此刻,她心中突然萌生一種悲涼的感覺。
哪怕身邊有那麼多人維護和關心她,可她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沒有一點兒歸屬感。
有時候甚至覺得這個世界在她生活了幾個月後,給她的感覺還是那麼的陌生。
她總覺得人姓太過複雜難猜,在這裡,似乎每個人對你好,靠近你都會讓你有一種帶著目的的感覺。
有時候讓她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若不是她向來堅持自我,想必,她在這兒寸步難行。
“你今天不開心?怎麼啦,真生我氣啦?”許是感覺到一諾情緒確實不高,煜陽不再胡鬧,而是很是正色的問道。
“沒有,我只是感覺好累,想一個人靜靜。”放鬆身心,將整個身體全部依託在窗臺之上,看著窗外的梧桐樹,感受著絲絲冷風入侵她,方才感覺心裡的煩燥似乎緩解了一些。
“一諾,我們是朋友對吧?”
一諾不語,但卻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不過,那眼神卻像看白痴似的。
“你那什麼眼神,問你話呢?”被一諾那樣一看,煜陽有些氣結,這女人當他是笨蛋麼。
“是,是朋友,又怎樣,你這人怎麼那麼無聊呢?”既然心裡好受了些,她理該下樓去看看,畢竟該打烊了。
“你去哪兒?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何不開心呢?”說著,一把抓住從他身邊走過的一諾,隨後往自己身邊一拉。
此舉太過突然,一諾完全沒有準備,措手不及之下,一諾就這樣被他拉進了懷裡,被他桎梏在懷中。
淡雅的馨香撲入鼻息,皇甫煜陽愣愣的待著,此刻似乎連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