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的親人。”
就是因為如此,她世上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他也把她看成至親,不僅僅是愛屋及烏,而是外婆也曾善待過他。
依稀記得,許多年前,兩個孩子一起擠在老人的懷裡,懶洋洋曬太陽,老人和藹親切地給他們講故事。一個孩子調皮,愛動手動腳,另一個安安靜靜,眉目溫和。多美好的日子,被夕陽鑲成一個金圈,放在回憶裡永不老去。
這些,尋善多半忘卻了,她嘟著嘴,看著司簡身上的傷痕,眼淚直掉:“司簡,痛不痛?外婆也真下的去手。”
“不痛。”他沒騙她,外婆年事頗高,能有幾分力氣揮動柺杖?再者諸多氣憤也全抵不過心底的疼愛。
兩人坐在太陽下,尋善去拉他的袖子,“脫下來,髒了,真難看。”
司簡輕笑:“你洗嗎?”
“我洗就我洗,你別嫌洗不乾淨就好。我之前也還在浣衣院幹過活。”
司簡聞言不捨的摸摸她的發,“辛苦你了前些日子。”
“沒事,我是打不倒的小白啊!”女孩齜牙,明眸皓齒的模樣,兀自天真。
司簡將外衫脫下來,尋善拿去放進一個盆裡倒水。往桶裡倒水的時候她見一旁花圃裡開了一朵鮮紅欲滴的花,不禁好奇:“司簡,真好看。”
那朵花生成七瓣,花瓣紅若血液,下垂,呈絲狀。葉灰綠,狹長無紋,竟光滑的緊。細長的根莖呈透明的粉綠色,幾乎能看到裡面緩慢流動的液體。陽光下,這株植物竟美豔到詭異。
尋善不自覺伸手想觸控它。
司簡喚道:“別動。”
尋善的手指停在空中,竟不捨得收回來:“這是什麼花?如此妖豔。”
“外婆自己培養的花種。”
尋善垂涎得眼睛都移不開,問:“我能帶回去嗎?真好看,我要養著它。”
“移栽怕是活不長久。”司簡眯起眼睛,“叫外婆多栽幾株,我們過來看。”
尋善手指癢癢的,索性不再看,專心給他洗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