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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沈晚也自知大概瞞不住,心裡反而覺得無所謂了,如今她亦不是什麼籌碼都沒有,哪裡就會束手就擒任他們侯府宰割?還就不信了,如若她不願,他們還能拿繩子綁了她過去不成?

吳媽見那小娘子頗有些怡然自得的倚在床頭,有一搭沒一搭的撫著肚子,似隱約暗示著如今她已然有了依仗。吳媽頓時覺得一口老血都要噴腔而出。

好罷,她這個老奴自然是動不得這個心眼如篩子的小娘子,那就且看他們侯爺治不治得了她!

吳媽恨恨離開了出了房門,從未有哪刻如現今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侯府……告狀。

霍殷笑的冷且怒。

吳媽是昂首挺胸的回了顧府。

待一進了臥房,便無不快意的對那愜意的斜倚床頭的娘子道:“咱們侯爺說了,娘子好生準備下,明個就接娘子過府一敘。”

吳媽還滿心以為聽了這話,那小娘子面上會有驚惶之態,然後令她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小娘子聽完後竟是連眼皮都未抬,只是緩緩撫了撫了腹部。

之後,方為難的柔聲說道:“吳媽,您這廂又不是不知,晚娘不舒服呢。”

吳媽聽罷,當場表示她可以連吐三口老血。

“娘子,您,您可莫要恃寵而驕!”

沈晚撫著腹部柔柔的笑:“我哪裡有恃寵而驕,便是有……”吳媽便見那小娘子抬頭,衝她笑的明媚:“您覺得我是依仗什麼?”

吳媽撫胸連退數步。太,太欺負人了!!

不由咬牙,幾乎從牙縫擠出來話:“娘子,您可莫要自誤,咱們侯爺可不是好惹的。”

“吳媽莫要嚇我。”沈晚微微蹙眉:“我一激動,心跳就加速,手腳接著就會不協調,要是一個不慎磕著碰著……”

微頓,然後她嘆氣:“那晚娘只能去死了。”

吳媽欲哭無淚。她當初究竟是為何要接了這麼個差事?早知如今,她當初寧願去掃馬廄!

饒是霍殷早有準備,聽了吳媽委屈的轉述,還是許久沒有回過神,幾度認為自己聽岔了。她如今竟敢這般明目張膽的……挑釁他?這是有所依仗了,便是連裝都不肯裝半分了?

真的是……好的很。

霍殷收盡面部所有神情,一瞬間又迴歸那個殺伐果斷、狠辣無情的淮陰侯府侯爺。

原來之前種種,不過是她的手段,所有柔情皆是他的錯覺罷了。

既然她能翻臉不認人,那麼就休怪他將來下手沒有半分憐惜了。

恃腹而驕?若真有本事,那就揣著肚子依仗,恃上一輩子。否則……霍殷沉沉低笑,待那依仗呱呱落地那刻,定會讓她嚐遍千百倍代價。

沈晚這廂開始了她養胎的平靜日子。雖不知侯府那廂究竟是不屑再與她再行糾纏,還是顧忌了她蠻橫的威脅,總之自打那日吳媽自侯府歸來之後,便再也沒給她傳過有關侯府的隻字片語,甚至連十日一次的入侯府彙報情況都給取消了去。彷彿侯府真的放棄了她這廂不識趣的,欲徹底與她了斷。

若真是如此便再好不過。

沈晚心中盤算著,在汴京城這巴掌大的地,日後也難免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雖她也不是高估自個,硬是覺得旁人非纏著她不可,但到底也是跟那侯府有了這段瓜葛,若哪日那個男人又心血來潮了,豈不讓人慾哭無淚?還是得早些做點打算,這汴京城終究不是能久待的地。

這一月來,沈晚不斷為將來打算、籌備,而顧立軒也未閒著,整個人猶如陀螺般,日夜忙的腳不沾地。

之後他也隱約面含喜色的透露一些,卻原來是不日前當朝宰輔大人突然暈厥殿上,之後便一病不起,隱約透出的訊息是他已然重病沉珂,似乎就這兩日的功夫了。

劉相一去,那接任的人選還能是誰?只怕除了霍侯爺,朝中無人敢接此任。

而劉相作為劉黨之首,他的轟然倒下無疑給劉黨一派沉重打擊,黨羽群龍無首,頗有一番亂粥之態,如此絕佳時機,霍黨焉能放過?

顧立軒整個人都興奮的顫慄。何其有幸,他區區小官竟也參與了此廂黨派爭權盛事?親眼見證那波譎雲詭的朝堂於他們尚書大人手中翻雲覆雨,只一個翻掌間就能掀起滔天巨浪,掌舵著朝堂的方向,甚至能決定此後朝堂的命脈!這樣強烈震撼的衝擊是他從未經歷過的,身臨其境,方能感受到此間的熱血澎湃。

近些時日他輔佐上峰不斷蒐羅劉黨一派的罪證,亦有幸上朝啟奏聖上,與霍黨的中流砥柱一道,當朝與劉黨唇槍舌劍。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