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會趁此機會要挾自己吧!
“夫人說想要那丫頭活命可以,不過你要答應夫人兩個條件。”微微頓了下,那丫頭凝目瞄著韓虓難過得無法釋懷的俊臉,慢條斯理地道:“第一,一月後與雨心小姐完婚,不管你們師傅是否回來;第二,從此離開那丫頭,不再有任何牽連,除非你想要她死。”她記憶深刻,這兩個條件一字不漏地給軒夫人複述了出來。
韓虓聽得身心震顫,與雨心結婚,離開艾文,這兩個條件都是他不可能辦到的,他不愛雨心,怎麼可能與她攜手一輩子?那樣只會害了她;他愛艾文,這叫他如何離開她?別說離開她,就是看不到她,心也會揪著疼,此生若是無法與她在一起,那自己活著真的沒有意思。
“夫人說給你三天的時間,你自己決定吧!”瞥眼冰面上的血跡,那丫頭心有不忍,奈何這是夫人吩咐的,是以她也只得原原本本地道了出來。
“那師孃為何不說你乾脆去死了得了……”韓虓形神悲涼,心下氣惱,不覺中說出了負氣的話。
即便表現得很鎮定,那丫頭亦是目中駭然,安慰道:“虓少爺,你想開點,奴婢走了。”轉身走進屋中,門復又關上。
能救艾文了,但韓虓的心卻比昨夜更痛,他怎麼能離開艾文?除非他死;他怎麼能娶雨心?他此生想娶的只有艾文。
艾文,那是他的女人,如今卻在地牢中受著折磨,這叫他如何不傷心?師孃啊,她簡直在割他的心。
無法答應師孃的條件,那麼他該怎麼辦?衝進地牢將艾文救出來?這辦法很好,卻又似乎很笨,好的是可以不受師孃的束縛任意為之,笨的是從此後他的對手將是整個軒苑山莊,乃至整個武林,從此他與艾文走到哪恐怕都不得安寧。
此外,一個主要的問題是他身上“散功粉”的毒還未完全清除,運功時難免會有功力洩漏而力不從心的感覺,如此別說是整個武林,他恐怕連整個軒苑山莊都鬥不過,軒苑山莊高手如雲,即便他夠強,他又有把握全部將其擊敗嗎?
蘭亭閣中,韓虓愁眉難展,絕美的臉上刻滿了悲苦傷心難過的表情,觀之惹人心疼。
盤腿坐於橫椅上,他雙手擺出運功的姿勢,試圖強行將體中餘毒逼出,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有一絲解救艾文的機會。
但他似乎越急就越是適得其反,餘毒非但逼不出來,還接連內傷了自己,冷不防地,他吐出了一口鮮血,在那蘭亭閣冰冷的地上,那綻開的紅,有如曼陀羅一樣美得令人心碎。
三天了,師孃規定的日期到了,自己遲遲不回話,那艾文怎樣了?師孃會對她動刑或是殺了她嗎?
顧不及逼毒,韓虓迫不及待地起身奔向地牢,一路上心急如焚,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艾文受傷。
來到地牢時,地牢的門前站滿了數不勝數的侍衛,個個手執鋼刀,分明的隨時防備著他的攻擊。
韓虓看得好生不爽,師孃做事果然周全,任何可能發生的意外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趁人不備,韓虓身形如閃電般衝了進去,但身後立即跟來了無數勸解祈求的下屬。
“虓少爺……”快到關押艾文的牢籠時,韓虓終於被攔了下來。
“讓我看看她行嗎?她現在怎樣了?”攔住他的是他最信任的下屬,因而他只有停下,忍住胸中所有的痛苦,唇齒間迸出了這話。
“對不起虓少爺,屬下不能,屬下聽命於夫人,想必虓少爺也知道夫人不准你前來硬衝。”那人如鐵一般的立在韓虓面前,雖為下屬,卻不卑躬屈膝,亦不失男兒氣質地道。
“我知道。”韓虓瞭解他的為難之處,不想難為他,只是自己更為難了。
“那姑娘被抓來時口中說著朝龍的不是,後來氣急攻心暈了過去,這三天來從未醒過。”感激韓虓的成全,那人把三天來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而後側身讓開點,讓韓虓從他身側的角度看見一身白衣的艾文軟若無骨地爬在草堆上的情形。
目睹艾文淒涼的境況,韓虓心下滿是說不出來的痛,他的艾文怎能在這寒冷的冬天爬在地上,她身體失去的血都還未完全的補回來,這要她如何承受得了,再繼續下去,豈不是要她的命嗎?
“艾兒,艾兒……”心中仿似利箭般穿了進去,韓虓實在忍無可忍地要衝過去,但耳旁卻聽見“咚”的一聲單膝跪地,而後整個地牢的屬下全都朝他單膝跪下,氣勢雄偉,悲壯斷腸。
微微低頭,那人朝韓虓誠懇地道:“虓少爺,你這樣過去,屬下不攔你,即便你想把那姑娘帶走,屬下亦不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