虓卻遲疑了,表情有些生澀,讓女人解開他的衣服,這似乎有些不雅。
手指觸控間,感覺到了韓虓的悸動,艾文微微一愣,韓虓,居然還怕這些,抬頭看看韓虓那有些窘迫的表情,艾文面上突然有些笑意,手指無比溺愛的捏捏韓虓好看的臉頰,苦澀中戲謔道:“韓虓,你好可愛哦!”
談笑間,羞澀盡數化解。
解開韓虓衣服,望著韓虓身上那一道道的傷痕,艾文心疼得想哭,玉芙蓉幹嘛下這麼重的手啊!
“別哭,艾兒,我沒事。”看著艾文傷心難過的容顏,韓虓柔聲安慰,有艾文的關懷,即便再疼,心也是暖的。
傷口裂開了,一定要先包紮起來才行。弄清楚了這點,艾文流目想找點布條來,但地牢中似乎就只有玉芙蓉的輕紗而已。
剛自地上拾起,韓虓竟然搖頭,寧可流血而死,他也不要玉芙蓉的衣服。
艾文會意地點頭,將輕紗扔去蓋在玉芙蓉身上,起身解開背上的琴,將其放在離此不遠的石臺上,又將披風解了下來,拿起匕首,麻利地割成無數布條,迅速在韓虓身上包紮起來。
“艾兒,這樣你會冷的。”看著艾文,韓虓心下既感動,又感激。
艾文搖頭,“沒事。”
扶起韓虓要走,余光中睥睨玉芙蓉時,艾文不由一頓,轉頭瞟眼韓虓,心下忍不住的感嘆,“自古多情總被無情惱,無情卻被多情傷。這句詩我以前讀過百遍,卻無法理解其中之意,而今當真身臨其境了。”
“多情總被無情惱,無情卻被多情傷……”兀自輕吟了兩遍,韓虓亦溶入了這詩的境界中,低頭看看艾文,他心中不禁微動,那是不是說他韓虓對艾文的多情,亦會造成艾文的苦惱呢?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齊刷刷的腳步聲。
艾文驚得與韓虓相互對望,不好,終究還是讓玉女宮的人發現了。
幾個呼吸間,幾十個勁裝男子,瞬間把這地牢堵個水洩不通,直有雷霆萬鈞之勢。
知道走不了了,艾文扶韓虓復又坐到石床上,無奈地站在他旁邊,掉頭去望向來人。
————
竹林小居中。
午夜醒來的佟止琴忽覺肚子咕咕作響,是以,只得起床去廚房尋些吃的。白天她在山上累了半天,回來便動不了了,往床上一躺,竟就睡到了夜深,待到醒來時,方然發覺自己晚飯還未吃,難怪會飢餓得那般厲害。
從廚房出來,見佟紀元房間還燃著油燈,她於是推門進去,流目掃了一眼,道:“叔叔,你們還未休息嗎?”
朝龍與佟紀元圍著一盤棋仍在火拼,二人在圍棋上的造詣半斤八兩,下了一整天,仍是分不出勝負來,因而兩人都死纏著不放手。
瞥眼她,佟紀元面上掛著慈愛的笑容,道:“琴兒白天做什麼了?何以累得晚飯都起不來吃啊?”
佟止琴微微抿嘴,“叔叔別擔心,琴兒剛剛起來吃了。”
朝龍沉吟著落下一子,睥睨她一眼,邪道:“琴姑娘貪睡,我朝龍還等著聽你的琴音呢,若是一日不給聽,那我便只有賴著不走了。”
佟止琴呆了呆,昨夜說好今天彈琴的,但她一睡竟就把這事給忘了,不過沒有琴也無法彈啊!
當下只好解釋:“龍公子誤會了,止琴並非想失信於你,只是琴已讓一個朋友借了去,一時之間,無法彈奏而已,待明日天亮,止琴吩咐下人去買一把來便是。”貌似還真擔心朝龍會賴著不走似的。
朝龍戲謔地一笑,“聽口氣,琴姑娘似乎很害怕朝某賴著不走嘛!”
佟止琴臉一紅,低下頭去,不好說話,因她就確實就是這意思。
“琴兒是說那艾文姑娘借的嗎?看不出來她居然也能彈琴。”佟紀元看得一笑,止琴心裡想法,他最清楚不過了,當下出言化解佟止琴的尷尬。
“嗯。”佟止琴點點頭,“艾文把琴揹著去闖玉女宮,琴兒也是奇怪得很,一把琴能有什麼用處呢?”
聽聞“艾文”二字,朝龍心中陡然一動,捏子的手輕輕顫了下,已是多日未見到艾文了,她還好嗎?
意念轉動間,忽一聞艾文獨闖玉女宮之事,他手中白子忽地把持不住的滑落到棋盤上,玉女宮那是何等危險的境地,艾文怎能去那裡呢?
抬頭一看佟止琴,他冷不防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道:“你是說艾文去了玉女宮?那麼昨夜看到的那個染血的綁帶也是她的了?”
佟止琴微一怔愣,道:“莫非龍公子也認識艾文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