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意外地瞧著艾文,那日在議政上為琴的事艾文幫了她個忙,當時還只道是艾文能說會道,沒想到她還真會。
“彈琴?哼!”艾文鼻中一哼,眼中精光頓現,臉色冷得結冰,“我想殺人。”
她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即便是龍潭虎穴她也要去闖上一闖,因而,她語氣中自信、堅定、冷削俱為一體。
佟止琴愣了愣,茫然地看著她,“哦,那止琴去抱琴來再去準備鋤具。”
“鋤具?”艾文眉頭一皺,是了,是還有些準備工作要做。當下道:“這樣好了,鋤具你去準備,你的琴在哪?我自己去拿。”這樣該能節約些時間罷。
“在我房間的窗前……”
“好。”還未等佟止琴說完,艾文腳下一動,走了。
佟止琴看得一嘆,哎,艾文當真是心急如焚啊!只是她說的用琴來殺人,這確是令人匪夷所思,琴也能殺人嗎?不過看艾文認真的表情,似乎沒在說笑。
望著艾文迅速離去的背影搖搖頭,她也該去準備一下了,應人之事,當是一諾千金,是以,她絲毫未有怠慢。
從廚房出來,往左拐了一個彎,在青石鋪的石板路上直直走了十來丈,佟止琴的房間到了,艾文未有遲疑,推門進去,流目一掃琴絃的擺放之地,急急抱了退出門來。
離佟止琴房間不遠的亭臺內,佟紀元和朝龍正滿是閒情逸致的下著圍棋。
恍然一見白影掠過,朝龍意外地瞄了眼,卻又不以為意的捻起白子繼續落下,嘴角掛了些笑意。
“哦,原來止琴姑娘也會這麼莽莽撞撞的嗎?”貌似很意外的樣子,的確,佟止琴在任何人眼中看來都是最矜持的大家閨秀,像剛才那種疾馳地奔跑似乎二十多年來都不曾發生過。
這話剛好落在艾文耳中,只是艾文心中有事,哪裡有餘暇去注意這些呢。
在竹林小居的大門邊與佟止琴會合後,二人於是起程往山上行去。
採藥之事,佟止琴得親力而為,別看竹林小居丫鬟不少,除了會做些飯外,基本上對藥都是一竅不通。
一路上,艾文愁眉不展,腦中思慮著進玉女宮可能發生的種種事項以及解決的方法。
心思縝密並被盧卡斯博士特意送去警校訓練過的她,雖然比不上特工,卻也不會比真正的特工差多少,其實當初若不是她的極力拒絕,恐怕她已是國家特工隊中的一員,之所以像個混混一樣遊離在上下流社會,原因是她怕血,怕到一見血就有暈倒的衝動。
不過,她似乎還未注意到一個事實,見到韓虓的血她並沒有暈倒,甚至於用手去堵住韓虓傷口流出的血也未有嘔吐的感覺,這變化很奇妙,說不清道不明,卻確實存在著。
對於韓虓重傷下難以活命的狀況,她當時滿是急切、擔心、和心疼,因而不覺中竟然忘了害怕,克服了心中最大的恐懼,戰勝了那該死的病魔。
學著佟止琴,在荒蕪人跡的山上,艾文仔細地辨認著*草,寒冬氣候,大多數藥草已被凍得枯死尋不著痕跡,能採著的屈指可數,因而,遊遍了整個山頭兩人手中方捏了少少的兩把。
停在高山上,佟止琴掃了眼眼前的荒涼景象,累的香汗淋漓,道:“夠了嗎?艾文,這山上沒有了,若還要採,恐怕得去別的山上才行。”說著拿出香帕拭去臉上汗珠。
艾文拿過她手中的*草,將兩把擰成一條,無奈地嘆道:“算了,就這樣吧!都時已過黃昏了,哪還有時間再磨蹭啊!”
“那咱們回去了嗎?”出來這麼久,叔叔該擔心了吧?佟止琴這樣想著,面上卻是在徵詢艾文的意見。
艾文凝神一看她,彷彿神思復燃般,道:“你自己能回去嗎?如果能,那我不賠了。”
“只是,你不讓我幫忙了嗎?”佟止琴居然也想盡她的微薄之力。
艾文感激的苦笑笑,“你瞧你這樣子能幫我?”
“在學武方面,止琴確實有些愚鈍。”佟止琴也是苦笑,說時忍不住的想,若不是這樣,青衣神君又豈會總看她不順眼呢?
“不管怎樣,謝了。”艾文豪爽地一拍她肩膀,就欲離去。
“哎,其實,你可以找朝……”突然想起朝龍,佟止琴心血來潮的向艾文招手,只是話說得一半,卻又想互不相識之人,朝龍會幫她嗎?朝龍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如若請他幫忙,那艾文會不會被他……朝龍對美女那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意念轉到此,她便卡住不說了,因她實在不知道給艾文出這主意到底是在幫艾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