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又掛起了一輪彎月,柔弱的光線瀉了下來,給這古老的森林增添了幾許清冷、蕭殺之氣。
夜半時分,艾文終於抬頭,道:“朝龍,我想試試看。”
“好。”想了這麼久終於有反應了,朝龍也想看看艾文的收穫如何。
騰身躍起,艾文踩上了細弱的樹枝,想想朝龍適才的身形,開始慢慢的演示踏影迷步的步伐。
踏影迷步這輕功無論是在高空,還是在地上,只要有可作支撐之物,也一樣使用。
審視著艾文的身法,朝龍全身說不出的震驚,艾文竟然一夜之間就能將步伐銘記在心,這等過目不忘的本領當真罕見。
不過,也所幸艾文有強大的內功墊底,不然,焉能施展得出來?
有了那得天獨厚的資本,艾文無論學什麼都能取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心下一喜,朝龍忽然興趣大起,掠身拉住艾文,道:“跟著我的步伐走。”
艾文是懂得了步伐,但要想達到運用自如的效果,還不是一時之功,因而朝龍儘量的幫著艾文。
以後艾文若是打不過別人,用這輕功逃命也很不錯呢。
玉兔東昇西落,夜漸漸地過去,黎明的晨光射了下來。
在這一夜之間,二人踏著樹枝,幾乎將這森林逛了大半。
來到湖邊,二人正想吊上鋼絲,卻忽地發現叢林深處一具女屍躺在那裡。
細看下,原來是昨夜企圖向朝龍獻身的女子,失敗後被羅醫弄死扔了出來甩入荊棘林中,此時的她全身肌膚刮破,血肉模糊,一張小臉上再也沒有往日的美豔,有的只是猙獰而恐怖。
艾文觀之心頭一驚,與朝龍對視下,道:“那女子……”
“羅醫的手段真是殘忍,難怪不少江湖人士聽到他的名就會嚇個半死。”朝龍摸鼻發表感嘆,女子的死絲毫引不起他心緒的波動。
“也許,昨夜你若要了她的話,她就不會死了。”艾文突然作如此想。
“即便知道她會死,我也只有抱歉。”朝龍無奈地搖搖頭,沉吟下,又道:“也許,昨夜要了她,死的便是我了。”
“你?”艾文迭不失大驚。
朝龍頷首道:“羅醫精通醫術,使毒功夫也是一流,這裡的女子個個都被他控制了,早晚是個死,而我若是被他送來的女人誘惑的話,那不知道他會以什麼樣的毒物來對付我,要知道,我時刻不離你身,他已經很不耐煩了。”
時常在江湖上混著,羅醫的那些手段焉能逃得過他的耳目?
“這樣啊,朝龍,那以後你要小心了。”艾文暗自慶幸不已,朝龍不受誘惑而保住了性命,這事說來好險。
嘴角一勾,朝龍那該死的邪笑又掛了上來,“老婆,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啊!真是太好了,為了你,以後我也會保重自己的。”
艾文白他一眼,“你能不能別時時刻刻都這麼欠揍啊?”
躍上羅醫的樹屋,二人並不見羅醫影子,問了那打掃房屋的女子,才知羅醫在給艾文解毒的過程中遇到了難題,此刻出去採藥去了。
羅醫不在,二人鬆懈不少。
喝下了羅醫離開時叫那女子準備的藥,艾文盤腿坐上床,又開始運功逼毒。
昨夜一夜未睡,朝龍坐在廳中迷迷糊糊地想睡,但忽地一把飛刀自敞開的大門處射了進來。
霍然一驚,朝龍瞬間清醒,掉頭去看那飛刀射中的木牆,起身拿下飛刀,摘下飛刀上的布片,一看之下,神色頓時凝重起來。
微一沉吟,他疾身躍出樹屋,趁此刻羅醫不在,他得去會會來人。
卻料,他前腳一出,打掃房屋的女子就向天空中發射了訊號。
不一會工夫,羅醫回來了,眸中充斥著欲…望的血絲,終於要到手了。
“那藥她喝了嗎?”看到女子,羅醫兩手扒開額前垂著的頭髮,徑直問。
“是。”低頭應了句,女子趕緊退下,任務完成了,那麼她可以再繼續活著。
推開艾文的房間,看到艾文運功面有難色,羅醫淫相大露,艾文好美的女子,一顰一笑都那麼的吸引人,自從見到她的那刻起,他就在尋找機會,今日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
艾文閉目之時,聽到腳步聲,再聽那呼吸急促之聲,眉頭皺起,已知來人並非朝龍。
“原來是羅醫回來了。”艾文睜眼望著他,做作若無其事的樣,余光中收尋著朝龍的蹤影,該死的,關鍵時刻他跑哪裡去了?
兩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