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浮現出一絲冷笑,不能報仇,那麼他只有自殺,慢性自殺,按大夫的說法,他頂多還有半年的生命,那就半年吧。
自己死後,母親也該知道她做錯了,她傷害了她最愛的兒子的心啊!傷得是那般徹底。
——哦!去陪艾文的時候給她道歉,祈求她的原諒,一定要的,少虎做錯了,真的錯了,所謂年少輕率,原來犯起錯來是那麼的不可原諒。
想時又忍不住的咳嗽起來,想艾文,真的太想了,恨不得現在就去見她,艾文一個人在那邊會孤獨吧!那麼粗枝大葉的一個人指不定又要被人欺負了。
如果,上天有機會再給他重來一次,他一定選擇相信艾文,不要原因,也不需要過後的解釋,就那麼相信,讓她的心有所依靠。
如果,上天有機會再給他重來一次,那麼一定要守著艾文,陪她笑,陪她鬧,陪她傷,陪她痛,即便是死也和她一起。
艾文,這名字每天他都要在心中喊上千百遍,每喊一遍,心都抽痛得緊,幾如滴血。
似乎經過了這幾月的沉默與思念,他成熟了許多,也沉穩了許多,算得上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只是大概離死……也不遠了。
生命原來是那麼的短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遺憾的是艾文在他的生命中只像那彼岸花,美得妖豔,美得驚人,暖暖的融入了心中,卻讓他抓不到手中。
——哦,下輩子一定要抓著,是了,握在手中就不要放。
手中緊緊的握著那塊玉佩,這玉佩他的一半,艾文的一半,如今那一半陪著艾文去了那邊,而這一半卻把他引入回憶中——密洞裡,那個盯著他眼睛的艾文,那臉,那唇,那表情,那人,那一切,那擁抱,那甜蜜的吻,很緊張,很驚惶,卻很開心,也許在今後的日子裡懷中這樣的往事也很幸福呢。
朦朧中,艾文絕美的容顏,邪魅的微笑,彷彿又浮現在了眼前。
“虎師兄……”淚目看著軒少虎落寞的背影,有那麼一瞬,紀柔蘭想告訴他艾文沒死的訊息,只是轉瞬後她又忍住了,知道艾文沒死,軒少虎便不會再理她了吧!
女人嫉妒的心裡一起,哪怕是死,她也要守著自己愛的人,大不了和他一起死。
軒少虎眉頭一皺,閒她煩,當下收起玉佩,提著酒瓶走出房門,來到韓虓的房中。
“少虎,還沒睡嗎?”見軒少虎進入房中,韓虓收起看戒指的舉動,轉頭道了一句,如今能夠拿來懷念的似乎就只有這戒指了。戒指,呵,那次洗澡的事件又浮上了心頭……往事讓人悲,亦讓人喜。
“你不也沒睡嗎?”順手帶上門,軒少虎走去坐到他對面,“還以為只有我會借酒澆愁,似乎虓師兄也沒見好到哪裡去。”
韓虓苦笑著,憔悴傷感的面上勾勒出了一抹邪魅的笑顏,道:“少虎,你和虓師兄不同,你現在生了病,不應該再喝了。”
“怕我死掉嗎?切!”軒少虎冷嗤一聲,不屑道:“據我所知虓師兄拿了艾文給的紫金花卻一直不吃,不也是在等死嗎?既然和我沒兩樣,又有什麼資格來評價我的所作所為呢?”
自懷中摸出那些紫金花,韓虓看著搖頭,“都已經枯萎了,不知道現在吃還能否有效。”
語罷倒起兩杯酒,各各放了一半,將酒杯遞給軒少虎,又道:“少虎,咱把它吃了吧。”
一直他都捨不得吃,儲存得那麼好,可是如今軒少虎病情越發的惡化,他也只有將其試試看效果如何了,不能讓軒少虎死,這是他作為師兄應該做的,想必艾文知道也會很贊成他的這種做法。
“虓師兄別勸了,我不吃,我想陪艾文。”無動於衷地瞥了眼那在酒中化開的紫金花,軒少虎口氣異常的堅定。
韓虓聞言心中冒出了濃濃的傷悲,原來把艾文愛得深入骨髓的遠不止他一人。
微一沉吟,道:“少虎,指不定艾文沒死。”
“沒死?”軒少虎驚喜而訝然地叫了一聲,眸中閃出亮光,艾文沒死嗎?真的……可是他怎知道?念頭轉過後,他面色瞬間又萎靡了下去,苦道:“為了讓我活著,所以虓師兄在哄我嗎?”
韓虓搖搖頭,指了指胸口,“這裡,真的感覺艾兒沒死,說不上什麼原因,就單純是一種感覺。”
“艾兒……”恍然醒悟原來韓虓是如此稱呼艾文的,好親切啊!親切到能夠鑽進人的心坎,看著韓虓,軒少虎眸光深邃,面上露出了深沉的不可琢磨的神情。
“少虎,要給自己自信,興許艾兒真的沒死,這段時間以來虓師兄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