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發作,高貴的氣質,驕傲的自尊心都不容許她在人前表現出一點卑微之色,可是為了軒少虎,她又不得不低頭祈求艾文,因而她憋的是相當難受啊!
艾文過足了嘲弄她的癮,見她面色鐵青得越發的忍不住後,肆意地笑了幾聲,繞過軒夫人,看似緩慢,實則飄渺有如煙塵般向軒少虎的住房行去。
不管她與軒夫人發生過多少不愉快的事,她都不能把這恩怨牽扯到軒少虎身上,與軒夫人相比,軒少虎任性率直可愛,從無絲毫奸詐狡猾之心,脾氣雖然霸道暴躁莽撞,卻都無法掩飾住他那顆真誠善良的心,因而與軒少虎的友情絕不能因討厭軒夫人而否認掉。
推開軒少虎的房門,一瞥眼艾文便見軒少虎精神萎靡地坐在桌前,手中提著一隻壺酒,眸中佈滿血絲的盯著窗外那幾棵白楊。
艾文所站的位置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不過那側臉上掩飾不住的傷感與憔悴都已經將他整個的精神面貌展露了出來,未知他這段日子是怎麼過的,然而基本上任何人都猜測得到,得不到艾文的愛,他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目光動處,艾文不覺一愣,紀柔蘭也在房中,此刻站在房屋一角,想哭又不敢哭的望著軒少虎,無法勸解軒少虎,她委屈的臉上寫滿了焦急、擔憂與難過。
瞥見她,艾文暗歎一氣,紀柔蘭性格太柔弱了,只會等著別人的呵護,明明很愛軒少虎,卻從來不會主動出擊,如此恐怕一輩子也難得幸福,倒是那與軒少虎見面不多的紫衣,開口就讓自己幫她,興許只有那樣的女子才配得上軒少虎罷。
腦中閃過紫衣狡黠絕美的面容,艾文心中一動,一個壞壞的主意冒了上來。
唇角微微一揚,她走上前去,見軒少虎正要仰頭喝酒,很自然地從他手中拿過酒壺,豪爽地代替他喝。
“都說了叫你……”手中酒壺被人奪走,以為是紀柔蘭乾的,軒少虎迭不失冒火的大吼,側頭一看竟是艾文,硬是把後面的話吞了下去,微微一呆,隱有激動,與虓師兄那麼難分難捨的艾文,偶爾還會記得他嗎?
艾文慧黠一笑,“不知道你為何那麼愛喝酒,不過,我覺得你這酒的味道似乎並不怎麼樣,怪事了,你居然還喝得津津有味的,我真懷疑你的品味是不是變低了。”
望著艾文那邪氣十足的笑臉,再聽她搞怪的言語,軒少虎突然間彷彿回到了從前——初識之時,時常與他鬥嘴的艾文就是這個模樣啊!
艾文摸摸臉頰,賊眼眯著審視一下軒少虎,道:“哎!你也發覺我很美吧?其實,我發覺你更美耶!如果把身體養好了,仗著你這先天資本,去那個什麼店裡一坐,銀子啊保證呼呼的來。”
軒少虎一聽她把自己和那妓、女混為一談,胸中堵著的悶氣舒緩了些許之後又氣又惱地道:“艾文,你是來尋我開心的嗎?”
艾文聳聳肩,不以為然,“人家是真的覺得你很美才誇你的嘛!不然你以為我指著一頭豬都會誇嗎?”
軒少虎苦澀地笑著搖搖頭,曾經那麼悲悽神傷的艾文終於又變得像以前一樣了,多好啊,她開心,別人也覺得愉悅。
“少虎。”艾文自袖中拿出一包紫金花,解開擺在桌上,道:“你身體太差了,吃了這個應該會對你有所幫助。”
每次去寒潭的洞中,艾文都會順手牽羊一般帶一些紫金花出來,反正那洞中紫金花多的是,不摘不白摘。
瞥了眼那紫金光芒閃爍的漂亮花兒,軒少虎無動於衷的道:“留著自己用吧。”
“呃……”艾文就知道他不想愛惜自己的身體,處於眼下情況,他難過得想死,哪會想把身體養好呢,可是不吃又不行,自己總不能看著他死吧!
賊眼溜了溜,她狡黠一笑,軒少虎脾氣倔強,既然用強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吧,於是道:“少虎,你若是吃了這些紫金花,姐姐我就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姐姐?”軒少虎眉眼一愣,狂暈,說得一點不生澀,他什麼時候認艾文為姐姐了?
“嘛!你不要驚奇,要不是覺得你長得美,我才不要收你做弟弟呢!再說了有一個無極門門主做姐姐,你不也覺得風光嗎?”艾文大言不慚的說著,儼然一副無賴的形象。
眉頭皺了皺,軒少虎還是不想讓艾文做姐姐,雖然不能和艾文相愛,但在心中愛著她也好啊!若是做了她的弟弟,自己連那點心思也不能有了。
靈氣的雙眸清澈透明得如一汪寒潭一般審視著軒少虎,貌似把軒少虎看穿了,艾文方道:“吃了它就可以和我一起去一個地方誒,難道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