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朝龍是要讓我動手,還是你自己解決。”收斂起心中憤怒,艾文漸漸地平靜下來,但殺這女人的決心更加堅定。
哪知她還未動手,那女子便伸起利爪朝她臉上抓來,反正是一死,倒不如一拼。
艾文恍然一驚,身形猛一折,往後彎曲成九十度讓開了那女子的毒抓,正想一腳踢出去,卻見離那女子最近的橙衣劍尖已經刺了過去。
“橙衣,你瘋了,你居然也想殘害無極門門人嗎?”為了自保,那女子只得放棄對艾文的攻擊,轉身讓開橙衣的利劍。
“敢偷襲門主你才是瘋了。”橙衣劍鋒凌厲,一招狠比一招的劈過去,在他眼中任何人傷害門主都不行。
望見二人飄忽的身形,無極門其他人也是動容,朝龍也是無極門門人,那女子害死他已錯在先,而今再偷襲門主就更是錯得離譜了。
憤怒中,眾人但覺白影一晃,一抹快無絕倫的身形猶如閃電一般掠到橙衣身前,手指點出,指風如劍疾馳地點到那女子身上。
“啊……”一招得逞,眾人立即見那女子滾倒在地,雙手抱頭,全身縮捲成一團連連痛喊,語聲之淒厲,有如鬼哭狼嚎。
冷漠地看著那女子痛苦的慘象,艾文沒有絲毫同情之心,這點痛算什麼,當初看著朝龍慢慢的死去,自己比她現在還要痛苦百倍。
短暫的工夫,那女子便痛得滿頭大汗,心臟處彷彿鑽進了一條條帶鉤刺的蟲子,慢慢的在身體中爬行,所到之處狠厲的啃噬著每一寸肌膚,每一寸骨頭,致使全身痛得比之死還要難受十倍。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費了很大的勁,這話才艱難地從她口中說出。
“‘嗜血鎖骨功’聽過嗎?這是陰婆婆教的,正好拿你試試身手。”艾文冷絕地說了一句,轉身出門。
立於院外的湖邊,看著那一湖透著冷意的湖水,艾文心中感慨萬千,虎頭幫滅了,七夫人也必死了,朝龍的仇算是報了,只是心中為何還是那麼鬱悶呢?報了仇又能怎樣?朝龍還是活不過來了。
“藍衣,放棄仇恨好嗎?報仇真的不好玩,我算是為朝龍報了仇,可是我一點都不開心,反而覺得心情更為沉重。”雙眸轉了轉,艾文隱去眸中溼潤,勸解道。
藍衣隨時跟在她身邊,出了廳門她就知道了。
藍衣微微一呆,想了想,道:“暫時不行,無極門大仇未報……”
“行了行了。”艾文一下截口,煩躁得不想再聽下去,在無極門呆了這段時間,這些話她早都聽煩了。
“那個……讓她就這麼痛喊下去嗎?”沉默半響,藍衣終於忍不住地打破與艾文之間的尷尬。
艾文皺了皺眉道:“‘嗜血鎖骨功’一旦使出就無解除之術,七天後她必在痛苦中死去。”仰頭嘆了一氣,卻又道:“藍衣,去送她一程吧,終究是個死,痛了七天七夜再死太折磨人了。”
藍衣讚賞地點點頭,“好。”
冷眸瞥眼欲將離去的藍衣,艾文微一遲疑,道:“無極門最為重要的仇人是誰?去查一下他的蹤跡,我希望再幫無極門做一兩件事後,你能勸解大家放棄仇恨,否則我也無能為力,到時只有自行離去了。”
“好,其實門主的意思藍衣早已透露給其他人知曉,而藍衣所說的大仇未報正是他們的意思。”
艾文頗覺意外地看看他,“原來如此,辛苦你了,只要有你幫忙,以後咱們再努力。”
看著艾文總算有了些微舒緩的絕色容顏,藍衣不覺中呆了下,貌似將艾文看自己的一幕印入腦中後,方轉身回大廳。
回眸看著那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艾文又自嘆了口氣,無極門的仇恨遠遠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要化解著實的讓人力不從心,再繼續下去她都心灰意冷了。
眉頭皺了皺,艾文突然想起韓虓來,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了,好想他啊!若還是無法解決無極門的事,再過幾日她便扔掉無極門門主之位,自個找韓虓去,韓虓還在那寒潭中練劍法,卻不知這段時間以來練得怎麼樣了。
“謝謝你為哥哥報了仇。”來到艾文身側,獨孤無痕同樣立於湖邊,看著光亮的湖面,暗歎道。
朝龍的死在彥娘口中他已是知道,剛剛見到去朝家堡臥底的女子回來,他就想殺其為朝龍報仇,只是顧忌無極門門規,一時還未有好的辦法,倒是艾文直接殺了為他解氣。
艾文悽然一嘆,道:“朝龍是為我而死的,為他報仇這本是理所當然之事,無痕不必掛在心上。”
靜默一瞬,獨孤無痕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