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那怪物龐大的腦袋,艾文腦子飛快地轉動著,猜測那怪物下一步攻擊她的位置以及力度,而後快速的掠身過去搶在那怪物之前以最辛辣狠絕的手段回擊它。
艾文身形飄渺,腳法詭異變幻莫測,那怪物明明覺得她已經是口中之物了,卻料伸長腦袋張大嘴巴一口咬過去時,白影一閃,那個人類竟然晃到了側邊,並在它身體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太可惡了!狂叫幾聲,它二十來米的身子快無絕倫的爬動起來追著艾文跑。
艾文知道惹怒它了,一方面要避開它嚇人的嘴巴,一方面要想著如何取它性命,因而在沒有最好的辦法之前,她只得繼續跟它鬥智,所幸她身懷“嫁衣神功”,功力深厚無人能及,否則就會像之前那前輩一樣成為它的腹中之物了。
說來那人的武功也是不弱,但在這怪物的身前沒過幾招就遭了殃,乃是因他雙腿殘廢,身體飛到空中時,在無著力之地的情況下僅靠雙手一下就落了下風,那怪物比之一流高手有過之而無不及,因而那人稍稍露出敗像,它便抓住機遇一口咬下,殘忍的吞了下去。
以為人類都笨得不是它的對手,哪料到此刻面臨的這白衣人類狡猾異常,愣是讓它追的氣喘吁吁。
見它稍微一頓,艾文琴絃一動,錚錚錚,幾道凌烈如劍的單音飛射過去。
那怪物並不懂得何為無形的音刃,眼看這白衣人類身體立身站住,趕緊追上前去,哪知就在它離那人類很近之時,身體上突然傳來深深的刺痛。
它身體的皮很厚,不過艾文強大內力下撥動出的音刃幾乎萬物能摧,是以,要殺它雖則難了點,但隨時給它劃上幾道傷口倒是遊刃有餘之事。
艾文繼續和它玩,她相信這怪物身上的血流得多了,自然就倒了。
可是等了很久很久,等得艾文都累得快撐不住了,那怪物居然還不躺下。
艾文心中有些慌然,她體力不如那怪物,如此下去先倒下去的必定是她。
雙眸轉了轉,在那白駒過隙的瞬間,艾文以雷霆萬鈞之勢托起一塊巨石,見那怪物張口咬來時,倏然迎著它的嘴巴飛掠上去,貌似自己不想活了自動的鑽進那怪物口中,但卻是在離那怪物的嘴巴只有寸許遠時,猛提真氣將巨石摔進它的嘴裡,與此同時,無形的罡氣罩住全身,雙手連連交換拍向那怪物的腦袋。
身體的傷痕弄不死它,那就只有擊打它的腦袋讓它神經錯亂之後出其不意的攻其心臟,這是艾文此刻的想法。
與她相比,那怪物的腦袋是如何也玩不過她的。
眼冒綠光,那怪物不把白衣人類手中的巨石放在眼裡,哪知陡然間含住巨石的同時,腦袋竟傳來破裂般的劇痛。
身體顫了顫,它低沉的哼鳴一聲,甩動腦袋猛然朝艾文砸去。
可惜早在它之前,艾文已猜到它有此一招,是以,在它腦袋稍有甩動的痕跡,便借用拍出的力飛到它頭頂上,手中匕首抄起,以無形的劍氣刺進它的腦袋。
一招得逞,怪物悶哼一聲,身體隱有倒下去的趨勢。
這招果然用的準確,艾文心中一喜,接連的以鋒芒的劍氣刺進它的腦袋,直到它腦袋正中冒出了白色的液體,艾文方覺得自己戰勝這恐怖的怪物了。
約摸盞茶時分,怪物的身體終於趴下,彷如一座小山一樣盤在洞壁一角。
飛身下來,艾文不放心的又在它身上橫劈幾刀,確定它已經無法爬起來後,緊綁的心絃總算得到了絲毫的鬆懈。
收起匕首,她第一時間想起韓虓,那怪物龐大凶猛,被它擊中,凡人之軀怎生受得了,況且因餘毒的關係,韓虓內力喪失了大半,在這種情況下,被它擊中的韓虓五臟豈不要受損嗎?
腦中閃過此念頭,艾文剎時心急如焚,拖著鬆懈下來後感覺疲憊的身體奔到韓虓身前,琴絃放在一邊,蹲身朝韓虓道:“虓,虓……”
此時的韓虓雙眸緊閉,羽扇般的睫毛覆蓋下來遮擋住了他眼中的傷感,緊蹙的眉頭仍能讓人體會到他閉眼時那鬱悶的心情,不能娶艾文為妻,那麼他活著也和行屍走肉沒兩樣。
“虓……”喊不醒韓虓,艾文滿臉的焦急與擔憂,韓虓怎麼啦?傷得到底有多嚴重啊!
顧不及自身仍處於疲憊勞累的狀態,艾文趕緊運氣於掌,貼著韓虓的胸膛將內力輸送進去,希望可以讓韓虓清醒過來,可是,手上的感覺告訴她,她的功力根本無法進得了韓虓的身體。
怎麼回事?艾文眉中一動驚慌了下,心中忽地感覺不妙,不信的看看韓虓,她又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