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恐怕有人會說你鉅鹿侯想將趙國融入楚國哦!屆時不僅我項上人頭不保,而且你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一席話說得趙穆脊背透涼,生得一身冷汗,這女子話中不管哪一條都是滅族之罪,他鉅鹿侯好容易才爬到了今日地位,豈能容她兩句話就打倒了?看來這女子不惹也罷。
但他雙目卻是惡毒的盯著艾文,憤怒得火花亂射。
韓虓剛才還在打算如何保住艾文,這會聽完艾文的話,再也不用為艾文擔心了,這女子雖說無武功,但她的一張嘴比任何武功都厲害。
只是,她一再的說懷孕,會不會當真以為她懷孕了呢?呵!這口無遮攔的女人。
移目瞥眼艾文,沒來由地他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暖暖的激流,這聰明的女人原來是這麼的可愛。
艾文看向他,嘴角一牽,朝他炫耀。
“議政多時,想必大家也是乏味了,當由琴兒為大家獻奏一曲才是。”鄒羽田見氣氛太過尷尬,趕緊想辦法圓場。
“好,好。”坐在趙原身旁的男子興奮的拍手,似乎早都想看佟止琴表演了。
趙原厭惡的瞥了他一眼,“公子糾今日不是準備好琴了嗎?既然有所備,何不展示出來呢?”
“這是自然。”公子糾笑眯眯的瞄向佟止琴,“本公子日前尋得一把千年古琴,以佟姑娘氣質,配以這把琴自是再好不過。”說著從身後取出一個包裹,放於桌上,揭開一層層絲綢後,露出了一把檀木古琴,相當的小巧,幾乎只有兩個手掌大小,女子彈奏時,確實是能體現出我見猶憐的感覺來。
眾人一見此琴,頓時唏噓,如此古琴,當真難得。
“還請止琴姑娘笑納。”公子糾雙手託琴,笑意吟吟的走上去。向美女獻殷勤,他已經練了多年,想必此次也不會失手。
佟止琴看著他,有些手足無措,她知道接受他的琴代表了什麼,是以,愣是愣著不敢接,求救的目光瞟向紫鬱。
紫鬱眉中一動,正想起身,暗中卻被艾文示意坐下。
艾文掃了眼那琴,微微挑眉,冷笑道:“呵!此琴能有四五十年算不錯了,還千年呢。”
不屑的語聲一起,正在送琴的公子糾面色頓時變得難看,轉過頭來一瞥艾文,道:“姑娘何出此言?”
艾文抿嘴一笑,“木的年齡是可以計算的,就像你與鄒夫子的年齡為何看起來不一樣?很顯然臉上的皺紋就是證據,同樣木的年齡也可從紋理上來判斷,請看那琴的側邊,一圈為一年,如此數下去,說它有四五十年已經夠不錯了。”
公子糾聽的尷尬異常,若然這琴當真只有四五十年,那他豈不丟大臉了?
鄒夫子捋著鬍鬚連連審視艾文,“姑娘此言當真聞所未聞,聽所未聽。”
佟止琴不想大家矛盾再加深,拿出自己備好的琴,道:“還是讓止琴為大家獻上去一曲吧!”
纖細的手指往琴絃上一放,清幽而隱有哀怨的琴聲頓時響起,而議政也在眾人的凝神靜聽中結束。
是夜,艾文坐在床旁守夜,她與韓虓約定過,韓虓守兩晚,她守一晚,可是每到她守的這一晚,她都難受的要死。
從議政會上出來,三人就未再進鉅鹿侯的府邸,艾文把鉅鹿侯得罪了,那幾乎能一手遮天的人,還是離他遠點的好。
為了佟止琴,紫鬱隱隱不願出來,卻又不說什麼,跟著兩人入住了城內最好的客棧。只是進了客棧,他就兀自去休息了,一句話不說。
“艾文。”韓虓閉目一會,睡不著,睜開眼道:“你睡了嗎?”
艾文睡意朦朧瞥他一眼,“幹嘛?”
“我有點納悶誒,為何鉅鹿侯聽見吾三人是楚國人士之後就以上賓對待?”
艾文撇撇嘴,“不足為奇啊,他趙穆乃是楚國春申君的私生子,對楚國人自是要另眼相看了。不過此人為人極度的狡詐兇殘而且好色貪婪,做事從來不擇手段,即便是楚國人,咱也得小心點。”
韓虓眼神異樣地看著艾文,“這些,你怎會知道?”這不應該都是很保密的事嗎?她一個小女子怎會有如此大的能耐呢?
“看歷史書看的,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兩千多年後的未來人,所以知道,你信不?”艾文眯著眼簾,半開玩笑地瞧著韓虓。
韓虓一聽她這離奇的說詞,立即否認,“開什麼玩笑?”
“不信啊?那我告訴你我是仙女下凡你信不呢?”
“我從來不信鬼神之說,所以仙女之事你也別想騙我。”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