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解的好。”
“客官,這是您要的熱水。”門吱呀一聲推開,進來一個年輕小二,手裡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
“好,好,快放在這兒。”艾文指好了位置,迫不及待的把腳伸進去泡。
那小二不覺中看見艾文展露在他面前的玉腳,頓時兩頰緋紅,忙放下盆,緊張的退出去。
看到腳也會臉紅?艾文愣了,古人都這麼保守嗎?掉頭一瞥旁邊的韓虓,剛才的一句玩笑話,沒想到他還真當真了不再往這邊看,著實的有君子風度。
“明日僱馬車吧!你的腳似乎不能再走路了。”韓虓沉吟中,原來是在想這個問題。
“馬車也不好,要是有直升機或是跑車就好了。”艾文希冀之下,想也未想就道了出來。
“直升機?跑車?這又是什麼東西?”
“直升機是在天上飛的,跑車嘛地上跑的。”艾文無奈地搖搖頭,“哎,怎麼解釋呢,沒辦法解釋。”
難解之下,韓虓臉上一片迷茫,眼神卻是深邃地望著艾文,似在尋味著艾文的話,又似在尋味著艾文這個人。
“不必理會我說的,我瞎編的呢,你若是選擇相信的話,那你以後會吃不消的哦!”艾文邪眼笑了笑,將剛買的那塊黑鐵與苗天風給她的黑鐵令一同拿出來擺在桌上。
韓虓想了想她在街上戲弄紫鬱的胡言亂語,無奈地搖頭苦笑,看來不相信不好,相信了也不行,她這人啊,何時才能夠給人老老實實的說話呢?
“哎,你幹嘛呢?”他終於關注到艾文不同尋常的舉動了。
“噓!”艾文手指在唇邊提示了一下,指了指黑鐵令道:“別說,看著就好。”說吧,運起手腕,削鐵如泥的匕首在手中飛快地作業,不了半響,桌上已是堆滿鐵渣,原來她買黑鐵的意圖竟是想讓自己生造出一個“黑鐵令”來。
目睹她專注的神情,韓虓心下頓時佩服不已,真可謂是人不可貌相,原想她大而化之的性格和膽小怕事的本性該不會太在乎黑鐵令罷,卻料她不以為然的表面,暗地裡會是如此的謹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艾文手中的黑鐵也一點一滴的冒出輪廓來。她愛好雕刻,並且一發不可收拾,是以,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後,身旁的事物俱是一概拋諸腦後。若不是韓虓在旁守著,在這混亂的江湖中,恐怕栽倒在別人手中她還不知。
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之下,該死的好生誘人,致使韓虓凝注中不覺地被深深吸引住。
“這會要靠你保命了哦!”終於,“黑鐵令”完工了,艾文欣賞一下自己的傑作,高興地展顏。
相較之下,模擬效果達到了九成九,若不是這鐵的顏色和質地稍差了點,當真就無法辨別真偽。
忽見韓虓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艾文愣了愣,道:“哎,虓少爺,瞧瞧。”
“恩?”韓虓神思恍然被拽回現實,流目看看艾文手中的傑作,不禁訝然,“你手藝怎會這麼巧?簡直沒兩樣了。”檢查一下,除了沒機關外,其餘純粹就找不出假冒的痕跡。
“那當然了。”艾文愉悅地自誇,“也不看是什麼人做的呢!瞧這模樣,要想矇混過關,該不成問題吧?”
韓虓點點頭,道:“只是虎頭幫都還未懷疑你,你就先做好準備了嗎?”
“這叫未雨綢繆懂不懂?不防一萬,也得防萬一,我可不想小命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葬送掉。”
次日,韓虓果然如言僱來一輛馬車,以減輕艾文旅途的勞苦。坐在馬車中,雖然也顛得不舒服,但免去了腳下的痛苦,艾文總算不如昨日那般難受了。
車窗外,呼呼的寒風一如既往地颳著,彷彿鬼哭狼嚎一般。是了,冬日的門已經敲開,寒風又何必要收斂德行。
行過一段官道,馬車漸漸地駛入一座茂密的森林。但見林中樹木遮天蔽日,隱晦得嚇人,即便時至中午,也還是見不得明亮的天色,穿越其間,直覺脊背都透出了一股深深的涼意。
馬車在寬闊之處,突然停下不走了。
“小哥,何以停下?”韓虓掀開車簾,湊上頭問。
“大,大俠……”趕車的車伕指著前方,語聲中透著深深的顫抖。
移目望去,韓虓心中也不禁震撼了兩下,只見前方十米處,一片鮮紅,血肉模糊的屍體堆得鋪天蓋地,其場景叫人心驚膽戰。
是什麼人在此大開殺戒?
韓虓眉頭緊皺,冷酷的面容上滿是厭惡。
掃眼整個場地,側邊一盤腿坐在地上的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