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太擠了,下車走吧。”
“如此也好。”韓虓說著率先躍下馬車,坐了這麼長時間,早都腰痠背痛了,下來走走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艾文……”他掉頭喊了一聲,這丫頭一直悶不吭聲,不提醒她,她怎知道下車?只是喊了後,他也覺得好笑,第一次喊這名字,無端地覺得彆扭。
“嗯?哦!”艾文一看他,仿似方反應過來。
下了馬車,幾人棄車而去,於一家小店內簡單的吃了頓飯,便立即起程,人多之地是非多,是以幾人並不打算在此留宿一晚。
但見道上,十里繁華,縱橫交錯的青石路面,古老的樓牆,成排的店鋪,於樸素中泛著粗糙,卻是給人一種樸實而粗獷的感覺。
行走在人群中,沸騰的人聲灌絕於耳,一眼望去,各色人士或三兩成群,或七八成堆,從服飾上看,均為各自幫派人士。
韓虓一向喜歡清靜,在這人群中一擠,不由連連皺眉,怎的走到此地來了?去秦國難道沒有其他路可走了嗎?
紫鬱掃眼他不悅的表情,道:“韓兄不喜歡這種場地吧?在下也沒辦法,要想馬車行走,只有選擇這條寬闊的道了。”
韓虓抿嘴苦笑,“個人喜好而已,紫兄莫要在意。”
“哦——‘天魔煞’當真厲害……”艾文苦想了兩天一夜,一言不發的她突然莫名其妙的來上這麼一句驚人的話。
韓虓聽聞她這一鳴驚人的語聲,忍不住莞爾道:“你一直沉默不言,難道都是在想‘天魔煞’中暗藏的玄機嗎?”
艾文抬頭一望,恍然醒悟這是在大街上,訕笑道:“是了,好歹我也不能讓人看得太扁。”說時,她目中泛著智慧的光芒,面上也露出些許成功的喜悅。
韓虓為她惋惜地搖頭,道:“沒有強大的內力,你想通了也是白搭。”
陰婆婆已經再三點明,高強的內力是彈奏“天魔煞”最有力的後盾,是以,艾文即便想通了所有,但她身無內力,又何來的威力呢?不過,艾文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深奧難懂的“天魔煞”理解清楚,這腦袋的聰明程度也確實令人為之震撼。
艾文聽之神情不禁萎然,哭喪著臉,道:“拜託你別打擊我的自信心,好不好?”
說話時,背後一陣瘋癲的馬蹄聲突然狂飆的響起,四五匹瘋了般的塞外良駒,撒開四蹄,在大街上朝艾文等人所在的方向橫衝直撞而來,馬眼通紅,所到之處,一片混亂,其速如閃電一般,轉眼就到了幾人身後。
艾文站在最邊上,馬匹一來,她首當其衝,這架勢,若從她身上碾過去,還不變成肉餅了?
“啊——救命啊……”
“快跑……”
“哪家的瘋馬……”
周圍一片驚慌,不少受到威脅的人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開去。
艾文轉頭一看,簡直要暈倒,這麼多人都挪開空位來了,馬匹一來,不撞她撞誰?
“艾文,小心!”
一聲驚呼,韓虓在那白駒過隙的瞬間,攬腰抱起艾文,原地一個旋身,直直躍離地面三丈。
時間太緊,他已經顧不及馬匹還會傷到他人,暫且先把艾文救下再說。
紫鬱見勢,當即一個閃身讓開,飛速地竄了過去,凌空一腳猛然踹到當先的馬匹身上,身子倒轉一百八十度,人便坐上了馬背,霍然勒緊韁繩。
一聲長長的馬嘶,當先那匹高大威猛的紅色寶馬,登時前蹄騰空,幾如直立一般,夾雜著雷霆萬鈞之勢,仿似要對著眾人發洩出它滿腔的怒火。
韓虓帶著艾文在紫鬱制服了瘋馬的同時,微一折身,飄然落下。高空中,艾文這一身白衣緩緩下落的模樣,當真有如仙女下凡一般。
馬匹最後叫了幾聲,瘋勢終於退去,跟在它後面的馬匹也彷彿得到了命令,停下腳步乖乖地站著,不時相互依偎。
搞定了馬匹,紫鬱腿一抬,跳下馬背,一襲青衫,卓然而立。
周圍頓時響起一陣歡呼,有為艾文倖免於難而高興的,有為韓虓卓越的輕功而叫好的,也有為紫鬱成功駕馭馬匹而喝彩的。
但站著馬匹旁邊的紫鬱卻是一臉的冷色,韓虓太放肆了,大街之上,居然與他未來的媳婦摟摟抱抱,這叫他紫鬱的臉面何存?今後又有何面目在江湖上混?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難道韓虓就是要告知世人他無能力保護自己的女人嗎?
落到地面,韓虓陡然瞥見紫鬱臉上的不爽,不自然地鬆手放開艾文,道:“紫兄,你不要誤會,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