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支曲全由此來定音……”
接下來,陰婆婆便指著羊皮書開始給艾文娓娓而談,她能閒暇來給人講解的時間不多,只因她一出去就會被斧頭幫追個灰頭土臉,是以,有這點時間,能講多少是多少,至於能否掌握其中奧妙,那全得看個人悟性。
但氣人的是,不出她所料,艾文這姑娘簡直笨的可以,對曲譜如同白紙一般——一無所知,惱得她差點沒個耐心再繼續。
其實,她哪知道,艾文並非不懂曲譜,而是第一次見識古代記載樂曲的方法。
對於初識,艾文聽得連連皺眉,她以前學的五線譜和七個音節在這裡純粹就是廢物,半點派不是用場。是以,聽時,愁得她足足花了半柱香時間,方把“宮商角徵羽”這五聲調式符號搞清楚。
看到艾文愁眉不展的模樣,陰婆婆以為是她資質太差,當下,失望得胡亂的講解了一遍,便取下背上的琴,以身示範。
艾文聽著,看著,沉默不言,黑髮攏到耳朵邊,如瓷般白玉無瑕的側臉露了出來,柳眉下一雙黑如夜星的眸子,眼波流轉間含著無盡的智慧,一點硃砂唇,削瘦的瓜子臉,靈氣逼人,清麗無邊。
“你到底是懂還是不懂?”陰婆婆苦口婆心地描述了兩個時辰,終於憋不住發問。
目睹陰婆婆的七絃琴,艾文繼續沉思,不作任何議論,這琴似乎和平常琴無二,稍微不同的是第六絃定為殺弦,在“天魔煞”的曲譜中,這一弦是配音,也為重音,通常不出手則已,出手便要叫人命喪黃泉。
知道了“天魔煞”的用途,艾文眉頭皺得更深了,老天,她學琴只為休閒,何時考慮過殺人?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