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壓抑住了黑衣人強烈的攻勢。
眼見帶來的人越來越少,對面的黑衣人眉頭擰得深深的,閃過幾個猙獰的面目後,他突然跳上來,提起一人扔向苗天風。
苗天風陡見“暗器”,忙提氣縱身,舉劍刺去,卻哪知刺中前面的黑衣人後,卻是被後面的黑衣人一劍刺了過來。
“苗前輩,小心——”艾文喊了一句,眼睜睜的看著那劍刺進苗天風的胸膛而無能為力。
“啊。”苗天風沉悶地哼了一聲,頓時一口鮮血狂噴了出來。
一舉得逞後,那黑衣領頭人竟還想抓走苗天風,幸而紫鬱及時趕到才阻止了他的陰謀。他見過紫鬱出手的迅捷,在人力不足的情況下,他還不敢硬碰,是以,當見到紫鬱現身,他便趕緊揮了揮手,帶著餘下幾人疾馳而去。
“苗前輩。”韓虓趕過去接住苗天風往下倒的身體,“前輩……”
看了看韓虓,又把目光瞄向艾文,苗天風口中滿是鮮血,痛苦的難以言說。
如此嚴重的傷,不僅他知道,就連眾人也知道已經是回天乏術了。
周彥霜的爺爺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當下趕緊過來,深有感觸的道:“苗掌門,你是擔心終南山派黑鐵令的事嗎?”
苗天風如獲知音地點頭,想必這正是他的遺言了。
“黑鐵令?”艾文心下一動,立即想起懷中那塊黑色令牌,道:“前輩,那你想怎麼做呢?”
060 別娶我
現在黑鐵令在她身上,得趕緊尋個處理方法才是,不然讓她整天帶著被斧頭幫買來的殺手追得滿世界跑,她可就虧大了。
“幫……幫我……處……處理……”費了很大的勁,苗天風終於說出了這話,而實際上,他還有太多的話要說,只是都已經說不出來了。
“處理?”艾文流目沉思一下,木然地點點頭,一個行將就木的人最後的願望,她又怎忍心不答應呢?
帶著最後期望的眼神看著艾文,苗天風終於熬不住閉上了雙眼,腦袋往一邊歪去,一直捂著傷口的手也滑了下來。
眾人這時才看到,他腰上的傷口原來是那麼的深,縱使他不受這最後一劍,恐怕也是難以活命。
“苗前輩,苗前輩……”韓虓喊了幾聲,看著苗天風在面前逝去,心下忍不住泛起悲涼。
“哎——”周彥霜的爺爺仰首望著西方天空,無比淒涼地一嘆,彷彿身臨其境一般。的確,為了幫中令牌,苗天風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他日又何嘗不是自己的結局呢?
“爺爺。”周彥霜滿面傷心地喊了一聲,難受的靠在她爺爺肩側,想哭。
“霜兒,身上的傷要緊嗎?”周前輩打起精神安慰,在周彥霜面前,他千萬不能露出脆弱的一面,他是周彥霜鐵一般的依靠,如若他都倒了,那周彥霜豈不更加孤零?
“沒事的,爺爺。”周彥霜輕搖頭,極力的隱去淚水。她剛才與爺爺來到此地,見苗天風受人圍攻,便義不容辭地拔刀加入戰線,但遺憾的是最後扔未救下苗天風。
又一個幫派在斧頭幫的摧殘下倒了,那麼她們銅山派……是否她與爺爺最終也會落得如此慘淡的下場?她不敢想。
年輕的生命在這亂世中飄時,沒有任何人能夠知道,他們明天還能活著。
冬日寒冷的勁風在山石間渲染開來,吹得地面沙沙作響,這風中夾雜著的悽愴,與幾人此時的心境相比,不知是風更寒,還是人更冷。
經過柱香時間,一座孤零零的石墳在野草叢中堆了起來,配上這周圍荒涼的山石,那叫一個悲。
矗立於墳前哀默了半響,一行人終於緩緩向東行去,沒人發言,亦沒人嘆息,只有無盡的沉默瀰漫於空中。
看淡生死,輕生死,這似乎是每個闖蕩江湖的武林人士都應該有的心理準備,只是當看到死離自己很近時,卻又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坦然面對得了的。
不過,所幸的是他們的心情一般不會久久地沉溺於身後往事,人生苦短,過好今朝,期待明朝,這才是當世最理智的人生規劃。
走了幾個時辰,約莫中午時分,一條小溪呈現於眼前。
聽著淙淙的流水聲,幾人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生起火堆,搭好架子,自溪中撈來幾條魚,開始準備簡單的午餐。
出門在外,各人都沒有那麼多講究,是以,不管是何物,只要能夠弄來吃到嘴裡,就不會有人出言挑剔。
看著熊熊燃起的火光,大家圍著火堆坐著,繼續沉默。
這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