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不殺軒苑山莊的重要級人物確實是事有蹊蹺。
她自信地笑了笑,忽聽軒少虎對她哼鼻道:“你真的是很欠揍耶!”
軒少虎的反應猛然提醒了艾文,她凝目打量了軒少虎一陣,掉頭朝那人半開玩笑道:“瞧他這激烈的反應,就知道是正義之莊調教出來的典範了,怎會與你們這些邪魔歪道有淵源呢?頂多是有點小交情罷了。”
當她說到“邪魔歪道”四字時,那領頭旁邊的黑衣人——也就是之前說過話的那人又憤怒得想揍人,“注意你說話的內容。”
若不是苦於紀律的森嚴,瞧他那表情,早就想上來把艾文大卸八塊了。
他們的領頭人也同樣為之動怒,但他既然有能力爬上領導的層級,便具備了一定的沉著和穩練。
只聽他聲音沉得嚇人,“姑娘很是聰明。”
他這句話,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間接的在告訴艾文,你猜對了。
艾文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高興地一笑,“呵!這麼激動啊!怎麼都和虎少爺一樣赤膽忠心的維護自己的門派嘛!”
軒少虎狠牙扯她一把,“拜託你,別把本少爺和他們這些殺人狂魔混為一談。”
艾文穩住身形,繼續盯著那人,“瞧他這副德行,怎麼可能會和你們套上交情呢?想來應該是他的祖上才有此本領。”
那人突然目光森寒,冷冷地射向艾文,“自作聰明。”
但他心下卻不得不承認眼下這姑娘的聰慧,看來,他該對這二人重新評估了。
之前,他一直認為女人不足為懼,這二人中,軒少虎最為高強,只是經艾文這一番話,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才是最可怕的人物。為了防止必殺令使者有可能碰上這個勁敵,他目中冷光一現,再次動了殺機。
艾文體察入微,情不自禁地退後兩步,“你千萬不能殺我,我可以帶你們攻破梅莊啊!”
口中如此說,心下卻已然決定了要怎麼做,所以,她說話的過程中,再次有意地動了動手腕,好似在暗中想要偷襲他們,讓他們對自己有所防範似的。
她抖抖縮縮的舉動,被那人看在眼裡,直令那人暗中防備著她,“吾等並不需要你。”
艾文賊眼溜了一圈,確定了逃跑的方向,故意哇啦啦叫道:“怎麼可能呢?沒有我,你們怎能攻破梅莊啊?”
她這句話看似說得有些可憐巴巴,卻料她話語一完,急聲喝道:“小心,暗器!”
說話的同時,捏在手中的兩把沙子也拼盡全力地丟灑向那夥人。
還未來得及看那夥人的下場,艾文丟出沙子後拉著軒少虎就掠身疾向之前選定的方向。那地方帳篷多,藏起身來也較容易。
只是,她哪裡知道,身懷上百年甲子的深厚功力——‘嫁衣神功’,飛花摘葉亦可傷人。
她此時雖然不懂武功,亦不會使用方法擲發暗器,可是誰又能承受得住她這拼盡全力的一擊?她之前雖已作提醒,並且黑衣領頭人事先知道她的舉動,但他們之中還是有不少人受傷,而且傷得不輕。
艾文八輩子也沒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她出言提醒,只是為了讓語聲嚇人,使那夥人忘卻一時他們的存在,那她二人逃跑的意圖就有可能實現,就連故意比動手勢給那些人發覺也是這個目的。
她如果知道自己舉手投足間便將幾人擊成重傷,那她又何須引入注意,要人防範。
軒少虎也被艾文的突發制人嚇得一跳,他還未反應過來,人便被艾文強拉硬拖著逃跑。剎時他立即明白過來艾文的意圖,於是顧不及詢問太多,腳底抹油跟著艾文拼命地逃離這是非之地。
許是他二人逃命心切,腳下一跑動起來,沒頭沒腦的就只知道東奔西竄。
道路飛快地在腳下退去,也不知他們逃了多長時間,只是跟在他們後面的追兵也越來越多了。
跑到一個帳篷前的時候,艾文見如此逃下去也不是辦法,遂生一計,與軒少虎在眾目睽睽下鑽入帳篷中,引火*起來,還揚聲傳出話來,“即便是死也不要死在你們骯髒的手上。”
眾人見此情形,均不由得奇異地停下腳步,隔岸觀火,那追逐的領頭人‘哈哈’一笑,“引火*。”
艾文燃好了火,冒火地輕聲回駁,“這叫暗度陳倉,金蟬脫殼,置之死地而後生,一群呆瓜。”
火勢越燒越旺,火焰也越竄越高,整座帳篷不了半會工夫,就全全籠罩在熊熊烈火之中。不少人還怕火燒得不夠大,又往裡添了些炭火,以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