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得這麼難聽,公孫某人又不是要你兒子做上門女婿,說來還是我公孫某人吃虧了,白白送一個女兒給你。”
梅子桓淺笑,“是是是,看我糊塗得。”
上官衛看他們越說越回不到正題,於是道:“那麼吾等下一步該怎麼行動呢?”
袁不通白他一眼,語聲譏諷,“那還用說嗎?江湖人就要用江湖人的解決方法,今日已經晚了,大家休息好,待明日大打一戰再說,我袁某就不信他們會有三頭六臂,哼!即便有三頭六臂又能奈我何呢?”
韓虓道:“在下也贊成袁前輩的這種做法,更何況,在下也很想領教領教所謂的‘九九連環陣法’到底有多厲害。”
“說不定只是些破玩意兒,三兩下就解決了的,反正你韓虓喜歡挑戰,讓你見識見識也是好事。”雷鳴毫說得不在乎的樣子。
“可是‘九九連環陣法’真不是吹噓的,傳說至今還無一人破得了,”梅寒反而替他們擔心了。
雷鳴諺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從現在到以前是無人能破,但從現在到以後可就難說了,信不信我們這位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就要為你開此先例了,你只需坐著看好戲就得了。”
他輕鬆自如的模樣似是未把世人談之色變的“九九連環陣法”放在眼裡。
梅寒仍覺得心虛,“不過,我還是很擔心,紅衣人緊急之時發射的那一盒毒針,想要躲開,真不是易事,若是大哥破了他們的‘九九連環陣法’,那他們一氣之下,再射一發,大哥豈不有生命危險?”
公孫繼奇道:“什麼樣的一盒毒針?”
韓虓想了想,“在下在書上看到過記載,像那種用小盒子橫掃發射的暗器,應該是百年前引起過一場軒然大波的‘漫天飛雨百花針’,此針雖毒,不過一盒卻只能發射一次,所以無須對它感到害怕。”
雷鳴懶懶地介面,“傳言在百年前,此暗器爭到最後,只剩下了兩盒,縱使必殺令使者都已拿到手,但數量這麼少,想必他們也不會隨便發射,更何況這種針某些人是讓得開的,若沒有十成把握,我想他們還不至於隨意浪費。”
梅寒終於放下心中大石,“這樣就好,我也希望如此。”
公孫繼誇讚道:“兩位少俠真是見識多廣,百年前神針魔使無影前輩研究出來的這‘漫天飛雨百花針’,自掀起了那場武林浩劫之後,就很少有人會再提起此人以及與此人有關的毒針,因為他的人和他研製的毒針一樣叫人懼怕,想不到兩位少俠竟知道得如此清楚。”
沉吟一陣,又道:“從你等描述的今日之戰的情況來看,必殺令使者會發射此毒針,從某個程度上來說,只是想聲勢嚇人,給梅莊來個下馬威,好叫吾等知難而退,但如今既然已清楚的瞭解到此針的來源以及它的數量,那麼吾等就不必對它有所顧慮,放手去戰就是了。”
長河五獅在一旁傻坐了半天,早就不自在地動來動去的了,這會見那邊半響未有人答話,暗地裡自喜終於有機會表現了。
於是,老大獅一忙抓緊機會插口,“那麼說明日就準備開戰了?”
袁不通冷瞥他們一眼,“怎麼?有問題嗎?”
獅一忙擺手,“不,不,不,沒問題,我長河五獅此番就是專程來叫他們好看的。”
獅二道:“不錯,我長河五獅闖蕩江湖的目的就是要伸張正義,為民除害,殺盡所有大奸大惡之徒,明日一戰將是吾等的開端,吾等一定使盡全力,替梅莊主您討回個公道。”
他說得義正言辭,豪氣雲幹,其他四人也不禁為之情緒激昂,紛紛拱手向梅子桓擔保自己同仇敵愾的決心。
梅子桓坐守正中,聽了這些樂於助人之話,感動得老眼含淚,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晚上,眾人用過餐後,便各自回房養精蓄銳,備好明日之戰。
即將進入冬季的夜晚,風總是特別有寒意,隨意刮一下,便像是惡魔的親臨,頓時掃起千層黃葉。
這時候的守衛,抖抖顫顫地站著,時而仰望天空,時而望向梅莊外面的世界,他們希望天亮,卻又害怕天亮;不希望死去,卻又絕不害怕去死;每個人的心理都很矛盾,但都在為梅莊不懈地努力著,絲毫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血性男兒,頭可斷血可流,卻惟獨威武不能受到屈辱。
必殺令使者似乎還沒有真正的來進攻梅莊,所以,儘管夜晚有一股冷煞之氣,還是安然的度過了。
次日,天灰麻麻亮,從梅莊高牆上跳下了十一人,徑直去找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