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天大的驚喜,兩人本已準備在此等死,卻突然間獲得了生機,內心中的激動和喜悅之情實難用言語描述得清。
這樣持續了幾秒,艾文終於醒悟過來,冷不防一下抱住軒少虎,激動地跳起來,口中不住道:“有門有門,太好了,我們不用死了,終於可以出去了,太好了,終於不用在這裡等死了,真是太好了……”不覺中,雙眸開心得落下淚來。
軒少虎的心情和她一樣,也是洋溢不住的滿臉喜悅,“是,是,有門了,我們可以走了,再也不用困在這裡了。”
艾文拭去因激動而掉下的眼淚,笑道:“那還等什麼,趕快走吧!”
軒少虎點點頭,拉著她奪門而去。
門外,仍未見天日,只是已不像石室一樣受過人工修飾。瞧那酥鬆的泥石地面和周圍雜亂的枯草野藤,乃是一個天然的石洞無疑。
到了這裡,二人顯然還沒有真正的逃離洞窟,但不管怎樣,出了那堵銅牆鐵壁似的石門就是有了希望。
卻料艾文出來還未向前走了十步,便又硬逮著軒少虎回到珠寶室。
軒少虎不解地大聲喊,“喂——你瘋啦!又回來幹嘛?”
艾文狡黠道:“這麼多的珠寶,沒能力拿的時候那是沒辦法,現在有這個能力了,不拿白不拿,我艾文可沒那麼傻,所以這大好的機會焉能錯過?”
為了不至於落下遺憾,她把空箱底部墊著金銀珠寶的黑布拿出來鋪在地上,抓了滿滿的一袋金銀首飾,打包背在背上,“好可惜,我只能拿這麼多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再來把它全部取了,反正也是不拿白不拿。”
她動作麻利,捆了這一大袋珠寶背在背上,也只用了一會工夫。她適才是不把這些珠寶當寶貝,只是此時能夠出去了,她立馬又恢復了本性,也許這便是所有人的天性。
軒少虎不屑她的愛財,鄙視道:“我還以為你有多清高呢!切!原來竟是這麼貪,或許還更貪。”
艾文不以為然地解釋,“貪乃人的本性,難道你不要嗎?”
軒少虎嗤之以鼻,“不要,我才不像你這般貪婪,跟你在一起,真是本少爺的羞恥。”
艾文白他一眼,“爺爺的,不要就算了,哪來的這麼多廢話呀!走啦!清高的傢伙。”
她帶頭走出石門,哪知人才出來,便聽見石門倏地合上,閉了個嚴嚴實實。從這裡往石牆上看,一片頹廢,哪有裡面的精工巧啄。
軒少虎被嚇得一跳,慶幸地直拍胸脯,“還好出來了,要再被關在裡面,我就不用活了。”
艾文嗤笑一聲,“你還有大腦嗎?”
“啊?大腦?什麼……”軒少虎不解她說的。
“不用大腦用膝蓋想想都知道,關在裡面,再開一次按鈕不就能出來了嗎?”
軒少虎恍然大悟地拍腦門,“是哦!我怎麼沒想到呢!”
艾文戲謔地一笑,“所以說,你就是個竹本口木子嘛!”
軒少虎呆愣一下,“又竹本口木子?”
艾文賊頭賊腦地道:“竹本,笨也!口木,呆也!此乃笨呆子是也!呵呵呵……”
軒少虎愕然盯了艾文半響,迭不失往前一拉,“財富能衝昏人的頭腦,你這個愛財且貪婪的死丫頭,你以為你能有多聰明呀!還不是第二個竹本口木子。”
艾文霍然被他一帶,踉蹌往前跨了一大步,跟著他向前尋覓出路,“哎!用這麼大的力,你是不是在嫉妒我?喂!告訴你,聰明是天生的,你不必嫉妒,也不必羨慕,因為這是你學不來的。”
說話間,他們已轉了幾個折彎,順著一條陰暗潮溼的曲徑艱難地摸索著前進。
軒少虎一直在前領路,他聽了艾文的話,鼻中已哼,“本少爺好像從來都不覺得你有多了不起,而且在聰明上來說,你頂多也只是會耍點滑頭,與其說是聰明,還不如說是奸詐、狡猾。”
艾文諺笑道:“過獎過獎,這點我艾文當之無愧。”
軒少虎大肆嘲笑,“呵!臉皮真厚,像你這麼臉厚之人,真是少見,特別是哪有女人像你這般臉厚的,簡直不知羞恥,傳出去的話以後要想嫁人,我看難了。”
艾文聽得火氣一冒,“我艾文嫁不嫁得出去,管你屁事,你又不是媒婆,操這麼多心幹嘛?”
軒少虎這回終於注意到艾文自己對自己的稱呼了,回憶一遍她之前說的話,不覺尋思道:“你艾文,你艾文,你可不是一次兩次這樣稱呼自己了,你不是叫羅雲嗎?怎麼又叫艾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