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珠笑得開心,忽然眸子一亮,道:“四弟在賢王府上過得可好了,祖母根本就不需要擔心,四殿下可是走到哪裡都將四弟抱在懷裡呢,可勁兒的疼呢。”
這話說得當真誅心,到哪兒都被抱著疼著,可不就是說他是男寵小倌之類的下作之人麼?
在場眾人全都變了臉色,老太太更是直接沉了臉:“孫兒,你大姐說的,是真的?你真那般不知規矩,如那些下作之人般行事?”
“祖母,我那日在竹林子被那些個老將追殺,傷了腳,賢王殿下見我走路不便,這才……”林夕堇心中冷笑,面上卻雙眼一紅,委屈至極: “我知道大姐說的是廟會那日的事情,但是大姐,我到底和賢王殿下有正經婚約,雖然是口頭上的,但那可是當今皇上親口說的啊,皇上金口玉言,賢王殿下便是護著我些,難道不是應該的麼?大姐,我都原諒你那日想要殺我的事情了,賢王殿下也說看在父親和祖母的面上就不追究於你了,你怎麼,怎麼還要這般渾說,惹人誤會我呢?”
林夕堇一開始說話,林玉珠就感覺要不好,她早就體會過了林夕堇的能說會道,但此時卻也來不及阻止林夕堇了,眼見著他越說越利索,氣得忙驚聲叫道:“四弟,我原就是要說四殿下疼你的事兒,你怎麼不等大姐把話說完,便如此伶牙俐齒的冤枉大姐?”
說著,她竟然還抹起淚來,她長得漂亮,做出柔憐的姿態向來效果極好,便是在場的大多是女子,也忍不住就原諒了她。林夕堇被噁心得煩躁,心中一嘆,便也懶得在這個事情上面多說,他又不是女子,難道還真去學林玉珠那般流兩滴淚水,博取旁人的同情心麼?再者,他剛才那番話已經說完,在場的只要不是傻子,回頭一想,豈能不知其中真假緣由及利害關係?
月姨娘和林玉珠如今也算得上是快要撕破臉皮了,此時她便也就不像其他人那般,只知道和稀泥,反而是有些嚴厲的道:“太小姐,這事兒還真就是你的錯,你剛才那般說話,便是連老太太如此睿智的人都誤會了去,旁人豈能不多想?即便是話未說完,但是大小姐,誰說話是前言後語相隔那般遠的?”
老太太和林滄海不同,她要更為重男輕女一些,即便是不太喜歡林夕堇,但林夕堇身為林滄海的兒子,在她的心中也是佔了地位的。她是何等精明之人,此時仔細一想,便知曉其中關節,尤其是林玉珠才剛歇了殺弟的心思,竟又想著利用她來打壓林夕堇,這般作為讓她生氣得很,當即冷冷的撥開跪伏在自己腿上的林玉珠:“原想你是個聰明的,卻不知也如此愚蠢,不過就是失了個貴籍,行事便如那妒婦一般,令人失望。”
見老太太是真的生氣了,林玉珠也嚇得夠嗆,再也顧不得跟林夕堇鬥嘴了,忙不迭的乖巧認錯:“祖母,我知道錯了,孫女剛才說話其實並沒有想那麼多的,真的是無心之失……”
老太太知道兒子向來很疼愛林玉珠,便也不想為了幾句話的事情鬧得不愉快,便點了點頭道:“以後行事需穩重一些,給你弟弟道個歉吧,你身為長姐.要有包容心。”
林玉珠便是有千般不願,也不想再惹得老夫人生氣,便當真誠懇的對林夕堇道了歉,林夕堇也順勢便一臉和悅的和林玉珠和好了,姐弟倆一時看上去竟是和睦得很,月姨娘有些戲謔的道:“睡著,血緣這東西正是奇妙,這就和好了,反倒是我這個姨娘剛才做了回惡人,此時還是惡人。”
林玉珠再次被激得氣憤起來,但她這回倒是很好的掩飾住了,林夕堇笑笑,也不說話,他如今尚未辨出這月姨娘是敵是友,便不想過多接觸。
氣氛一下子又和緩下來,眾人端坐屋內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家常話,這時,老太太突然問月姨娘道:“秋氏呢?好幾天沒見著她了。”
月姨娘道:“秋姐姐去府外了,這幾天您精神不好,為了給您置備藥膳,她都是親自去買藥和補品的。”
老太太本是隨口一問,聽了這話,倒也有些高興:“好,好,難得她有這份孝心。”
林玉珠卻頗為鄙夷,這秋姨娘還不是因為想趁著大夫人不在,多在外面逛逛而已,平日裡她是沒有什麼機會出府的。心中如此想著,嘴裡便道: “我娘不在,大家都沒有規矩了,什麼時候都可以擅自出府了。”
老太太精神有些萎靡,不想過問太多事情,便只揮了揮手,道:“無防,無防。”
林玉珠自然不甘心,不過她想到另外一件事,便又道:“祖母,今日是子母節,我將娘接回來看您好不好?”
老太太想了想,卻並未說話,她是知道林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