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捏永珎的臉頰:“你還會說愛屋及烏啊。”
“額娘可別小瞧了人,我不光會說愛屋及烏呢,我還會說別的,比如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還有烏鴉落在豬身上,看得見別人黑看不見自己黑。”
乾隆有些無語,第一句還說的好好的,這最後一句是什麼鬼?
說說笑笑的,就進了一家酒樓,乾隆笑道:“這家酒樓還是汗阿瑪留下來的,說起來,也算是咱們自家的鋪子了,以後永珎長大了,想帶著朋友們玩耍,也可以來這家酒樓。”
頓了頓,又說道:“現在是你們五叔在管著這酒樓呢。”
明面上是弘晝的,實際上是弘曆的。酒樓這種東西,做的一般的話,那就只是酒樓,賣賣吃食酒水什麼的。做的好了,那就能成個資訊收集地了。不過茉雅奇可不會去說這個話題,當帝王的,心要比尋常人多八瓣兒,說不定這酒樓背地裡就是個資訊收集地呢?
永珎從沒出過宮,倒是和茉雅奇一樣,對外面的那些小吃躍躍欲試。和慧則是和乾隆一樣,點了酒樓裡的飯菜。於是等小二擺上來,桌子上的情景就有趣了,涇渭分明,一邊放著精緻的盤子,一邊放著粗狂的碗碟。看著是不搭配,但看的時間長了,竟然還覺得有幾分意思。
就是乾隆,都在茉雅奇的磨功下,吃了一塊兒臭豆腐。那味道可真是,夠乾隆記兩年了。
永珎還要發表高見:“這聞著臭烘烘的東西,吃著竟然別有一番滋味,也實在是,夠表裡不一了,這人啊,就跟這小吃一樣,看著好看的,”
指了指豆花兒:“不一定味道就是好的,看著不怎麼樣的,說不定這味道倒是極好的。”
和慧不太同意他拿豆花做比喻,皺鼻子:“豆花也挺好喝啊,看著好吃,吃著也好吃,說的就是豆花,看著好吃,吃著不好吃的,那說的是韭菜雞蛋餡餅。”
姐弟倆立馬針對這個問題掐起來了,一個說豆花就是不好喝,一個說韭菜雞蛋就是不好吃,不光不好吃,吃完了嘴裡還一股子味道,實在是難以忍受。
茉雅奇半點兒不阻止,還要給他們搖旗吶喊:“還有的地方,這豆花裡面要放糖,或者放油鹽醬醋呢,那味道,也是各有好處的,我倒是覺得,吃的次數多了,就會習慣了,這味道也就好起來了。”
乾隆瞪著眼睛看這姐弟倆,偏偏這姐弟倆吵架正入神,誰也不服誰,最後竟然拉了乾隆做裁判。乾隆也是哭笑不得了,他的幾個孩子裡面,永璜和永璋畏他如虎,永珹和永琪見了他雖說不會哆嗦吧,那也是恭恭敬敬的,哪兒有跟永珎和和慧一樣的,當著他這個當阿瑪的面兒,就能吵架吵的飛起來了。
但被兩個人拉著評理,乾隆也就說不出批評的話來,還要圓場子,生怕他們姐弟吵完了打起來了:“這個東西吧,還有一種說法,叫各花入各眼,有人看著牡丹就是好的,雍容華貴,有人看著梅花就是好的,孤傲冷清,有人看著菊花也不錯,我花開後百花殺,霸氣,有人看著迎春花也是不錯的,黃色花中有幾般?”
“你不能因為欣賞牡丹,就說梅花不好,就好像這人一樣,你看他算學不行,但是他騎射可以,你看他四書五經不精通,但他格物方面特別出色,總不能因為某一方面不行,就將人一棒子打死,看人如此,用人也是如此……”
說著說著,乾隆當老師的癮頭就上來了,有些道理,永珎是懂的,但同樣的道理,兩個不同的人來解釋,那道理也是有差別的。有些呢,則是永珎還沒看過的,所以他就聽的十分認真。和慧則是挑著淺顯的來聽,聽的懂的就繼續聽,聽不懂的就低下頭繼續吃東西。
茉雅奇也不阻止,只抽空趕緊的給乾隆倒茶,讓他別說的口渴了。
恍然不覺中,一個時辰就這樣過去了。眼看就要十一點了,再說下去就該直接吃午飯了,也別想出去逛街了,茉雅奇這才趕緊打斷乾隆的話,給他倒茶:“爺喝口水潤潤嗓子,您想教育孩子,等今天回去了,您隨便教育,可這會兒,咱們難得出門一趟,不如這會兒先出去逛逛?”
乾隆雖然意猶未盡,但茉雅奇說的也有道理,就起身說道:“這用人看人的道理,你現在還小,慢慢學也來得及,日後有什麼不明白了,只管問我就是了,我是你們阿瑪,又不是外人,不用不好意思。”
永珎和和慧都趕緊恭恭敬敬的應了是,讓乾隆這會兒為人師的心理得了極大的滿足。
接下來的第一站是琉璃廠,乾隆眼光好,茉雅奇有金手指在,兩個人趁機又教孩子們最基本最簡單的鑑別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