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弄回去試試?
於是伸手:“三百兩,行的話我就全要了。”
寶親王輕咳了一聲,茉雅奇衝他眨眨眼,寶親王就不吭聲了。那掌櫃的苦著一張臉搖頭:“夫人,不行啊,我都賠了那麼多了,再賠進去就要傾家蕩產了。”
茉雅奇忍不住笑:“距離傾家蕩產還遠著呢,要不然,我再看看你店裡的,買件兒別的,你將這些碎片搭了送給我?”
寶親王不忍直視,這不擺明了送上門讓人宰的嗎?這古董市場可不像是金樓,什麼首飾什麼價錢,只看看重量,再加上手藝錢,基本上就能猜個*不離十。
這古董一行,那水分可就大了,三千兩的東西,說不定就是三兩銀子買回來的。或者,明天一轉眼說不定就變成了三百兩的東西了。
你說要買,那掌櫃的等會兒可不就要坐地起價了?將你這五百兩扣在別的東西的頭上,你個缺心眼的也是看不出來的。
但瞧著茉雅奇興致勃勃的樣子,弘曆摸摸自己的荷包,五百兩買自家女人一個開心……還是有點兒心疼,等會兒自己幫著掌掌眼算了,儘量別買太貴了。
“這張畫多少錢?”茉雅奇進門轉了一圈,停在了一幅畫跟前,那掌櫃過來看了兩眼,伸手指:“這可是宋朝著名畫家范寬的作品,這幅雪景寒林圖,可以說是范寬生平傑作,這個數。”
“三千兩?可是店家,你這幅畫不是真品啊。”茉雅奇眨眨眼說到,掌櫃臉色立馬通紅:“夫人,您可不能信口開河,我這怎麼不是真品了?您瞧瞧這絹布,您看看這佈局,還有這印章,怎麼可能不是真品!”
“這是仿製的。”茉雅奇費了好半天兒的勁兒,才算是找到一個這樣的作品,當然是不能讓步了,整理了一下頭緒說道:“這印章看著是真的,但范寬的作品,印章是這個形狀的,這個雖然像,但你自己看,是不是少了一個點兒?還有這邊,我記得,范寬的這幅畫,由遠及近,層層遞進,你再看你這個,明顯是截層了嘛……”
連旁邊弘曆都瞪大了眼睛,萬沒想到,自家側福晉居然還有這個水平,果然是以往太小看她了嗎?說實話,他自己剛才都沒看出來什麼紕漏來,倒是讓她給找出來了。
而且,說的好像還挺有道理。
但掌櫃的死不認賬,他這幅畫可是按照真品的價錢買進來的,現在茉雅奇紅口白牙就說是假的,他當然沒辦法接受。索性將那幅畫從牆上取下來,小心翼翼的給裝在盒子裡了:“回頭小的會請幾位大師鑑賞一番,若真是如夫人所言,是個假的,那小的也只能是認了,會讓人將這畫給夫人送過去,夫人隨意賞個辛苦錢就算了。”
若是真的,那肯定是不會便宜了茉雅奇的。
茉雅奇有點兒懵,小說裡不都是那麼寫的嗎?自己拆穿了是假貨,掌櫃氣憤之下,低價賣給自己。為什麼到了自己這兒,就變成了這麼個結果?
她可不敢說這年代的大師都是騙子,能被稱一聲大師的都是高人,說不定就有那麼三五個看出來貓膩了,就算不是真品,但明朝的仿品也算是古董啊,也是很值錢的啊。
我去,又搞砸了?
那一臉懵的樣子,看的弘曆又是忍不住笑,伸手拍了拍那掌櫃的肩膀:“我夫人剛才說的確實是對的,這幅畫不是范寬的真跡,你若是不信,自可找人鑑賞,我給你留個地址,你若是要賣,還請先送到我府上去。”
說著拿了個玉佩出來,給那掌櫃看了看,那掌櫃臉色就跟著變了,正打算行禮,寶親王擺了擺手:“不用多禮,我就是帶著夫人隨意走走,外面的那些碎片,你給個價吧。”
“夫人為小的指出了這個隱患,為了答謝夫人,這些瓷片,二百兩銀子,夫人全拿走吧。”心在滴血,倒賠了二百兩銀子。只是那幅畫,連寶親王都說是假的,會不會是自己當初弄出了?
可現在,他是萬分捨不得就這麼送出去的,還是先找人看看再說吧。只是不管真假,回頭這幅畫,還都是要送到寶親王府上的。不過,換個想法,能用這幅畫巴結一下寶親王,也算是因禍得福?
也不知道這位夫人受不受寵,若是受寵,這幅畫,就是白送又何妨。不過,能跟著寶親王一起出來逛街,還能隨意在寶親王面前開口的,應該不是不受寵的吧?
老頭兒一邊將瓷片收起來遞給跟在後面的小廝,一邊在心裡衡量。順便在心裡確定一下,鑑賞的時候要請哪些大師。哎,可千萬是寶親王看走了眼,要不然,幾千兩銀子就打水漂了。
茉雅奇卻是挺高興,拎著那一小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