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瑜眼睛一亮,忙道,“誰啊,我認識嗎?”
楊冬玲臉上帶了點紅,“師姐你應該聽說過他,就是我們附院消化科的主任。”
“季東遠是不是?”
楊冬玲點點頭。
季東遠這個人,阮明瑜有耳聞,三十五歲當上了消化科的大主任,成為附院最年輕的主任級別人物,聽說找他看病的人得提前好幾天排隊掛號才行。至於他長什麼樣,阮明瑜還真沒見過。
“那他對你表露過心意嗎。”阮明瑜挑了最關鍵的問。
楊冬玲面上浮現一絲苦惱之色,“就是不知道。他也不說,可他做的事又不像是不相干的才會做的。”
如果不喜歡她,他一個主任為什麼總找機會接近她,如果對她沒意思,為什麼總要來撩撥她。
性格使然,楊冬玲是個乾脆的人,這麼被不上不下吊著,難受極了。所以有段時間,當阮明瑜問她願不願意相親時,她應了下來,也是想擺脫這種困境,可最後還是被季東遠給攪合了。
“他應該三十五六了吧,結婚了嗎?”阮明瑜別的不怕,就怕楊冬玲陷入那種夫妻糾紛。
楊冬玲忙搖頭道,“沒有,這個我敢保證,我也沒興趣做人家第三者。”
聽她這麼說,阮明瑜放心了些。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阮明瑜這個旁觀者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拍拍楊冬玲背安慰她,“船到橋頭自然直,你現在也不是特別大,趁著還沒畢業先理清楚關係再做決定也不遲。”
楊冬玲嗯了一聲,她情緒來得快,走得也快,沒一會兒就把感情的煩惱拋到了腦後。中午嚐了陳淑雲做的美食之後,更是讚不絕口,把陳淑雲哄得樂得找不著北,在楊冬玲告辭之後,還叮囑她有空常過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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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氣還算好,阮明瑜在小桃子睡著之後,偷偷在樓上擦了澡又洗了頭髮,怕被陳淑雲發現,緊關了房門把頭髮吹乾,之後帶著小桃子美美的睡了一覺。
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著,沈豫北打電話過來時,阮明瑜正在給小桃子換尿布,小姑娘還在哇哇大哭,阮明瑜設定了擴音,手機就放在小桃子身邊,邊換尿布邊跟沈豫北說話。
“怎麼哭這麼厲害。”沈豫北不覺皺了眉,腦中立馬浮現出他女兒憋紅了臉大哭的模樣,隔著電話喊了兩聲小桃子,但是不管用,小姑娘陷入了忘我的哭聲中,大概是被自己拉的粑粑難受到了。
沈豫北把手裡的鉛筆扔在了辦公桌上,催促阮明瑜,“你快哄哄她。”
阮明瑜這個當媽媽的自然知道小姑娘是因為什麼哭,麻利的給她換了尿布,不忘數落道,“真是個嬌氣的小姑娘,還嫌棄上了自己拉的粑粑。”
直到換好尿布,屁股下面有個乾淨舒適的環境,小桃子才抽抽噎噎停了下來。大眼睛裡蓄著淚水,眨巴眨巴可憐極了。
阮明瑜母愛氾濫,親了親她白嫩的小臉蛋,這才顧得上跟沈豫北說話,問他在哈爾濱那邊怎麼樣,還冷不冷。
在南方穿暖花開的時候,哈爾濱前幾天天氣驟變,還下了場雪,沈豫北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看,“還行,我這邊估計還得一兩個星期才能處理完。”
說著,沈豫北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幫兔崽子!”他老婆孩子出院都沒能去接。
“好了彆氣了,你先掛電話,我開影片讓你看看我們的小桃子,小桃子看起來又長大了點呢。”
這個主意不錯,沈豫北唔了一聲,掛上電話改開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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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豫北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趕了回來。現在才春天,竟然打起了響雷。阮明瑜醒了,扭頭看看睡在她身旁的小桃子,還好她睡得乖乖的沒被吵醒。
晚上陽臺的推拉門忘記關了,阮明瑜裹了睡袍去關推拉門,樓下似乎傳來說話聲,阮明瑜出去開門探出了個頭,樓下亮著燈,是沈豫北和鍾嬸說話的聲音。
阮明瑜立馬蹬蹬下了樓,沈豫北才剛進家門,行李扔在了玄關處,西裝外套被雨水打溼了一片。
“不是說要明天晚上才能回嗎?”阮明瑜趕緊讓他脫了外套,先扔在沙發上。
原本訂得是十八號下午的機票,晚上能到家,可沈豫北有點等不及了,提前把公事處理完,還遺留一點問題就交給秘書處理,改訂了夜裡十點的機票。
沈豫北伸手摸了摸阮明瑜的手,是溫熱的,反倒是他,在外面帶了寒氣,手有點涼。他想親親她紅潤的臉蛋,但礙著鍾嬸就在廚房煮夜宵,也有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