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瑜哦了一聲,“那你過來吧,你想吃什麼,我一會去菜場買。”
沈豫北反咬她一口,“我喜歡吃什麼,你不該清楚嗎?好歹你是我太太,你一天義務都沒盡過吧。”
最後一句話,那就是別有所指了。沒錯,就是記著她三番兩次推開他!
阮明瑜被他說得臉發燙,丟下一句,“那我隨便買”,立馬掛了電話。
對沈豫北來說,一回生二回熟,再次登門他就沒那麼多陌生感了,陸家人也自在了不少。就是他的大舅哥對他一直處於敵視狀態,還挺令沈豫北無奈,這要擱別人,早就眼放冷箭瞪死他了,沒辦法,誰讓這個白痴是他大舅哥。
還算融洽的坐一起吃了頓晚飯。吃完飯沈豫北沒有要留宿的意思,並且對林蘭芝道,“媽,明瑜這幾天要跟我回去住,過年也是跟我爸他們一塊過。”
林蘭芝被沈豫北一聲媽叫的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立馬樂開了花,眼下沈豫北無論說什麼,她都沒有不答應的,二話不說就催阮明瑜把衣裳拎著跟沈豫北迴去。
“明瑜,你租那房子到期了沒有?到期就別租了,你看誰像你一樣,結了婚還搞兩地分居,你當你是在外地念書啊!”
阮明瑜立馬道,“我住那上班方便。”
如果不是礙著女婿在,林蘭芝一準要擰她,“過完年之後就別租了,搬回去跟豫北一塊住,你們也加把勁,早點生個外孫才是正經事!”
☆、第 18 章
在林蘭芝的目送下,阮明瑜拎了行李跟沈豫北一塊上了計程車。
“去青陽路。”阮明瑜上車之後便對司機道。
沈豫北轉頭提醒她,“你母親讓你跟我一塊回去。”
阮明瑜低頭撥撥紙袋裡的換洗衣裳,“我知道啊,可我得先回去,再收拾點東西。”
沈豫北的視線落在了阮明瑜腳邊的紙袋上,就這麼兩件衣裳,確實不行,但也沒關係,缺什麼他給買就是了。
不過沈豫北還是沒說,因為他想去阮明瑜住的地方看看,說起來,他還沒上去過。
上世紀九十年代的筒子樓能有多好,樓道的照明燈早就壞了,各家各戶在走廊裡堆放了不少雜物,味道也不怎麼好聞,沈豫北從大衣口袋裡掏出手帕,捂住了鼻子。
阮明瑜一見他這樣,好心提醒他,“你可以在下面等著。”
沈豫北聽出了她話裡的諷刺,也不生氣,悠悠的說出了個事實,“真差、真髒、真臭。”
但還是跟著阮明瑜上了五樓,五樓就門對門住了兩戶人家,其中一戶門口擺放了兩盆綠蘿,冬天裡仍舊冒著可愛的綠意,防盜門兩旁掉了皮的牆面被用牆紙細心糊上。
單憑感覺,沈豫北就知道會是阮明瑜的住處。
果然,阮明瑜掏鑰匙開了這戶門,摸開了燈。
阮明瑜從鞋架上拿了她的拖鞋,“沒別的了,你穿我的吧。”
粉色的棉鞋,上面印著卡通,被刷得乾乾淨淨。
沈豫北看她一眼,確定阮明瑜沒有故意的意思,這才一臉嫌棄的把腳伸進去,露出一截腳後跟,趿拉著拖鞋堂而皇之的進了客廳四處打量。
阮明瑜隨他,自己進去裝行李。
沈豫北剛進門時就注意到了,不論是客廳還是臥室,隨處擺了大小花盆,裡面種的都是沈豫北見都沒見過的,草,各種草。
沈豫北進了臥室,指指擺在床頭櫃上的小盆栽,“這是什麼。”
“夜交藤。”
“那這個呢?”
“合歡花。”
沈豫北咳了一聲,不吱聲了。在阮明瑜的小床上坐下,一手摸了摸下巴,搞不懂,既然這麼想跟他交。歡,怎麼還三番兩次推開他。
思來想去,沈豫北只能把原因歸咎在女人太作,既想跟他好,卻不好意思,這又是夜交,又是合。歡的,用得著拐彎抹角提醒他麼。
阮明瑜若是知道沈豫北心中所想,得嘔出半缸子老血,她之所以在床頭擺這兩盆草,是因為夜交藤跟合歡花都有安神的作用。
“這些都是我帶學生去雲霧山認草本時候挖回來養的,窗臺上那幾盆都是杜仲。”
說起藥,阮明瑜突然想起遲嘉言闖紅燈撞韓婷婷的事,順帶就問了沈豫北,“遲嘉言是不是最近開車撞到人了。”
沈豫北唔了一聲,“你怎麼知道。”
阮明瑜道,“因為撞到的人是我師兄的表妹。”
沈豫北先沒說話,片刻之後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