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也看到了。她簡直覺得這比狗血淋頭還不可思議。雖然被扎的很疼,可那血是怎麼回事?那不就是自己的血嗎?怎麼是黑的?
一瞬間,蘇悅想了很多劇情和有的沒的,但毫無頭緒。她絕對沒有在書裡設定這樣的情節。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一般來說,銀針見血變黑,那不就說明血液有毒嗎?
我這是?中毒了?可也沒感覺有哪裡疼啊。
然而更可怕的還在後面,蘇悅眼睜睜看著那烏衣侍從手裡的銀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慢慢腐蝕!
天哪!她的血真有毒!
顯然這侍從被驚住了,那邊的言域也走了過來。
言域二話不說,就從旁拿起一枚銀針,直接扎進了蘇悅的手臂裡。
“嘶——”那滋味,別提有多酸爽了。
眼見手裡那枚銀針上的血珠片刻成了烏黑,然後開始一點點腐蝕。言域皺了皺眉,轉而又在刑具堆裡找出來一把匕首。
霧草!不是吧,反派大佬,您這是要拿我做活體實驗吶!這麼多刑具,您都要一一實驗,我焉有命在!
言域拿著匕首一下割在蘇悅的手腕上。
蘇悅痛哼一聲,然後三人都盯著那匕首。同之前一樣,血液一沾上刀刃,迅速變黑,然後開始腐蝕。
氣氛一時詭異,蘇悅驚慌莫名。
眼看言域似乎還有要再試試的架勢,蘇悅懼怕衝頂,直接嚇暈了過去。
“把她帶走。”言域丟了只剩一截木柄的匕首,抬腳走出地牢。
那烏衣侍從拎起地上的蘇悅,也跟了上去。
……
這是一間柴房,滿屋都是枯枝稻草。
蘇悅揉揉眼睛,一陣頭痛。關完牢房關柴房,我啥時候才能離開這鬼地方!
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不那麼疼了。
蘇悅這才趕緊趁著還未失明,打量自身。十歲不能更多了,渾身髒兮兮的跟小乞丐似的。沒有鏡子,看不見臉。不過想也知道,沒劇情可走的十八線女配,與傾國傾城絕緣,與天生麗質無關。
她思來想去,也在這個人物身上挖掘不出更多的資訊了。
殷素月:尚有一母,關於父親沒交代。母女相依為命長居平涼郡,是男主袁牧雲家的家奴。同女主陸環水有一點沾親帶故的關係。
如此簡單的人物,幾乎出場就為了死亡。可昨日情形歷歷在目,她的血液異常,可腐蝕刀劍。若是中毒,為何身體也無反應?
難道故事沒寫完,除了她親自來填坑,這個世界會自動補全,增加劇情?
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蘇悅抓抓腦袋,開始搜查自身。不要片刻,找出來兩樣東西。
一塊血玉,一對玉鐲。
脖子裡的掛的那塊是血玉,如果那還算得上玉的話。質地粗糙,顏色昏暗,一看就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腕上是一對玉鐲,沒有分開,直接都戴在了左手腕上。不過這玉鐲玲瓏通透,比那玉看上去好太多。
除此之外,身無長物。
就算逃走,也不知能賣多少錢?夠不夠她幾頓飯。
話說,她都被關兩天了,一口飯都沒吃,先前各種混亂輪番上陣,幾乎招架不住。眼下,飢腸轆轆。可反派言域,竟然都不給她吃飯!
真真壞透了心腸!
蘇悅餓的乏力,趴在稻草堆上睡覺。
半個時辰不到,咔嚓一聲。柴門被人從外開啟。
還是昨日那個烏衣侍衛,面無表情,直接進來拎著蘇悅就走。
“哎哎,侍衛大哥,咱能不能打個商量?你們要我做什麼我都配合,只是你看……能不能給我口飯吃?”
蘇悅抱著肚子,嚥了口吐沫。
那侍衛木頭樁子似的毫無反應,蘇悅又叫喚幾次,雞同鴨講。她放棄了想吃飯的念頭,趕緊四處張望。
言域既是反派,從他少年時期就略顯端倪。他是當朝右相大人言志誠的嫡子,太子一黨。他雖還未入朝為官,但終日裡心思深沉,籌謀算計。
眼下這相府樓臺,全然奢靡,而言域更是將世家貴族的氣派做到極致。衣飾奢華,行止講究,無一處不精緻。
不過蘇悅卻莫名興奮,因為他很快就要被抄家了。
反派落難,屆時正是她逃走的好時機。
時值春夏之交,天色將暮。烏衣侍衛拎著蘇悅穿過風雪迴廊,簷下風鈴輕響,院中暗香浮動,幾盞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