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越亂,越描越黑的感覺。言域如果不提醒她,她自我催眠一番就過去了,下次還可以繼續和他玩笑。
可是言域一說,她簡直心慌意亂,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說清楚,結結巴巴說一堆,臉都紅了。
這些話雖然說的不清楚,但言域卻聽明白了。他的眼中漸漸漫上笑意,整個人都柔和下來,唇角輕揚,帶著明朗燦爛的華光,
“你脫吧,不讓你負責。”
殷素月卻瞬間愣在那裡,這是她第一次看見言域笑的這般明朗柔和,那雙染了笑意的桃花眼,漂亮得驚人。
她第一時間轉過了身,悄悄捂住心口,緩和半天。等那陣莫名的心悸過後,一陣氣惱,這禍國殃民的霸王花,居然用美色勾引她!
言域大大方方的坐起來,還抬起了手。
可就在這時,外間傳來青青的叩門聲。
殷素月見狀連忙拉下言域的手,扯過被子蓋上兩人。
“大小姐,你趁熱吃吧。”青青將食盒裡的飯都拿了出來,擺在臨窗的小几上。
“我……我馬上就起來吃。”殷素月側過身,將言域擋在身後。
結果青青走近一些,“屋內太暗了,我再點幾根蠟燭。”
“不用!”殷素月連聲拒絕。
“大小姐,你怎麼了?”青青明顯聽出殷素月聲音不如往常平緩,十分擔心,立刻走了過來。
“你……你出去!”殷素月著急的不行。
青青哪裡敢出去,只當是殷素月遇到什麼事,站在床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忽然一個冷冽的男聲命令般傳來:“出去!”
青青如遭雷擊般站在那裡,眼睜睜看著大小姐床上,一個黑衣男人坐起身,墨髮垂在肩頭,姿勢慵懶隨意。
而殷素月在忽然聽見言域出聲的那一刻,渾身僵硬,就這麼看著站著床前的青青,說不出一句解釋的話。
“啊——”
“閉嘴!”
青青剛反應過來準備尖叫,那男人冷冰冰的阻止了她,那一雙冷冽寒涼的眼睛,看的青青一陣哆嗦。
“大……大小姐……”青青牙齒打顫。
“你出去吧。”殷素月反而淡定下來。
“守在門外,不許人來打擾。”言域又命令一聲。
青青一步三回頭的離開臥房,臨走前關上了門。
“你做什麼忽然出聲,這下好了,我算是洗不清了。還有‘不許人來打擾’,這是說的什麼呀!”殷素月簡直無力吐槽,好端端地幹嘛要坐起來說話,還說這樣令人誤解的話。
“我不出聲等著她來掀被子嗎?”言域振振有詞,可殷素月怎麼看,都覺得他臉上的笑有些詭計得逞的意味。
事情既已暴露,再拉住青青解釋也毫無用處。
“好好,你有理,我不說你了。”殷素月無力的很,還好只是青青,現在這情況,她也管不得那多。
轉頭看見言域又平躺在床上,殷素月拉起他再無猶豫將他上衣脫下來,看見後背那裡,一道約莫三寸長的傷口,還在流血。
“言域,為什麼每次見你,你都受傷了?這傷口看來有些時候了,難道白天在街上那時候就已經受傷了嗎?”
殷素月聲音有些輕顫,她拿起桌邊盒子裡準備的布巾,一點點擦去血跡。
誰知言域不回答她的問題,卻側身抱住她一隻手臂,將頭靠在她肩膀上,聲音委屈又可憐,“阿月,我疼。”
殷素月:“……”
剛才是誰一臉淡定若無其事死活不願脫衣服,還說“我沒事”,到底是誰!
所以,言域這是在求安慰求抱抱嗎!
殷素月沒好氣的道:“我以為你不知道疼呢?撒嬌也沒有用!說吧,這傷怎麼來的?”
言域又在她身上蹭了蹭意圖矇混過去,殷素月不依不饒,一定要問。
最後言域才輕聲道:“與人切磋,不小心受了傷。”
切磋?什麼樣的比試切磋被刺的這麼嚴重,殷素月忽然想起言域現在的身份。白日裡顧淮南才說皇上設封武安侯,專門為太子袁睿肅清政敵之用。
可言域與袁睿,別人不知道,她卻是明白。言域是不可能跟著袁睿的。
殷素月一時擔憂不已,她問言域,“袁睿知道你是誰嗎?”
“知道。”言域聲音淡漠。
知道?果然他要和袁睿一起圖謀大計,卻又相互利用了嗎?若是從前,她可能還有些欣喜,因為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