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勾銷,不過田先生,像這樣的好事沒二回。”
鬱夏這麼說,喬越雖然不情不願,還是往旁邊看去一眼。楊副官抬手,喬深派來這些人就收了槍。田洪心裡緩過一口大氣,臉色也好了許多,他示意兄弟們將受傷那幾個抬回去,臨走之前又衝鬱夏道了一回謝:“今次我們理虧,鬱小姐仁義,不做計較,這份恩德田洪記住了。”
田洪說完帶著人撤了,回到堂口之後他拔/槍將做擺設的花瓶打了個稀爛,子彈打空之後把手/槍狠狠往桌上一拍。
“以後接活都給我仔仔細細調查清楚,再不能出這種紕漏!今兒個要不是我去的及時,派出去的兄弟全得折了。”
“請人來看看虎子、小六他們的傷,這次受傷的都去領三十個銀元,這錢從我賬上出。”
就有人安慰說,招惹上喬二少的心肝能保住一條命都算好的,這年頭人命比什麼都賤,兄弟們這回走背運,踢上鐵板怪不得誰。
“田哥不必自責,要不是您,咱們百十號兄弟哪能吃香的喝辣的?這回怪我們不謹慎,不過剛才您怎麼不說破僱主是錢家小姐?”
田洪咬碎了一口牙。
他比誰都想說,可幹這行就得講究個道義,收了錢絕不能洩僱主的底,否則哪怕逃過一劫,以後誰敢請四方會辦事?
別看田洪從頭到尾沒提過錢雪的名,他心裡恨,比誰都恨。
只差一點,差一點整個四方會都得賠上。
就是這個女人害的,她可能耐了,預付了一百個銀元就讓兄弟們去動喬二少的心肝,這筆賬先記著,緩過這口氣遲早和錢家清算。
田洪靜坐了半天,稍微平復一點才吩咐備車,上錢家。
“這還用田哥出馬?您一聲令下,咱兄弟這就殺過去把錢府端平了,出他一口惡氣!”
“誰說我是去找錢雪算賬?點幾個兄弟跟我走,說道理去。”
“一槍崩了她都不夠洩憤,還說什麼道理?”
田洪瞥了壓不住火氣的兄弟一眼:“讓你去你就去。”
前後半小時,田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