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後腿。
穆浮與花嬤嬤各懷心思到了椒房殿。椒房殿內宮人明顯少了一大半,看樣子是被皇后都叫出去了,穆浮雖不曉得皇后打的什麼主意,但自從在楊妃那裡知道那件事之後,本來就對皇后抱有的戒心,自然又深了一層。
“姐姐。”
按現在這個情況,穆浮深覺自己不該在管皇后叫皇后,而是應該直接叫姐姐才是。皇后本來用手支著頭,見穆浮來了,才微微坐直了,臉上也不露笑,只是點點頭說你來了。
“姐姐,聽說家裡出了事。”
皇后一副疲態。她只曉得皇上今日在朝上申斥了父親,並且以父親大不敬的罪名將父親下了獄,但不論是何崢還是父親,她都是瞭解的。一個脾氣沒那麼差,另一個也從不敢那麼跋扈。
“父親大不敬惹惱了皇上。”
穆浮聽了,不覺啞然失笑,沒成想這便宜爹還是個暴脾氣。但她肯定是不敢笑的,除非她腦子進了水,而且不怕被皇后置於死地。
“父親他……”
她並不瞭解這個便宜爹,自從穿過來,見過老太太跟大太太幾面,穆瑾跟穆戈的性子也都已經瞭解,但是不論是皇后還是別人都很少跟她提起過這位穆家老爺,其實說句實話,她除了曉得這便宜爹是個侯爺之外,甚至不曉得他在朝廷裡究竟是個什麼職位,只曉得,是個尚書。
不會是戶部或者兵部尚書吧,反正從古到今,這兩個職位都千年不變的赤手可熱,那存在感是相當的強;不過也是相當的不經查。
皇后點了點頭,雖然穆浮不曉得皇后為什麼點頭,不過這時候再問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就是她腦殘了。只見皇后露出一副疲憊樣子,道:“本宮也不相信憑爹爹那個性子,竟能做出惹惱聖上的事情來。
皇后是在說那個便宜爹脾氣好嗎?不過想想也是,如果那便宜爹脾氣不好,家裡怕也不會有穆太太那種既蠢又狠的女人。
“那娘娘的意思是?”
“父親怕是在職務上出了什麼錯惹皇上大怒。”
“是啊,不然父親也不會下獄。”
“你曉得就好,只是這究竟是什麼事情,本宮卻想不太明白。父親膽子不大,在幾個有爵位的人家裡頭,為人也是極庸懦謹慎的,雖說聖上提拔父親做兵部尚書也是看了本宮的面子,但也肯定是認可父親的為人。”
皇后說完,便又陷入了眉頭深鎖的狀態。
果然是兵部,穆浮正自得於自己的猜測,聽皇后這麼一說,自然也覺得這事撲朔迷離了起來。可是她跟穆家人真的不熟啊,不管是因為皇后刻意的將她與穆家人隔離還是自己穿來之後因宮中瑣事焦頭爛額,反正她是始終沒有了解穆家的機會,像這種皇后都百思不得其解的事,穆浮就更不知道了。
“最近並沒有打仗,若說是貪了軍餉或是虛報邊關的人口,皇上如果想瞞住,悄悄的降了父親的職務也不是不可;若說是不想瞞住,說是父親忤逆犯上,本宮總覺得這個理由太過牽強了些。本宮實在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憑本宮現在的位置,總不能親自去問皇上,以免讓皇上覺得本宮不識好歹。”
她說著, 便憂心忡忡的低下了頭,手撫上腹部時的那個表情,很是慈愛。
不過皇后把話說到這份上,穆浮也曉得她究竟想要表達些什麼了。感情就是覺得這便宜爹爹下獄的事情實在可以,所以想讓自己先去探探口風。
“娘娘何不將太太或是老太太召進宮來?”
穆浮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其實她是很想說不好的,但唯恐被皇后扣上了忤逆不孝的大帽子,更何況不曉得為什麼皇后說完這些話之後,穆浮很自然的把這一系列事情跟那個之前見著的那個胡人聯絡上了。穆老爺的事情,皇后不清楚,但穆太太應該是清楚的,畢竟人家也是那個便宜爹的真愛不是。
皇后很快就否定了穆浮的提議。
“這時候若是將她們召進宮來,不就有了干政的嫌疑。”
感情到了這時候,皇后還在想怎麼自保,怎麼不破壞自己在何崢心目中的形象。皇后與穆家之間的糾葛穆浮不想參與,而且在外人心中,她可是身負殺母之仇的小炮灰,若這個時候幫皇后,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她可不想大晚上睡著睡著突然就被這身體原主人的魂魄找了麻煩。
“那姐姐的意思是?”
“妹妹如今得幸於皇上,不如妹妹先去探一探皇上的口風,到時候在以妹妹的名義將穆家人召進來問一問。畢竟妹妹只是昭儀之位,皇上這樣動作,妹妹關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