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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地在身上摸了一通; 確認自己還完好無缺才鬆了口氣。林麗霞擔憂地起身看著他,“你怎麼了?做什麼噩夢了這麼不安穩?我叫你好多聲都叫不醒你; 你看看你這滿頭大汗的; 嚇著了?”

蘇志軍大口喘著粗氣,扯起被角在頭上胡亂抹了一把,驚魂未定地躺了回去; “沒事。”

林麗霞懷疑地看看他; “真沒事?你好像嚇著了; 你夢見什麼了?”

“說沒事就沒事!你聽不懂人話?趕緊睡覺別吵我!”蘇志軍不耐煩地斥了幾聲; 翻身背對著她矇住被子。他還處於驚恐的情緒中沒調節過來,哪有心情搭理別人?

林麗霞臉色難看地躺下,抿抿嘴沒敢吱聲。她一個寡婦還帶個女兒,能嫁給蘇志軍這樣的是燒高香了,就算她生的兒子很得蘇志軍喜歡,她也不敢惹蘇志軍。因為蘇志軍這人骨子裡就大男子主義,瞧不起女人,連親生女兒都不當一回事,對她更是想罵就罵,喝醉了還要打,她沒有工作,完全依附於蘇志軍,一點都不敢反抗。

她輕悄悄地翻了個身,也背對著蘇志軍,想著蘇志軍做噩夢不至於發這麼大脾氣,肯定是白天見蘇圓圓跟那兩個老傢伙氣的。都怪蘇圓圓,要不是蘇圓圓不聽話,蘇志軍怎麼會把氣發洩到她身上?她咬著唇,對蘇圓圓十分怨恨。

林麗霞想了很多,不知過了多久,剛有些睡意,蘇志軍突然又大喊著坐了起來,驚慌失措地摸遍自己全身。林麗霞硬著頭皮問他,“又做噩夢了?”

“你閉嘴!”蘇志軍反手就拍了她一巴掌,接著一把掀開被子,下地灌了一大缸子涼水,然後披上衣服坐在炕邊皺著眉抽菸。

林麗霞委屈地躺回去,再不敢出聲,被煙味嗆得睡不著也不敢吭聲,兩人就這麼一坐一躺直到天亮,誰也沒再睡覺。

一連三天蘇志軍都沉浸在噩夢中,只要他一睡著肯定會做各種各樣的噩夢,不光是曉萍,還有他在單位偷偷擠下去的同事、小時候被他推倒斷了腿的鄰居、學校裡被他舉報的同學,許多不同的人,卻都是他做過虧心事的物件,他們全都在夢裡折磨他,一遍遍質問他為什麼要做那些事。

每次驚醒後他都會焦急地檢查自己的身體,每次回想起夢中那真實的痛感都會如坐針氈。他感覺自己像中邪了一樣,可首都不像鄉下,這一年又正是文化知識最受推崇的時候,他就算想找神婆看看都找不著人,只能每天硬撐著上班。

他在化工廠上班,曾經他也是華夏大學的高材生,是高棟國的學生,一直表現很好。所以他才得到高棟國的賞識,追求到高棟國的女兒,還被介紹到化工廠上班。這幾年他小心鑽營,送了不少禮,已經當上一個小管事了,一個月工資八十六塊五,算是很不錯的一份工作。

這天他上班之後,手下的人來找他,說他們按照專家給的配方做出了新的化學用品,讓他去檢查各方面性質。這只是常規工作,他雖然精神上很疲憊,但還是換上工作服去了。實驗室裡有十幾個人,只等他檢驗完把報告送上去,他們各部門就可以把產品投入使用。

蘇志軍拿試管取了樣品,又取了一種試劑準備檢驗。當看到他動作時,有幾人就面露驚訝之色,但看他面容嚴肅,以為是自己學識不夠沒看懂他的用意,就沒敢提出異議。其實蘇志軍這麼嚴肅只是因為他有些精神恍惚,連著好幾天沒休息,睡覺比上班還累,他的精神以及快崩潰了,此時完全是機械般的動作。

就在他將試劑滴入樣品中時,樣品突然沸騰,啪的一聲炸開了試管!要不是蘇志軍身後的人手快將他拉開,那樣品肯定要濺入他眼中,這可是很嚴重的實驗室事故!

幾人圍著蘇志軍問他有沒有事,蘇志軍搖搖頭,後怕得臉色發白。他們把他送回辦公室,其他人打掃收拾實驗室,當然也少不了要議論一番。沒幾分鐘,蘇志軍的領導就把他叫進了辦公室,看到他憔悴的樣子皺眉道:“你這是病了還是怎麼了?單位有嚴格規定,狀態不好的時候不能實驗,你不知道?今天要不是大家都僥倖沒事,你承擔得起後果嗎?”

蘇志軍恭恭敬敬的低頭認錯,“對不起主任,是我一時疏忽,絕不會再犯。”

“你先放三天假調整一下,再出現這種情況,不用等別人投訴,你直接回車間做工人去吧!”主任冷著臉說完,翻開檔案,“出去!”

“對不起主任,我一定好好調整,不給您添麻煩。”蘇志軍點頭哈腰地說完,連忙退出辦公室。他聽出這是有人投訴他了,關上門的瞬間表情扭曲了一下,等他放完假回來一定要打聽清楚是誰在背後整他,不能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