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羽一愣,旋即點頭,能多跟她相處一會,心中自然歡喜,二人立即走上湖岸,來到竹舍,推門入房,卻看到月兒正坐在床沓上抱著手臂哭喊著:“蕭大哥……你在哪……”“蕭大哥……你在哪……”
看得龍天羽心中大為感動,想不到月兒剛醒過來,沒有看見自己,竟然如此著急,可知蕭大哥在她心中的位置已經逾越了她自己的性命之憂,不由憐愛橫生,快步走上去,伸臂就抱住了月兒顫抖嚶泣的嬌軀,緊緊地箍住,千言萬語在這一刻顯得有些蒼白,心中默默發誓:今生定不能辜負了此女子。
小郡主尚未反應過來,就發現一道男子身影撲了過來,緊摟住自己,嚇得她忽然止住了哭聲,仔細瞧去,一個面如冠玉、英俊無匹的青年男子摟抱住自己,又驚又怕又惱又怒,也不知從何來了一股力氣,出於少女的自我防衛意識,粉臂狠狠地搗出,口中啐罵道:“哪來的無恥登徒子,膽敢非禮姑奶奶,嫌命長了不成……”
我倒……這妮子,真是無敵了!龍天羽哭笑不得。
……
夏侯嬰、張雲、葛離、張越、程黑等‘龍牙’大小將領,率領了特種部隊三千精銳,夜裡從梓潼縣一帶傾巢而出,朝著德陽西北落鳳坡趕去,經過一夜一早的疾奔趕路,已翻越過了落風坡一帶山脈,抵達龍門山一帶,正是龍天羽當日攜月兒攀走棧道的山嶺,眾騎兵停在了山谷分岔口處。
兩位斥候探子從山谷另一端出口飛奔而回,落下正向夏侯嬰等人彙報著敵情。
“稟指揮使,前方發現一彪人馬正往山嶺谷地趕來,看皮甲裝束和戰馬人貌乃是番邦蠻夷大月氏的騎兵,用不了一盞茶的功夫,便能穿行山谷到此處。”
夏侯嬰聽了彙報,頓時一愣,大月氏的騎兵,難道是伏擊漢王的那支敵兵,當漢王逃出後,便窮追不捨一直追擊到此,如今掉馬回來,會不會已經擒住了漢王,或者……
他不敢在想下去,當機立斷道:“傳令下去,全體下馬準備伏擊這支月氏騎兵,程黑校尉,你速帶三百人把將士們的戰馬趕出山谷,暫時隱藏起來,葛離、張越帶兵一千斷其後路,張雲帶兵八百阻擊在前,其餘將士隨我埋伏中間一段,放敵兵入甕,全殲此軍!”
“末將得令!”
這支龍牙軍隊乃是漢軍主力軍中精銳,王牌之師,只有五千人馬,但個個都能以一當十,不但身手敏捷,而且經過一系列特殊訓練後,人如猛虎,意志如鋼鐵,忠肝義膽,不畏死亡,兼且每個人渾身裝備齊全精良,戰鬥力十分強悍。
夏侯嬰一聲令下後,整個隊伍立即散開,將士下馬迅速攀上山谷兩側的懸崖上,一盞茶的工夫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這支特種兵而言,足夠設好埋伏的了。
只見兩千七百名將士,利用強勁弩機射出鉤索,然後利用繩索之利,迅速攀巖而上,一時間懸崖兩側密密麻麻都是黑壓壓的人頭如壁虎一般快速爬上山崖中腰緩坡處,然後找岩石、灌叢、林木等天然屏障埋伏下來,還有士卒臨時準備了不少滾石、巨木,解下許多繩索和麻網,準備伏擊之用。
頃刻,所有特種兵的身影全部蟄伏下來,整個山谷恢復瞭如初的寂靜。
“傳令下去,沒有本指揮使的命令,誰也不許攻擊!”夏侯嬰低聲說道,隨後身邊計程車卒轉身一個個用密令的方式傳話下去,竟然無一點細小雜音,連身旁樹枝落下的山鳥都沒有驚起。
其實這句軍令不必傳出,以這些以執行命令為天職的龍牙戰士在沒有接到攻擊命令前,誰也不會出手的,但此時此刻,關係到漢王的下落甚至性命安危,夏侯嬰不得不倍加謹慎小心,萬一漢王被擒住押在敵軍隊伍之中,貿然出擊,恐怕連漢王也會遭到滅頂之災了。
夏侯嬰、張雲、葛離等特種部隊的將士屏住呼吸,全神貫注,等候大月氏騎兵的入谷穿行。
須臾,山谷另一端入口處塵土飛揚,數千匹大月氏駿馬來到山谷內,馬蹄踢打著大地,地動山搖。
馬背上的武士們身著祟皮戰袍,頭戴祟毛氈帽,深陷的眼神帶著狂放的藍色,尖挺的鼻子像是番邦遊牧民族的性格一樣桀驁不馴,無數雪亮的彎刀託在在他們粗壯的手臂中,在日光照耀下,閃爍著幽幽寒光。
大月氏鐵騎來了,捲到山谷半空的塵沙似是天上突降的烏雲,他們戰馬的速度,比想像中的還要快上不少!
只是此刻,這些大月氏武士們臉上透著幾絲不快和疲勞,顯然千里追擊竟毫無所獲令這些將士們有些不爽和埋怨。
懸崖兩側龍牙精銳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