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一下被父母推崇的中原先秦諸子百家,他們的後裔傳人是什麼樣,百家的精義爭鳴,一定很長熱鬧,便女扮男裝,一身士子裝束混入人群來到雲夢山棋盤崖下。
她此刻望見突然出現的‘羽嘯天’,身形酷似龍天羽,但仔細觀察,就發現這人的面容與漢王相差甚遠,而且似乎也魁梧發胖很多,哪裡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情郎模樣,這一驚喜一失落,心情複雜之極,更加想念起他,雙眸忍不住流下淚珠。
……
“夫君!”李月瑤渾身一震,看到羽嘯天現身的一刻,完全震驚住了。
才女蘭質慧心,靈氣逼人,本就是極其聰明靈動的女子,而且她早與龍天羽做了夫妻,血脈精氣交融,心有靈犀,剛剛她就感應到周圍有很親近的人存在,這一刻當他現身,幾乎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無論龍天羽如何易容裝扮,在最瞭解、最親密的嬌妻面前,都無法遁藏。
他的聲音,他的神態,他使用的飛刀,他的英雄氣概,普天之下,只此一號!
李月瑤激動得差點呼喊出來,立即醒悟這種場合實不宜相認,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櫻唇,芳心仍是久久不能平靜,目光緊緊盯著那偉岸的身軀,不知不覺,淚流雙頰。
“半年了,終於見到夫君他了,他終於來到了百家爭鳴會,月瑤等的你好苦啊!”李月瑤邊哭變笑,一手握著嘴唇,一手抹著眼淚,又是委屈,又是幸福。
才女身旁的同門師兄妹均不解地瞅向她,這才華冠絕天下、巾幗不讓鬚眉的大師姐,怎地突然落淚了,這太少見了吧,當時面對數萬項軍圍殺時仍堅強不服輸,而現在卻莫名其妙地哭了,還哭的如此豔絕悽美!
……
諸葛子奇掃了羽嘯天一眼,對他剛才的身手和人品甚是敬佩,微笑道:“這位公子,既已入場,便也來博弈一番如何?”
龍天羽轉身面對諸葛子奇,心知今次不能獨身事外了,而且他棋藝頗高,在場下早已看得手癢,這時出來,也沒打算立即退場,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回道:“君所願,不敢違爾!”
諸葛玄奇哈哈一笑,大叫爽快,當下命鬼谷弟子重新取下剛下的三十六子,又恢復了陰陽生死棋的原狀,他伸手一揖道:“公子請選子!”
龍天羽早已觀察棋局良久,雖然也受到了一些輕微影響,但並沒有中幻術,一是因為他修為定力較高,棋術精湛,又多出這個時代的人兩千年的見識,一般的幻術對他而言,都是迷信的東西,根本影響不到它,二來他身為君王,這些日子明白了君王之道,堪破了歷史洪流,秉承了不少江山氣運,這些經歷積累在他身上,鍛鍊了心靈,錘鍊了意志,旁門左道的小術不足以迷惑住他,除非陰陽五行大陣法。
本來博弈佈局棋子務相連線,講究自始而終招招求先,臨局離爭,雌雄未決,毫釐不可差矣,局勢已贏,專精求生;局勢已弱,銳意侵綽,沿邊而走,雖得其生者敗。
弱而不伏者愈屈,躁而求勝者多敗!
兩勢相違,先蹙其外,勢孤援寡則勿走,機危陣潰則勿下,是故棋有不走之走,不下之下,誤人者多方,成功者一路而已。
眼前這石壁棋局縱橫十七道,共有二百八十九道格,白、黑棋子已各八十一枚,形成了陰陽太極圖狀,“一陰一陽謂之道”,在宙宇萬物中,普遍存在陰陽兩極的相互對立、相互制約、相互平衡、相互轉化的矛盾運動,這陰陽生死棋就是這個原理,不論你選擇黑棋一方,還是白棋一方,都是一樣的。
龍天羽伸手捻起一枚白子,抬頭盯著陰陽生死棋,聚精會神,整個人一時間變得沉穩、淡定、神秘難測。
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小心翼翼地盯著石壁棋盤,看他如何落子。
“他怎麼還不下啊?”
“不知道,大概在想著如何破解呢?”
“哼,故作深沉!”
“以卵擊石!”
“依我看,這人倒有些不同,或許能解開鬼谷聖人的棋局!”
就在龍天羽捏子未下之時,周圍場邊數千人迫不及待議論紛紛,恨不得他落點下,好滿足大家的好奇心,也有人認為他這是在裝作深沉,第一子都想這麼久,實則棋術不高。
“蘭姐姐,你說他會不會中邪術啊?”
“我哪知曉?等會不就知道了。”墨蘭目光盯著羽嘯天,不知為何,這一刻也有些莫名地緊張和激動。
龍天羽看了片刻,內臟都開始呼吸周圍元氣,一呼一吸,整個人精氣神無限地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