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成皺眉,“我們趙家失禮的地方更多,我替父母跟月麗給你們道歉。”
園園媽撩起衣襟擦眼淚,“都過去了。”
本來以為今天會皆大歡喜,沒想到突然成了這個樣子。
田富貴幾個人帶著孩子在堂屋裡不敢過來,不知道東屋裡談成什麼樣子,都有些著急。
趙玉成抿緊了嘴唇,看著田園園的側臉,“園園,你怎麼說?”
看著燈影兒裡一臉嚴肅的趙玉成,田園園道:“我爸媽都給你道歉,我很心疼,也知道自己不孝,其實最該道歉的是我。我以前犯渾,讓你娶了不喜歡的人;還在部隊絕食上吊,影響了你的前途,我再次給你說聲對不起。”
“沒人逼著我結婚,你也沒影響我的前途,”趙玉成深邃的眼睛盯著田園園,“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田園園很乾脆:“離吧。”
趙玉成的眼底如風暴前的海,突然湧起了驚濤駭浪,卻最終平靜下去。
趙玉成面無表情,“我回部隊儘快把手續辦出來。叔、嬸子,你們保重。園園出來送我,我有話單獨給你說。”
兩人來到院中,田富貴幾個也忙出了堂屋,“玉成這是要走?”
趙玉成點頭,“我回了,你們留步。”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背影,田家人都有些心情沉重。
張萍用胳膊肘搗了搗田福壽,梁玉梅則大吃一驚,“媽,你……哭了?”
張萍見大嫂開了口,立即問:“園園他倆要……分?”
園園爸一擺手,“都回屋睡覺吧。明天富貴家的那點兒地種完,晚上我們就得回學校,後天就開學了。”
園園媽用袖子擦擦眼淚,垂頭喪氣地回堂屋去了。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鄉下的村子沒有路燈,小路上黑黝黝的,今晚的月亮也不是很皎潔,朦朦朧朧地勉強看清腳下的路。
一直走到村頭兒,趙玉成不說話,田園園站住了腳,“我回了,你路上小心。”
趙玉成兩手緊緊地攥著車把,手背上青筋凸起,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田園園話音兒一落,趙玉成猛地把腳踏車推倒在地,低吼道:“你到底想怎樣?!”
“嘩啦”一聲巨響,把田園園嚇了一跳。趙玉成旋風一般衝過來,鐵鉗一般的手抓得田園園疼地“嘶”了一聲。
田園園也惱了,抬腳就踢在趙玉成腿上,“耍什麼威風!”
趙玉成低頭看著一臉戒備的田園園,咬牙切齒地問:“我做錯什麼了,你這麼對我?以前為了嫁鬧得死去活來,現在為了離搞得雞飛狗跳?”
不等田園園回答,張栓子從後面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