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瞧著好生俏麗呢。”
徐氏方才差人去打聽了一下,原來這次春闈,周家也有兩個孩子下了場,只因周老爺子仍在外放,所以周老夫人就先帶著家眷們回京來了。
“聽說你兄長的兩個表兄這次也下場子,不知道能不能中?”徐氏這邊正說著,劉媽媽湊上來道:“奴婢方才問過周家的一個婆子,說他們家大少爺已經娶親了,這次一同進京趕考的三少爺,倒是還沒議親呢!”
家裡有快到適齡婚嫁的姑娘,只要聽說有尚未定親的男孩子,婆子們的耳朵就特別靈敏。
徐氏只笑了起來道:“這倒不著急,嬌嬌的兄長之前還說了呢,他認識幾個才學極好、人品極佳的同窗,這一科是必中的,到時候要給嬌嬌牽線呢!”
蘇皎月一邊換衣服,一邊聽徐氏嘮嗑,心中默默吐槽:你還真信了他的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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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夫人已經在鶴瑞堂坐了下來。
按說即便周氏去了,但作為姻親,還有蘇謹琛這麼一個大外孫在,周家和承恩侯府也該走動走動的。
但這二十年來,周家卻跟消失了一樣,連逢年過節,也從來不見有什麼人過來走動的。
不過蘇老太太倒是也可以理解,周氏剛進門那年,先帝駕崩,之前先帝重用的幾位大人,都被貶低出京,周大人去的最遠,直至嶺南黃州,聽說那裡瘴毒遮天,周大人的長子便病死在了那裡。
周老夫人看著也比京中的老太太們滄桑消瘦,但從她的容貌中,也依稀能瞧出周氏當年的模樣,想來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坯子。
“親家母喝茶。”蘇老太太面色坦然,對於二十年前的那一場欺騙,她心裡自然是有怨氣的,但如今胳膊擰不過大腿,周家都回京了,想來也是知道了蘇謹琛不日就要身世大白,只等著周家一起雞犬升天了。
“親家母客氣了。”周老夫人捧著茶盞,掃了一眼這承恩侯府,倒是和二十年前她來過時並沒有什麼不同,只可惜她那閨女沒了。她臉上的神色頓時有些淡淡的,忽然又抬起頭,拉著她兩個孫女向老太太道:“這是我的兩個孫女,都已經十五了,要不是為了她們,我也不著急著進京了。”
蘇老太太頓時就聽出了言外之意來了,嶺南那種地方,能有什麼好人家嫁的,要是姑娘家嫁在了那兒,那一輩子也沒啥出頭之日了,可見他們千里迢迢的,就是為了來京城結親的。
沒準……看上的還是蘇謹琛呢!
“倒是出落的十分標誌。”蘇老太太微笑著點了點頭,吩咐道:“田媽媽,把過年我打的金錁子裝兩個荷包來,給兩位姑娘賞人用。”
周珊和周玥朝著蘇老太太福了福身子,接了田媽媽的荷包坐下,外頭便有小丫鬟進來回話,說徐氏和蘇皎月到了。
周老夫人已經伸著脖子看了,早兩年蘇謹琛身邊的衛媽媽還活著的時候,也時常寫信去嶺南,只說這徐氏是個厲害的,常不動聲色的暗地裡欺負蘇謹琛,幸好蘇謹琛沉穩聰慧,倒也不怎麼著她的道,只是常常被她在老爺跟前一陣耳邊風,總要受一些皮肉之苦。
徐氏已經一臉喜氣的進來了,臉上堆著笑,丫鬟又推了蘇皎月的輪椅進來,徐氏便上前道:“給親家太太請安了。”
看上去倒是和氣的很?
周老夫人心下疑惑,再看那個坐在輪椅上,信中曾提起過的,和她母親一樣生了一副刁蠻性子的蘇家大小姐,卻是這樣光彩照人如水晶娃娃般的模樣。
“給外祖母請安。”蘇皎月在輪椅上對著周老夫人福了福身子道:“晚輩腿腳不便,請外祖母見諒。”周氏畢竟是蘇政原配,蘇皎月叫周老夫人一聲外祖母,也是合情合理的。
周老夫人卻有些不好意思,她第一次見蘇皎月,蘇老太太都送了東西給她兩個孫女,她卻壓根沒準備什麼見面禮。周老夫人想了想,從手腕上退下一串瑪瑙珠子,親自起身送到了蘇皎月的手上道:“我這次來的匆忙,也沒帶什麼見面禮,倒是這串瑪瑙珠子,跟隨我多年,是個保平安的好東西,今日就送給你,保佑你這腿腳早日好起來才是。”
蘇皎月長得這般嬌美,偏又坐在輪椅上,周老夫人一見她就覺得可憐見的,也就不去想當初衛媽媽信裡是怎麼寫的了。
蘇皎月原本是不想收的,但看見那周珊一臉羨慕的樣子,她鬼使神差一樣的,就收下了,只笑著道:“那嬌嬌就多謝外祖母了。”
徐氏見她這般,倒是有些著急了,只蹙眉道:“你這孩子,這東西是你外祖母常帶的,你怎麼到有臉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