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當了皇帝,骨子裡便透出上位者的威嚴,讓蘇牧忍不住有些畏懼。
“三叔請隨意,朕一會兒還要回宮務政,酒就不喝了。”蕭謹琛喝了一杯,就把杯子放到了一旁,又抬起頭看著蘇牧道:“三叔以前也考過科舉,身上有舉人的功名,有沒有想過再入朝為官?”
蘇牧受寵若驚,不過蘇家人有一個同性,就是為人中庸,且沒有什麼貪得無厭的惡習。按說兄長的養子做了皇帝,別說封侯拜相的,弄個六部的堂官,那也是綽綽有餘的。
但蘇牧卻道:“侯府在京城雖然算不得頭一等的高門大戶,卻也家大業大,兩位兄長皆有官職在身,我把這個家管好就夠了。”
蕭謹琛倒不知蘇牧如此識大體,只點了點頭道:“三叔這麼說,那朕知道了,戶部每年也有不少買辦會在民間徵選商家,三叔可以去打聽著。”蘇牧一直在做茶葉生意,這個蕭謹琛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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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了午膳,眾人就都依次散了,蘇老太太又說要歇中覺,喊了蘇皎月道:“你帶你兄長去凝香院坐一會兒吧。”
蘇皎月習慣了喊蕭謹琛兄長,一直都沒改過來,眾人也都隨她了。
老太太發了話,蘇皎月也很難回絕,但還是道:“兄長怕是要回宮了吧?朝中一定事務繁忙,聽說韃靼為了恭賀大魏新帝登基,還要派使臣來。”
蕭謹琛就看著她在那裡東拉西扯的,只等她說完了,這才緩緩笑道:“今日倒是不忙,還想喝青杏沏的大紅袍。”
“……”要把青杏支開了沏茶,蘇皎月就猜出他想幹什麼了,只撇撇嘴道:“宮裡的茶不好喝嗎?”
“沏茶的人不對,味道就不對。”蕭謹琛笑著道。
蘇皎月只好把他領到了凝香院。
她如今腿腳比以前更便利了些,好些藥材也不放在房裡,薰了上好的龍腦香,房中氣息清冽宜人。
那人便熟門熟路的靠在了她次間的炕上,也不去看茶几上擺著的針線簍子,只一把將蘇皎月拉到了懷中,輕蹭著她的耳側,一路咬著她的脖頸,又含住了她的耳垂。
初夏本就有些炎熱,但還沒到拱上窖冰的時候,蘇皎月被他這麼一抱,身上就熱出了一身薄汗來。她用手肘推了蕭謹琛兩下,那人卻握住了她的手腕,一隻手從她衣襟下探進去,伸手在她後背尋了半日,卻沒找到那系肚兜的帶子。
蕭謹琛摸了半日沒找到那繩結,心下有些疑惑,他把蘇皎月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看見她亮晶晶的一雙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蕭謹琛扣住了她那裡,用裡捏了把。
這一把卻是力道有些大,蘇皎月忍不住輕呼了一聲,眼底已經蒙上了一層霧氣。
“嗯……呃。”
那人卻已經低下頭來吻住了她,翻雲覆雲一般的,攪得她神魂顛倒。
過了良久,蕭謹琛才把蘇皎月給鬆開了,讓他坐在她的身上,毫不避諱的在她身後展現自己的劍拔弩張。
這種禁慾的感覺讓他很是興奮,甚至覺得有些折磨心智,但他深陷其中,樂此不疲。
蘇皎月卻有些尷尬:“你這樣不難受嗎?”
那人只收緊了雙臂,將她按在身上,呼吸帶著幾分沉重道:“你別亂動,讓我抱會兒。”
蘇皎月便不敢動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覺得腿都有些麻了,身下的威脅也已經偃旗息鼓,她才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卻見蕭謹琛靠在她的肩頭睡著了。
他的睡顏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白淨的膚色均勻飽滿、睫羽修長濃密、尤其是那薄薄的唇瓣,讓蘇皎月忍不住又親了上去。
然而這一回,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是嚇了一跳。
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一雙幽黑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啊……”蘇皎月驚得往後仰了仰身子,蕭謹琛卻一把勾住了她的腰線,湊到她耳邊道:“嬌嬌又偷親我?”
“什麼叫又……?”蘇皎月才問出口,猛然就想起當日蘇牧成親,她就是在這張炕上,偷偷的親了蕭謹琛一回。
“還是這間屋子,還是這張炕。”蕭謹琛看著她驟然就紅透了的臉頰,緩緩道:“不過今日嬌嬌用的不是玫瑰花的口脂。”
這簡直是大型掉馬現場啊!
蘇皎月看著他,泫然欲泣,眼眶都紅了起來。
但蕭謹琛卻又勾起她的下頜吻住了她,像是在安撫她道:“朕的嬌嬌又怕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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