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煤堋�
陽煜放下酒碗,驚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說你是在外面遊歷嗎?”
張逸塵解釋道:“你的子石一直聯絡不上。我們去南地靈之根拜見清沅師叔,打聽你的下落。清沅師叔說,你遊歷去了,歸期不定。”
沐晚點頭:“是太師祖下令封的口。”接著,她簡要的道出這些年的經歷。也是隻字不提空間。
張逸塵聽完,臉色很不好,心有餘悸的說道:“小晚,你太冒險了。”真的嚇死他了。三十七隻仙級傀儡獸,還有一個半仙半魔的“噬魂”,無論哪一樣,都不是好玩的物什啊。所以,就算知道沐晚現在是化虛真君了,他也一時之間很難高興起來——這些年的慘痛經歷告訴他,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丫頭這個冒險的性子不好好改一改,仙途堪憂。
“我也贊同小逸的看法。小晚,仙途之上,機緣很重要,但是,性命卻更重要啊。”陽煜也道。
“是。太師祖,師祖和師尊已經嚴厲的批評過我了。”沐晚笑嘻嘻的給兩人又倒滿酒,“我會改的。真的!”
師兄弟兩個嘆了一口氣,又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陽煜點了點頭。
張逸塵這才沉聲說道:“小晚,仙道之上,如覆薄冰,無時無刻都要謹慎再謹慎。無論你走到了哪一步,都要牢牢記住這一點。大師兄剛剛說的是肺腑之言,血的教訓啊。”頓了頓,他垂眸,看著酒碗,“小晚,小定他,他殞落了。”
對面,陽煜翻眼望天,努力剋制著淚意,顫聲說道:“師尊他老人家,也殞落了。”
“怎麼會這樣?”沐晚大驚失色,眼淚奪眶而出。
張逸塵雙手握拳,指尖盡白,恨恨的說道:“是罪惡之地裡的妖魔!”
五十三年前,林定一的兩個徒弟一起去罪惡之地歷練,結果,遭了妖魔的毒手。
林定一隻有兩個徒弟。妖魔這是絕了他的道傳啊。悲痛之餘,他自然是要去兩個徒弟報仇雪恨的。不想,正好中了那些妖魔的圈套。半年之後,他也殞落了。
赤陽上人痛失關門弟子,豈能就罷休?
張逸塵自從在黃泉道得了大機緣後,修為精進一日千里。那時,他的修為已經高過赤陽上人一小階。收到訊息,當然也是要給師弟報仇,給師尊助拳的。
而陽煜因為正在閉關,所以,未能同行。
赤陽上人師徒二人趕到大雪山駐點,才知道,近三十年,頻頻有同門在歷練時,慘遭妖魔毒手。
大雪山駐點的五位元嬰管事說此事已經上報宗門,勸告他們倆不要輕率行事。
如果他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的話,不如和前面那些前來尋仇的同門一樣,先登記一下。宗門有意組織人馬討伐妖魔。他們不妨報名參加討伐行動。一樣的也能報仇雪恨,卻比他們跑去跟妖魔單挑安全得多。
這時,師徒倆已經冷靜了許多。他們覺得管事們說的很有道理,於是,都報了名,在大雪山駐點暫時住了下來。
第三天上午,有人上門搞串聯——和他們一樣,這些人也是過來找妖魔報仇的。
據這人說,他已經聯絡了五位元嬰境的同門,金丹境的也有三十幾號人。
“宗門只是有征伐的意向,但是,還沒有具體出征時間。天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那人壓低聲音,說道,“我們調查過了,殘害我等門下弟子的,是同一夥妖魔。它們本來都是些烏合之眾、小角色。因為有一樣可以快速提高修行的寶物,所以,只用了五十多年的時間,便變得這般厲害了。有這樣的寶物在手,多拖一天,這夥妖魔都會變得更加強大。我們拖不起啊。”
赤陽上人聞言,不禁有些著急。
報名時,他是看過報名冊的。截止到他報名的時候,報名人數才不過數百。並且,報名之人以金丹真人居多,佔了近一半,其次是築基弟子。象他們這樣的元嬰上人只佔很少的一部分。要是等那些妖魔成了氣候,僅憑這數百人恐怕難以與之抗衡。
再者,他是避世兩百多年的老元嬰,深知宗門的重心所在。所以,只要與“四象”有關,宗門是不會發布大規模的召集令的。
那人見狀,又道:“要是得到了那件寶物,就是我等天大的機緣。師兄如果有意加入我們,必須先發個心魔誓,事成之後,共享機緣。”
赤陽上人也有些心動,看向坐在自己下首,卻一直沒有做聲的小徒弟。後者擔任過兩任首座真人,成長極快。為人處事,他身為師尊,也往往是自嘆不如。
能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