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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糾結。他真心做不了主,必須請老祖們出面。
沐晚本來就沒打算瞞著老祖們,先斬後奏。是以,她笑盈盈的應道:“是。”
長清真人暗中鬆了一口氣,當著她的面,稟報坐外鎮宗門的老祖。
今年恰好是廣仁老祖在宗門當值。他立刻召長清真人與沐晚一道去青雲峰主殿覲見。
沐晚笑道:“正好可以搭乘師兄的順風船。”
長清真人撫額:“師妹又沒有乘座駕?”這一位出門不喜金色飛船代步,在宗門裡也是出了名的。理由是:嫌金色飛船又笨又重,既沒有祥雲好看,也不及祥雲行動迅速,還特費靈石。
好吧,祥雲是上品寶器的飛行法寶,一大兩小,總共三朵,跟棉花團似的,中間金光閃閃,並且還能自如變換造型,確實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並且,因為輕巧的緣故,速度也比金色飛船快了近兩成。
所以,換作是他,也不愛坐金色飛船。
兩人同乘一船,趕到青雲峰主殿。
張逸塵在主殿前的大校場旁已等待多時。看到沐晚,他飛快的輕聲說道:“小晚,除了廣秦老祖正在閉關,五位老祖先後趕過了過來,都在呢。”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不過,看這架式,決不是小事兒。十有八九又是沐晚想出了什麼大計劃。他不由有些緊張。
沐晚喜道:“呀,廣秦老祖也要飛昇了。”
張逸塵大汗,無奈的瞪了她一眼:小丫頭,你抓錯重點了吧。
長清真人忍不住輕笑。
三人一起進入主殿。
果然,六位老祖,一個也不少的,端坐在堂。
不等三人見禮,廣仁老祖揮手關上大殿的門,問道:“小晚,真的決定了嗎?”
“是。”沐晚抱拳應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弟子以為,我們東華洲動亂的根源,就在西炎洲。幕後的黑手就來自西炎洲,他們想奪取四象,毀東華道統。這些都是已然的事實。幾千年來,他們躲在遺忘之海的那邊,收買、操縱我們這邊的些許邪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弟子以為,其行當誅。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弟子願意深入敵人的老巢。探一個究竟。”
張逸塵站在一旁。聞言,整顆心猛然間高高的提起。然而,老祖們在堂。他不好隨意插話,只能在心裡乾著急。
各位老祖見她態度如此肯定,說的又完全在理,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皆向廣仁老祖微微頜首。
在老一輩的道君裡,廣仁老祖排行老五。排行老四的廣秦道君在閉關。那麼,這裡輩份最高的就是他。
況且,眾所周知的,沐晚早就得了他的傳承。算得上是半個青雲峰的人。廣源子飛昇之後,沐晚的事,他最有資格發話。
“既然你意已決。就放手去做吧。”廣仁老祖點頭,“六千餘年前。本座也曾去西炎洲遊歷過一次。當時,我花了三十年的時間,遊遍整個西炎洲。這兩天,本座將當時的遊歷手札整理出來,你拿去看看。滄海桑田,西炎洲早已面目全非。知道它的一些過往,對你只有好處。”
正想瞌睡呢,老祖就送來了大枕頭。沐晚喜出望外:“多謝老祖。”
不想,廣仁老祖只是開了一個頭。在五千多年前,太一宗的人,都有結嬰後出海遊歷的傳統。不過,發現東地靈之根後,宗門又規定元嬰上人必須歸隱,而歸隱之後,一定要去東地靈之根出任務。故而,沒有人再有空閒出海。這一傳統自然也就消失了。而在座的六位老祖結嬰早,就連資歷最淺的梧桐老祖也曾去過西炎洲。他們紛紛表示,也將當年的遊歷日記整理出來,傳給沐晚。
根據目前的情況,西炎洲應該在距今五千多年前發生了一場劇變。對劇變前的過往知道的越詳盡,越是能助沐晚查詢當年劇變的真相。
這也是廣仁老祖召集眾位老祖的初衷。
看著笑得眉眼彎彎的沐晚,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別了,小丫頭。
他在飛昇十層已滯留三百多年。一直以來,他的短板就是元神不夠凝實,總是差一絲火候。而南地靈之根對他的助益非常大。僅僅是十幾年的光景,就成功補足了他的短板。在半年前,他也感應到了天梯。飛昇就是十幾二十年裡的事兒。也許,等沐晚歸來,他已飛昇。
正如大師兄廣成子所言,他們老兄弟幾個,欠沐晚的因果太多。還好,二師兄廣茂子飛昇前算了一卦,老兄弟幾個與小丫頭的緣分,也許僅僅才開始而已。
小丫頭,希望如二師兄所言,將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