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巾束髮,一著粉紅色短打,一著鵝黃色短打,腰繫五彩寬邊腰帶,腿蹬黑色鹿皮短靴,端的是英姿勃勃。
其中,著粉紅者上前,蹲身行禮:“公子,真人有令,公子和姑娘一回來,即刻正廳晉見。”
“嗯。”郝雲天揮手。
劍奴垂首退回原位。
沐晚看得目瞪口呆:劍奴也是修行者,為毛行的卻是俗禮?
“小師妹,快進來。”郝雲天站在門坎前,回頭招手。
“是。”沐晚連忙斂神,跟上去。
門內是一個兩丈見方的小廳。廳內的天花板和牆壁上都貼著淡黃色的纏枝茶花織錦。兩邊的牆壁上各嵌有一個五尾鳳凰吐珠的壁飾。鳳嘴裡垂下來的珠子是夜明珠,有成年男子的拳頭大,將整個小廳照得亮堂堂的。
郝雲天放緩腳步,繼續解釋道:“劍奴不是宗門弟子,宗門也從不將他們當成修行者。所以,他們縱使有修為,也只能行世俗之禮。”
原來如此。沐晚想起當初師尊對自己的考驗,暗地裡吐出一口濁氣:還好,姐的道心禁得住考驗!
小廳之後是一條過道,牆上也貼有同樣的織錦,裝著同樣的壁燈。
郝雲天左拐,帶她走進正廳。
沐晚跨過半尺高的朱漆門坎,抬起眼簾,一眼就看到五丈開外、正對著大門立有一面蝶戲茶花的大屏風。屏風前有一高几,兩太師椅,都紫檀材質的。左邊的那張太師椅上端坐著一位十五六歲,身著灑金大紅宮裝麗人。
不用說,這位宮裝麗人就是她的師尊,清沅真人!
看到她滿頭珠翠,沐晚的頭“嗡”的一下炸開了。
她家師尊雍容華貴、容貌豔麗,哪裡象是出世的真人,通身的氣派,簡直與她前世偶然見到過的公主娘娘不相上下!
“師尊。我帶小師妹回來了。”郝雲天抱拳行禮。
沐晚回過神來,慌忙跟著行禮:“弟子沐晚叩見師尊。”說完之後,她撩起前袍,欲曲膝下跪——之前,大師兄也沒有跟她說過見到師尊之後要如何行禮。不過,她想,既是“叩見”,那肯定是要跪下來叩頭的。
這時,清沅真人伸手虛抬,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小女孩兒,吃吃笑道:“我這兒才不興這些虛禮呢。”
與此同時,一股柔和的力量扶住了沐晚。
聲音釅釅的,透著一絲慵懶,正是沐晚以前在錄音符裡聽到過的那個聲音。
“是。”沐晚恭敬的應著,垂手而侍,眼觀鼻,鼻觀心。
清沅真人見狀,笑眼瞅著郝雲天,戲道:“雲天,該不是你說了什麼,把小晚嚇成這副樣子吧?”
沐晚聽了。急得手心捏了一把汗。
正廳當中也擺著兩行共六張紫檀太師椅。郝雲天在左起的第一張太師椅上坐下來,看了沐晚一眼,正色道:“沒有。”
清沅真人牙疼,手捂腮巴,憂傷的嘆了一口氣。大徒弟是個作古正經的,眼下收個小徒弟,貌似又是個不苟言笑的。往後的日子可咋過呀!
不行!小晚年歲還小。得乘早把她的性子掰過來!
想到這裡。她立馬來了精神,笑眯眯的衝沐晚輕輕招手:“小晚,你過來。”
“是。”沐晚愣了一下。硬著頭皮走上前。
清沅真人一手拿著一條大紅的如意絡子,另一隻手裡拿著一塊巴掌大的羊脂美玉,用商量的口道:“小晚,你看。用這條絡子繫著你的身份玉牌,可好?”
沐晚的腦海裡又“嗡”的一下炸開了——師尊是什麼意思?想考驗我什麼?
那條如意絡子打得有些歪。一看就是生手所為。
定了定神,她有些猶豫的說道:“弟子……”
清沅真人見了,連忙用哄孩子的口吻說道:“不喜歡紅色呀。師尊以為你也喜歡紅色呢。唔,沒關係呀。小晚。你跟師尊說說,你都喜歡什麼顏色呢?師尊再重新給你打過一條。”
師尊居然是現學的!沐晚驚訝的抬起眼簾,剛好看到師尊那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
師尊的眼睛亮閃閃的。充滿了期待。
心中一暖,沐晚仰起小臉。笑得陽光燦爛,響亮的應道:“謝謝師尊,弟子很喜歡。”
後面傳來郝雲天的聲音:“師尊,為什麼當初我沒有絡子?”當時,師尊就用一根粗紅線串好身份玉牌,一把塞給他。
清沅真人伸長脖子,衝他翻了個白眼,哼哼:“你一個男孩子,要打扮得這麼漂亮做什麼?”她當然不會告訴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