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中的差距可謂是天差地別。一步跨過進入元嬰期就是俯視眾生,一旦跨不過就仍只是一介螻蟻。修煉多瓶頸,而元嬰期之前的這個瓶頸,就是極難打破的一個。不知多少驚豔一時的才俊卡在這一步上,直到最後衰敗老死,被滾滾紅塵淹沒。
而就算是在場的百多名金丹期修士當中,也有許多人已是在金丹後期止步不前兩三百年了。
別說是他們,即使是身懷返源訣、大五行術,有著一堆各類丹藥當飯吃的詹九,也只敢說能夠衝破瓶頸進入元嬰期。但即使這樣,他也萬萬不敢說在短短三十年之內就做到這一步。
所以此時粉紅使者說,三十年內達到元嬰期免責,對於在場的眾人來說,與從幾大宗門寶庫當中盜得東西是幾乎同樣不可實現的。
如此一來,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甚至是說,粉紅娘娘好像是在有意要置他們於死地。可是眾人又不禁不解,他們乃是粉紅府各洞的骨幹精英,乃是粉紅府未來的希望所在,粉紅娘娘為何要這樣做。若是真的殺了他們,豈不是與自毀長城無異。
雖然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沒有人就這麼甘心送死,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思量,如何逃離。但是以粉紅府的勢力,以粉紅娘孃的修為,即使是到了廣闊的陸地之上,想要逃脫幾乎也是不可能的。
想到此處眾人不禁嘆口氣,這飛來橫禍竟是躲也躲不掉。
“若是再一個個垂頭喪氣和死了老子娘一樣,讓我看著心煩,我這就擰下你們的腦袋最腳踏。”而就在這時,一直臥在軟榻上休憩的粉紅娘娘竟是忽然開口說道。與此同時微微打著哈欠,慢慢從軟榻上做起來,而此時雙眼猶自朦朧的閉著。
眼見粉紅娘娘坐起來,兩旁侍立的粉紅使者卻是連忙一個個上前攙扶。看那急切的模樣,分明是在爭寵。堂堂元嬰期高手竟然相互爭寵,讓詹九等一幫金丹期修士看在眼中,實在一陣陣的作嘔噁心。
“哪一個是詹九。”粉紅娘娘睜開一雙美目,卻是當即問道。
“詹九出來!”而粉紅娘娘一開口,旁邊的一干粉紅使者不禁連忙吆喝起來。
“詹九在。”眼見如此,詹九額頭當即就沁出一層細汗出來。暗道不好,該來的始終要來的。連忙上前一步,向粉紅娘娘施禮應道。
“倒是好一副俊俏模樣。”粉紅娘娘睡眼惺忪的瞥一眼詹九,不禁說一句。
而這隨口的一句甚至還算不上是誇讚,卻是引得周圍的幾名粉紅使者一陣怒目而視,又是讓詹九一陣膽戰心驚。
“當初從仙府出來之後,幾大宗門為何圍追於你,傳音與我知道。”粉紅娘娘一邊細細的打量著詹九,一邊卻是毫不停頓的問道。
“是。”詹九連忙應道,深深低著頭,卻是已經開始向粉紅娘娘傳音敘述。
在來粉紅府之前,詹九就料到粉紅娘娘不可能對於仙府的事絲毫不過問,所以早已反覆思量了應對回答的話。於是他將自如何以分身術分身同時出現在兩個園子,如何殺了小乘佛地的弟子,又如何被誤以為身懷秘密通道,一一詳細的說了一遍。但這畢竟不是實情,至於粉紅娘娘會不會相信,又會不會進一步的追問詳查,詹九他自己也沒底。
而由於為了避人耳目,粉紅娘娘特地讓詹九傳音向她講述。所以此時在其他人眼裡,詹九隻是一直誠惶誠恐的低著頭,而粉紅娘娘則靠著軟榻上,一直上下打量著他。
“抬起頭來。”而當詹九將自己所編的謊話講述一遍之後,粉紅娘娘並未有其他任何表露,卻是說道。
詹九此時心中已經極其緊張,原本想低頭以掩飾自己僵硬的表情。但沒想到粉紅娘娘卻是要他抬起頭來,詹九不敢違抗,只能硬挺著抬起頭來。
“嗯,這樣才好,才能細細看清這張俊美的臉蛋兒。”但是讓詹九萬萬沒成想的是,在他抬起頭之後,粉紅娘娘竟是這樣說道。
“對,就這麼抬著頭,再將那木園草屋的事情細細傳音給我聽。”粉紅娘娘接著說道,一雙美目卻是一刻不離的盯著詹九的臉看。
詹九臉上不禁開始微微沁汗,可在粉紅娘孃的注視下卻是擦也不敢擦,只得硬著頭皮將茅屋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一次卻是半說半掩,只說了茅屋這一所在的外圍情況,並加以猜想說這茅屋可能是木園核心一類的重要所在以取得粉紅娘娘信任。而至於自己進入了茅屋並得到了至寶符文,卻是絲毫提也不敢提。
而當這一切說完之後,詹九就彷彿是臨刑的犯人一樣,等待著粉紅娘娘最後的判決。
“果然是一張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