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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都是噼啪作響。

蛟蛇在被天雷砸了數下之後,慘叫著鑽回了水裡,蛇神也較方才縮小了一圈。好不容易長出的角脫落了一半,血呼啦差的耷拉在額前,腦袋和蛇尾瘋狂開始擺動。

它當下已然是再無別的選擇,除了撞毀堤壩尚能有一分生機之外,恐怕今日就會命喪與此。

張開大口,一頭扎向了堤岸,只聽咔嚓咔嚓接連幾聲,堤岸由那道間隙徹底裂開,河水找到了新的方向,朝著那處洶洶而去。

藉著水勢蛟蛇嗖的一下鑽過了堤壩,靈璧和寒松從水面中浮起,還與再戰的時候,巨劍尊者將她們攔了下來。

掌門不知施了什麼術法,他的劍在瞬息之間變得巨大,嘭的一聲砸在了地面上,阻斷了衝向城鎮方向的河水去路,將水和蛟蛇一起攔了下來。

水往低處流,此處不通自然有別的去路,幾乎是在去路被劍擋住的下一息,河水便朝著另一個方向流去。

地勢更低的地方,也只有原來的河道了,不同的是這次它繞過了石橋。

蛟蛇隨著水流直接進入石橋另一邊,天上的劫雲並未追去。靈璧和寒松二人不放心要去追的時候,巨劍尊者伸手將他二人抓到了橋上。

“天意使然,它還有的別的因果。”

“可走蛟是要生靈塗炭的啊!”

靈璧才不管什麼天意不天意的,性命要緊。

“角都沒了,還走什麼蛟?”

巨劍尊者遙遙指向河水之中,一對龍角飄在了上頭。

掌門伸手將龍角撈了上來,顛了顛分量:“封鴻做下的業,如今倒要我們來償。”

寒松也從住持那裡知曉了金盃秘境中的道人喚作封鴻,眼下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抬起頭來看向高嶺門的掌門人。

“前輩這是何意?”

掌門將龍角收入懷中,提問的又不是自家弟子,按規矩他並不需要回答。

不過瞧著和尚旁邊站著的靈璧,渾身早已溼透,玄色金邊的披風溼噠噠的站在身上。

雖然算人因果不好,但掌門沒按捺住好奇,給這禿頭的和尚卜了一卦。

佛心不穩,遲早還俗。

掌門正要將箇中緣由說出的時候,巨劍尊者攔在二人之間,抬手將橋下的劍收回,往身後一扛。

揪起靈璧向前一推,轉而看向寒松。

“回去問你自己的師父。”

第40章【一更】

寒松的師父遠在北山寺,距此地千百里之遙。或許對於化神期的大能來說; 不過是撕裂虛空; 瞬息之間罷了。可和尚可是步行; 即便貼上靈璧送與的甲馬,這一趟下來沒有個十天半個月也是不成的。

是故寒松上前一步; 右手豎在胸前; 朝著巨劍尊者彎下腰:“還望巨劍施主指點一二。”

掌門聽到這個稱呼一時沒有忍住笑意,遭了師弟一記白眼之後御劍離去。留下巨劍尊者自己; 面朝寒松皺起了眉頭。

少說也有千百年的歲月裡,他被靈璧喚作師尊,被掌門喚作師弟,被高嶺門的弟子們叫做尊者,這方小世界裡的其餘修士; 除了僅有的幾個化神大能管他叫一句道友,剩下的不論是誰都要喚上聲前輩吧?

眼前這個金丹期的和尚; 剛才叫自己什麼?

“施主?”

蛟蛇的血跡沾染在玄色的披風上不顯蹤跡; 但鼻尖還是能嗅到那腥臭的氣味,加上巨劍尊者的臉上濺著星星點點的紅; 讓他在提出疑問的時候更像是讓人心驚膽戰的質疑。

彷彿只要和尚的回答不合他的意; 下一息身後扛著的巨劍就會出鞘; 搭在他的脖頸之上。

寒松倒是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畢竟在他眼中不管修為高深; 皆是施主罷了。男的是男施主; 女的是女施主。

是故面對巨劍尊者的問詢; 他點點頭:“巨劍施主。”

幾人身上都已溼透,加上先前一番混戰,甚至分不清沾溼衣襟的究竟是河水還是雨水。此刻叫風一吹,身上莫名就生出了一股寒意。

靈璧拽了拽寒松的僧袍,小聲提醒:“叫前輩。”

“不必。”

巨劍尊者的聲音顯然比風還冷,他看了眼寒松,發現和尚再與蛟蛇纏鬥的時候受了不少傷。雖然不太會說話,卻也算的上是個端正的小輩。

給了靈璧一個眼神:“帶著和尚回去,我那裡還有些治傷的丹藥。”

本以為和尚惹怒了師父,誰成想自己的師尊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