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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稍頓住腳步,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好別過頭去,大步邁出了酒館的木門。

抬起頭朝著雲端望去,只見一個腦袋碩大賽過牛頭,身子不知是隱在何處不見蹤影。靈璧直視著這位城主燈籠大的眸子,面上倒是毫不畏懼。

玄色金邊的披風甩在身後,一把劍已出鞘,另一把等著嶄露鋒芒。

“高嶺門弟子靈璧,初來乍到,多有叨擾。”

她拱了拱手,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還望城主見諒。”

“叨擾?”

雲頭上的人聽了不由得輕笑:“把我兒子打成那副模樣,你竟然說是叨擾?”

“晚輩只是路過此地,不料被令郎攔住了去路,才出此下策。”

靈璧將手收回披風內:“倒是城主,沒有教好自己的兒子呢。”

“呵,都這個時候了,小丫頭嘴還挺硬。”

大頭的元嬰修士說完從雲頭上一躍而下,不忘提著酒館掌櫃的後領一起下來。他身上是元嬰的修為,從雲頭跳上跳下並不算什麼,酒館的掌櫃可就不一樣了。僅僅築基後期,一時承受不來,重新迴歸地面的時候,竟然捧著胸口嘴角溢位暗紅色的血線。

“擦掉。”

城主怒視著酒館的掌櫃,對這個兒子顯然沒有多少耐心。

高嶺門素來循規蹈矩,哪個門派進城抄近路都有可能,唯獨古板們不會。城主轉向了站在酒館門外的靈璧,上下打量了起來。玄色金邊的披風,手中持劍,的確是高嶺門不假。可她發上還插著明顯不合規矩的金簪,是真是假一時還有些拿不定主意。

“本尊也承認,兒子生的太多,我又醉心於修行,的確沒有管教好。”

摸著自己的下巴,可惜城主的語氣中卻沒有半分悔意。

靈璧被他看得渾身上下不自在,稍稍後退一步:“今日之事我和令郎都有不對之處,不妨我們各退一步,就此罷了。如何?”

高嶺門講究一身傲骨,靈璧卻是能屈能伸,修士打架鬥毆還不是常有的?算啦算啦,多大點事嘛。

“算了?可不能算了。”

眼看靈璧向後退步,城主腳尖抬起逼了上去。

“本尊雖有百子,今日你們打傷的,卻是我最寵愛的小兒子。”

嘆了口氣,城主的腦袋極大,面上的表情也比常人容易捕捉,飛快的閃過一絲心疼眾人看得清清楚楚。

靈璧因著常常鑽師門規矩的漏洞,總被師父抓去懲罰。想從面無表情的高嶺門修士身上猜出想法並不容易,於是她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好本領。到了後來幾乎不用師父開口,就能知道今天自己是要被罰去背書,還是罰去面壁。

可看著城主面上的心疼,卻不似父子之間的舐犢之情,是什麼卻又說不清楚。

“本尊那最寵愛的小兒子啊,卻被你們打傷了,怎麼辦呢?”

站在雲頭時,城主的雙眼如同燈籠。下到地面上,雖然身體有縮小,可這雙眼睛仍舊顯得碩大,銅鈴一般掛在腦袋上。

“怎麼辦呢?”

他在原地踱了幾步,認真思索一番後,裂開嘴笑了起來。

“你賠我一個兒子好了。”

說著似乎像是在和靈璧打商量一樣:“也用不了多久,我們修士雖說生育極難,但你不過是金丹修為,七八載的工夫肯定會懷上的。”

靈璧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她還未見過元嬰期的大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深吸一口氣,靈璧心中道氣死自己無人替。

“晚輩還要趕去金盃秘境,六十載一回不容錯過,恐怕不能如前輩的願了。”

說著拇指和食指打了個轉,捏了一顆丹藥出來:“門內丹師所煉固元丹一枚,可助令郎早日康健。”

“固元丹本尊可不稀罕。”

右手輕輕一揮,中間還隔著不近的一段距離,靈璧手中的丹藥卻脫手摔在了石板路上,滾了幾圈被積攢下的雨水浸溼。

“要兒子。”

說著城主的這具□□朝著靈璧走來,大手向前伸去,準備抓她去城主的府衙裡度日。

靈璧左手持劍,劍尖直指向逼來的城主,右手搭在另一把寶劍劍柄。有骨氣的修士,在打不過對手的時候,通常會選擇隱匿自身的來歷,不墮師門的威名。

她就不一樣了,靈璧大喝一聲:“你知道我師父是誰嗎?”

也不等城主發問,自己就報了出來:“我師父是巨劍尊者,是高嶺門的巨劍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