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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第10章

“和尚,這念珠上有多少條性命?”

城主像是察覺不到疼痛一般,竟然用手指掰扯著念珠上的骨珠數了起來。

“佛祖慈悲為懷,怎麼會害人性命呢?城主慎言。”

靈璧擔心寒松說不過這位城主,上前一步雙手握著寶劍,站出來替他說話。

“一百又八人。”

寒松平靜開口語氣輕鬆,啪啪的打了靈璧的臉。

“吃酒吃肉,早就看你不是個正經和尚了。”

靈璧瞬間跳出數米外,跟寒松劃清界限。原來不光是個花和尚,還是個黑心的妖僧啊,竟然用一百零八人的眉心骨來製法器,魔修也自愧不如好嗎?

“皆是高僧眉心骨所制,佛祖慈悲嗎?”

念珠上的佛光在沾染了城主的血肉之後絲毫沒有黯淡,反而越來越刺眼,說完這句後終是吃痛握不住了。他將念珠甩在了地上,胸口一陣悶痛,城主的目光陰測測的。在他瘦弱的身形映襯下,越發顯得陰森。

“女菩薩你不要怕,此乃我北山寺鎮寺至寶。”

抬手輕輕一招,跌落在地上的念珠就回到了寒松的手上。

“千年歲月,百餘位無緣飛昇的高僧圓寂,自願獻出眉心骨所制,並非用了什麼陰毒的術法。能讓通死生,明陰陽,鬥邪魔,是至高的正道法寶。”

說著寒松怕靈璧不信,指了指自己:“我若是飛昇不得,也會獻出指骨的。”

“指骨?”

靈璧和城主同時發問。

“我是護寺武僧,沒有通曉佛經的慧根,倒是這雙手翻閱不少還能沾染些佛性。”

說著寒松一手撥動念珠,一手緊握禪杖。警醒僧人莫要睏倦的禪杖在寒鬆手上,成了奪命的武器。

他單手向後,錫杖發出清脆悅耳的響動,右腳用力一蹬,寒松朝著這位城主飛奔而去。

寒松使的禪杖兩端皆是尖銳刃器,像是拱月的形狀。一端較大稱為日,另一端較小稱為月,形狀像是兩把利斧。

只見他停在城主不遠處,一腳向後搓滑停住,竟然將石板路都踏出了印痕。將自身做為圓點,以禪杖的杖長為半徑,扇形的攻擊範圍內,城主絲毫近不得他的身。

見自己無法靠近,城主朝他將手中的黑霧一撒,耳邊傳來了嗡嗡的聲音,蠱蟲四面八方圍著寒松鋪天蓋地而來。禪杖在寒鬆手上,有時是刀,有時是槍,有時是棍。或劈或刺或砍,加之他身上的念珠所帶的佛光,竟然隱隱的將蠱蟲逼退了。

雙手滿是蟲子身上暗黑色的血液,地上散落一地蠱蟲的屍體,偶爾幾個沒有死絕的,還不時的掙扎一番。

靈璧望向寒松,覺得就算是不飛昇,你這沾滿鮮血的雙手,指骨獻出做法器,主持也是不會收的。

今日自己所飼養的蠱蟲已經傷了元氣,城主見佔不到上風,立馬將剩下啊的蠱蟲收回了識海。嘴角抽動了幾下,捂著胸口咳了一陣子。

恨不得衝上去,親自跟這臭和尚鬥上一番。

可他現在就連站立都十分困難,而和尚手持北山寺禪杖,攻擊範圍甚廣,殺傷力又強,無論被禪杖兩端何種刃器觸及,自己這個修魔的恐怕都會非死即傷。

再分神往那女修身上瞧,她手中的兩把劍似乎都是上品的法器,嘆了口氣,他不拿出點真本事是不行了。

城主按捺住自己洶湧翻騰的血脈,站直了身子:“既然爾等的師門讓你們繞路,就萬般不該進城來。”

這些修士為了什麼,他清清楚楚,不過是六十載一度的金盃秘境。金盃秘境緊挨著百子千孫城,是他的出身之地,是他舊時棲身之所,是他的老巢。

每隔六十載,四大仙門都會選出本門年輕一輩的修士翹楚進入。可是以往你們偷偷摸摸的繞過去也就算了,他不能出城鞭長莫及,然而眼下既然進了城……

他心痛的拾起地上的一隻蠱蟲,身體浮到半空之中又落在了蓮臺之上,小心翼翼的將蟲子放下:“就別想走。”

一個半透明的虛影從城主的額頭處跳了出來,睜開緊閉的雙眼,一手虛虛朝著靈璧寒松推去,待臂膀伸展之時,忽的天際閃現了一道明亮的光,轟隆隆的雷聲緊跟而來。

一道又一道的閃電砸在了二人的腳邊,任憑他們怎麼躲藏都逃不出雷電的追擊。

靈璧出身高嶺門,是盛出劍修的修真門派,自古劍修都一身傲骨,見逃脫不得,她乾脆也就不逃了。

轉身停在原地,將手中寶劍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