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9部分

沒有束手就擒; 握著董曉悅的雙肩; 硬是把她從自己身上扒下來; 表現出驚人的意志力。

董曉悅氣得想罵人,已經邁出了最難的第一步,斷然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奈何兩人的力量對比過於懸殊,燕王殿下的雙手彷彿是鐵鑄的,她使勁了渾身解術也近不了他的身。

“阿悅你聽我說……”

這時候誰要聽你逼逼!董曉悅心知動武不是他的對手,便以退為進,垂著頭耷拉著眼皮道:“我知道了,你嫌棄我。”

梁玄明知她說的是氣話,心尖上還是針刺般的疼了一下:“別胡說。”

“那你讓我親。”董曉悅是徹底不打算要臉了,盯著他溼潤微腫的嘴唇,活像盯著一道珍饈。

“……”梁玄哭笑不得,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頰,嘴唇在她額頭上輕觸了一下,“別鬧了……”

他想了想,隨便找了個藉口:“叫人看見不好。”

董曉悅往四下裡掃了一眼,冷笑了一聲,周圍半個人影都沒有。

不知不覺夜深了,連秋蟲都停止了鳴叫,河灘靜悄悄的,只剩下微風搖動樹梢的聲音和潺潺的水流聲。

梁玄望了望天空,隱隱約約感到這夜色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梁玄,你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

燕王殿下心虛地垂下眼簾,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董曉悅越發肯定他有事瞞著自己,聯想到平日的一些蛛絲馬跡,她很快便有了個猜測,故意詐他:“你不用瞞著我,我早知道了。”

梁玄關心則亂,又對她不設防,輕易地上了鉤,緊張得呼吸都亂了:“你知道什麼?誰同你說了什麼?”他中毒的事只有丁先生知道,這老頭仍然不死心,時不時旁敲側擊地妄圖說服他解毒,大約是見說不動他,就去打董曉悅的主意。

想到這裡,梁玄面如寒霜,聲音裡卻透著虛:“你別聽信他人胡言亂語。”

董曉悅本來還只是猜測,見他這種反應,倒是有七八成肯定了,他的毒果然沒解,大約是丁先生用了什麼法子暫時壓制住了。

他忍著不親近自己,多半也是和毒有關,董曉悅不笨,一旦起了疑心,把線索一串聯,便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本來睡不睡他還在兩可之間,現在倒是勢在必行,非睡不可了。

只是燕王殿下不肯配合,來硬的不行,董曉悅決定先不打草驚蛇,反正在露天也不能對他做什麼。

梁玄見她沉吟不語,繼續辯解:“我只是怕唐突你……”

我信了你的邪!董曉悅心說。不過她面上沒流露出來,而是善解人意地道:“我答應你不亂想,但是你有事也別瞞著我行嗎?”

燕王殿下著實鬆了一口氣,趕緊保證:“你放心,有事我一定同你說。”

董曉悅在心裡說了聲呸:“時候不早了,你明天一早還要練兵,我們回去吧。”

梁玄不疑有他,兩人並肩往回走。

兩人來到董曉悅的帳前,梁玄道:“我走了,你早些就寢。”

董曉悅拉住他袖子:“我能不能去你的營帳睡?”

梁玄頭皮一緊:“為何?”

“你別誤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董曉悅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這幾天老是做噩夢,快睡著的時候隱隱約約感覺床邊站著個人影,想叫又發不出聲音,神智清醒可動彈不得,可嚇人了……阿玉他們說是鬼壓床。”

董曉悅自然知道這種生理現象有科學解釋,可燕王殿下卻是封建迷信薰陶大的。

梁玄不是不懷疑她的動機,警惕地打量著她:“既是如此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昨天想告訴你的,可你又不回來,”董曉悅略帶埋怨,指了指眼下,“昨晚特別嚴重,加上擔心你,都沒怎麼睡著,不信你看看我這黑眼圈。”

梁玄立即愧疚又心疼,黑燈瞎火的,哪裡顧得上去檢查她到底有沒有黑眼圈:“是我不好,叫你擔心了。想是你們幾個女子同住陽氣不足,明日我叫丁先生寫幾張符與你貼在床頭,再煎幾副安神助眠的湯藥。”

“那今晚怎麼辦?”

梁玄仍覺不妥,擔心夜裡毒發叫她看出端倪,但是對著她希冀的神情,最終還是沒法拒絕,點頭道:“今晚且去我帳中將就一晚罷。”

董曉悅求之不得地跟了過去,門口的侍衛向他們行禮,個個把頭埋到胸口,不敢去看燕王殿下的熱鬧。

到得帳中,梁玄命人打水來給董曉悅洗漱,自己卻坐在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