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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董曉悅閉上眼睛仰天躺了一會兒,輕聲對梁玄道:“殿下,你還醒著嗎?”

梁玄好不容易積聚的一點睡意又沒了:“怎麼了?”

董曉悅驚恐地道:“剛才又來了,我有點怕……”

“莫怕。”梁玄坐起身,摸摸她的頭頂,“我就在旁邊。”

“嗯……”董曉悅摸索著握住他的手,遲疑道,“你能不能抱著我睡?”

“……”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真的,”董曉悅哄道,“我保證。”

梁玄心說只是抱抱應當沒事,含糊地嗯了一聲,上了床,隔著被子把她摟在懷裡,輕輕拍她的背:“你安心睡罷,有我在這裡,鬼不敢來。”

董曉悅安分了一會兒,往他懷裡鑽了鑽:“我冷,你到被子裡來嘛。”

“這……”

“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沒睡過,我說了不會碰你,難道你還不信?”

梁玄轉念一想,只要他把持住自己,縱然她有那個心思又能如何呢?便半推半就地鑽進了她掀開一角的被子裡。

董曉悅沒再作妖,心滿意足地用臉蹭了蹭他的胸膛,摟著他的腰睡了。

梁玄反倒被她弄得不上不下,加上白天睡得久,折騰了好一會兒才閤眼。

睡到半夜,梁玄做起夢來。

夢中,他又回到了方才的那片河灘上。

董曉悅溫軟的唇緊緊貼著他,舌尖游魚一樣往他唇齒間鑽。

“不行……”梁玄含糊地說道,想推開她。

可是雙手卻動彈不得,定睛一看,他的胳膊上不知何時纏上了一條紅色的絲帶,那絲帶紅得妖冶,像活物一樣越纏越緊。

“這下逃不掉了。”董曉悅一邊笑一邊解下他的腰帶,順手往河裡一拋,扒開他的衣裳,用指尖撫摸他裸。露的胸膛。

“阿悅你聽我說……”梁玄焦急地道。

董曉悅豎起一根手指,貼在他唇上:“等我辦了你再說不遲。”

梁玄寧死不屈地掙扎:“此事會害死你的!”

董曉悅聽了滿不在乎地笑起來,食指往他胸前一戳,也沒用什麼力氣,梁玄便往後倒去。

河灘上的淤泥軟軟的,倒也沒摔疼。

董曉悅就勢跨坐在他身上,將腦後的銀簪一抽,長髮像瀑布一樣傾瀉,髮尾掃過他胸口,讓他心癢難耐,如同受了酷刑。

董曉悅沒有解開自己的腰帶,卻將寬大的衣裳褪下肩頭,肌膚在星光下蘊著珍珠般的光華。

男子的戎裝越發襯出一種近乎妖異的美,衣裳滑落到胸口,梁玄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董曉悅俯下身,兩人的身體便貼在了一起。

梁玄幾乎是在哀求:“阿悅,別……”

董曉悅湊到他耳邊道:“雁奴,我們一起死在這裡可好?”

梁玄竟然覺得這樣也不錯:“好。”

“真乖。”董曉悅在他耳垂上啄了一下,反手去解他的褲子,用手一摸,感慨道:“呀!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

梁玄羞憤地轉過頭去。

“雁奴,”董曉悅夢囈一般低喚了一聲,慢慢地坐了下去,梁玄彷彿被投入一汪溫柔的湖水中,一種酥癢難耐卻又舒服到極致的感覺瞬間蔓延到全身。

他用胳膊肘將自己撐起些,情不自禁地動起來,起初還有些猶豫,逐漸放肆起來。

他緊緊地掐著董曉悅的腰,不管不顧地撞擊著。

他在瘋狂的律動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安寧。

就一起死在這裡罷,他幸福地望進董曉悅的眼睛裡。

她的眼睛很亮,深深地望進去,彷彿能看到星河,隨著他們忽快忽慢的起伏,她眼裡的星星一顆顆地搖落。

梁玄恍惚間想起一些小時候的事,那時他跪在庭中,一切都顯得模糊混沌,只有星星是清晰明亮的。

為了打發時間,他便抬起頭,按著書上的記載辨認星宿……

梁玄突然意識到究竟是哪裡不對勁,今晚在河邊看到的斗宿,與他記憶中是相反的。

這是個夢,梁玄心往下一墜,驀地驚醒過來,一睜開眼便發現自己被人壓著。

董曉悅正欲行不軌之事,突然察覺到他的動靜,嚇得連忙從他身上滾下來。

梁玄伸手把她撈回身邊,一個翻身,反把她壓在身下。

四周一片漆黑,但是董曉悅仍能感到他在盯著自己看,緊張得氣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