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帶著夜北溟幾人走入了寬敞的民房內,在香案旁,掛著一幅畫。
經過了五百多年,畫像雖儲存完好,卻還是有些發黃。
畫像上的男子,黑衣如夜,冷酷無比。
當年太淵城堡的那名侍衛送銀兩給秋娘時,對她一見鍾情,兩人後來就成了夫妻。
靠著夜北溟給的那些錢財,秋娘一家在漁村的日子好過了很多。
秋娘這一支,開枝散葉,不少孫輩後代都已經到了其他地方謀生了,只有秋葉這一支,還留在漁村過著日出而起日落而歸的打漁生活。
“不過是失蹤一天,你就惹上了風流債,夜狐狸,你的魅力可真不小,”雲笙端詳著香案上的那幅畫。
儘管畫的畫工不怎麼的,但看得出,作畫之人很是用心。
那位叫做秋娘的漁村女子,必定是對夜北溟欽慕不已。
“這番話,應該本王問你才對,你脖子上的是什麼?”夜北溟確認了秋娘的後人安然無恙後,也算是了結了一樁心事。
他這麼一說,雲笙才記起來脖子上,還留著早前獨孤休狼吻留下來的痕跡。
兩人就如鬥雞一樣,雙眼對雙眼,氣氛僵硬的很。
走出漁村時,雲笙和夜北溟還彼此生著悶氣。
走過村口時,前面跑出了兩名少男少女。
“李泰淵,你又要偷偷溜出漁村去,你爹知道了要打斷你的腿的,”一名年約十三四歲的少女叉著腰,攔住了一名揹著行李的少年。
看清了那少女的模樣時,雲笙不由睜大了眼。
那名少女的模樣,竟然和五百多年前的太淵皇妃,緋冷月長得如出一轍。
俏麗的鵝蛋臉上,嵌著雙閃亮亮的大眼,衣著很粗陋,但是卻掩飾不了少女的天生麗質。
“冷月月,你管我那麼多幹啥,我娘都沒你那麼囉嗦,我不就想離開漁村,去外面闖一闖,將來出人頭地了,我會回來的,”說話的少年的臉上,滿臉憧憬。
他的輪廓,甚至是身形都和曾經的太淵城主有七八分似。
十五六歲的少年,滿腦子就是闖世界的衝動。
“外面的人可壞了,你那麼蠢,出去被人騙了都不知道,回去,你要不回去,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冷月月一賭氣,跺了跺腳,就跑開了。
這已經是少年第三次溜走被她發現了。
雖是一臉的不滿,可是少年一見冷月月撒火了,心也慌了。
他面上,紅紅的,追著冷月月的背影去了。
那兩人……
雲笙忽的笑了起來,五百多年的時光,一昔倒流。
太淵城主,緋皇妃,但願你們今生能夠再結前緣。
看著那對少年男女跑遠了,雲笙的手,被一隻大手拉住了。
夜北溟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拉著雲笙的手。
他的溫度,透過掌心傳遞了過來。
雲笙的耳根子,紅得猶如晚霞般,可她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甩開夜北溟的手。
不遠處,後秦的車輦上,獨孤休透過車窗看到了這一幕。
鷹目中,閃過了一絲陰狠。
車馬前行,孤獨休甩下了簾幔,心中鬱結不平。
雖然,這一次,他和夜北溟各得了一隻麒麟臂,可是……夜北溟還是勝了。
“北冥王,我們的較量才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他從儲物腰帶裡,取出了一物。
獨孤休的手上,躺著一個手鐲。
那是一個陳舊古樸的手鐲,手鐲上的那一顆魂石,在陳憐兒被魔法吞噬時,已經碎裂開了。
一般人看了,恐怕只會將它當成了破爛隨手丟掉。
可是獨孤休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來。
“法神鐲,想不到,連天都在助我後秦。”
雲笙並不知道,她一心尋找的法神手鐲,其實並不在太淵城堡的城主殿,而是落到了獨孤休的手中。
儘管法神鐲對於武者出身的獨孤休而言,並沒有多大的用處,可是獨孤休知道,這個手鐲對於大陸上所有魔法師而言,都具有難以抵擋的誘惑力。
雲笙也不例外。
車馬停住了,獨孤休將法神鐲收了起來,簾布一挑,池碧夫人進來了。
“池碧,我說過,本太子不需要人服侍。”
獨孤休擰起了眉來,一副生人勿進的冷酷樣。
池碧夫人心中苦澀,這一次,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