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了如指掌。
他平日不吭聲,那是因為他懶得去管這些女人間的瑣事,更何況,還有池碧夫人在。
有她在,太子府裡再怎麼鬧騰,也翻不過天去。
可他沒想到,李花梨這不長眼的,竟然讓雲笙去住踏雪苑。
踏雪苑是什麼地方,它位於太子府最偏僻的北端,是早年關押不守規矩的侍女侍從的地方。
早前還有些不知檢點的侍妾,也是被處死在踏雪苑的,那地方陰氣森森,人住久了,還不被嚇傻了。
獨孤休面色驟變。
“踏雪苑啊,”李花梨從獨孤休的口氣裡,嗅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太子似乎是生氣了。
不對吧,她一定是錯覺了,太子既是撇下了那女人,讓她獨自回府,應該是不喜歡那女人才對啊。
“誰借你的膽,讓她住那兒的,”獨孤休怒吼著,他一腳踢在了何嬤嬤的胸口上,只聽得一陣可怕的臟腑爆裂的聲音。
何嬤嬤兩眼一翻,頓時就斷了氣。
“來人,去踏雪苑,”獨孤休裹著一身寒氣,陰鷙地掃了眼李花梨,帶著幾名侍從,風馳般往踏雪苑走去。
李花梨嚇得瑟瑟發抖,她從未見過太子像今日這般動怒。
暗處,一頭大雕飛了起來,飛回了羽雕苑。
“恭喜主子,這一次,李花梨是跌了大跟頭了,”青薔的侍從,歡喜著。
“有什麼可恭喜的,走,我們也去踏雪苑瞧瞧,看來,有必要去會一會新來的公主殿下,”青薔的面色,不大好。
她是獨孤休的表妹,自小就陪著獨孤休長大,對這位表哥太子,她自認了解,可又好像從未了解過。
他在皇宮門口,撇下東皇笙,表明他並不在意那女人。
可他今晚這麼惱怒,又顯得……
青薔敏銳地察覺到,東皇笙對獨孤休而言,很不一般,這女人,很可能會成為阻撓了她登上後秦皇后寶座的最大絆腳石。
若是她確定了這一點,她一定要動手除掉東皇笙。
獨孤休一行人,快步走到了踏雪苑。
若不是雲笙的緣故,恐怕獨孤休一輩子都不會到踏雪苑這種地方。
這一路走來,連個照明魔法都沒有,
清冷冷的小院落,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幾分蕭瑟。
獨孤休不禁站住了腳,心中有些忐忑。
他為自己白日撇下雲笙的事,懊悔不已。
他推開了門,剛要入門。
“嗖”
一排寒芒掃過,獨孤休鷹眸一凝,身子很是敏捷的往後一蹴,避開了那一排寒芒,他再進一步。
哪知道一團綠油油的霧氣噴了出來,光是看那顏色,就知道那霧氣有毒。
獨孤休哼了一聲,衣袖一掃,只見他衣袖獵獵鼓了起來,鬥氣如洪水般,將那團霧氣吞吐地乾乾淨淨。
獨孤休是躲得夠快,可是他身後的一名侍衛,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他剛巧被一根暗刺射中,臉色一青,人沒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東皇笙,你搞什麼鬼,”要不是院落里布置擺設沒什麼變化,獨孤休真懷疑,他眼下還在不在踏雪苑。
“靈兒,我都說了,要挪一挪位置,還有見血封喉樹的數量還不夠刴,蛇息草的毒性也還不夠,”牆角里,蹲著兩個人兒。
獨孤休仔細一看,正是雲笙和東皇靈兒。
兩人對獨孤休的闖入,沒有半分詫異,正津津有味地討論著院落裡的植物。
雲笙進入踏雪苑時,就感覺到這個花苑很不簡單。
倒不是說這裡陰氣重,雲笙有精靈業火在身,再怎麼陰森森的地方,對她而言也沒有任何影響。
讓雲笙側目的是,這裡的植物很特殊。
後秦土壤荒瘠,大部分地方的泥土都很不肥沃,可這踏雪苑不同,這裡由於早年埋葬過不少太子府的侍女妾室的屍體,土壤異常的肥沃。
加上常年背陰,生長在這裡的植物不知不覺就發生了變異,成了魔植。
其中就有見血封喉木,這種木能自發射出血刺,見血既讓人深度昏迷。
還有一種叫做蛇息草的毒草,一旦聽到了動靜,就會噴出猶如毒蛇般的毒氣,外人若是不提防,很容易著了道。
不僅如此,雲笙還在踏雪苑的各個角落都放上了她早年在蕉葉村時學會的各種捕獸小機關。
不過是一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