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說話間,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棄的手臂。
棄從未和人做過這麼親密的接觸,像是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似的,他甩手就要擺脫。
哪知雲笙的氣力卻很驚人,她抓住了棄的手的同時,體內的髓玉功緩緩地送入了棄的體內。
棄原本躁動不安的情緒,在感覺到了一股冰涼的內力,直衝他的全身。
這種內力,並不是魔法力,也不是鬥氣,而是一種,棄從沒有體會過的神奇力量。
棄手中的魔法權杖不自覺地垂了下來,他下意識地看向了雲笙。
一雙漆黑如墨玉的眼眸,平靜地看著他。
不知為何,棄感覺到原本煩躁的心緒,一點點地沉澱了下來。
明明是炎炎烈日,卻讓人沒有半分燥熱之感,棄只覺得猶如置身在一片廣闊無垠的海面上。
感覺到棄的心律和呼吸都逐漸恢復了平常,雲笙總算是舒了一口氣,這小子,真不讓人省心。
“回去在休息會兒,喝點鹽糖水,補充下水分,就可以了。”雲笙清脆的聲音在耳邊迴盪著,說話間,雲笙鬆開了手。
棄望了眼雲笙,見她粉臉漾紅,一身肌膚在了烈日的灼曬下,更顯嬌豔,不覺得就看痴了眼,直到古峰推了他一把,棄才回過了神來。
“謝謝,”棄蚊蟲吱咬般說了一聲。
雲笙瞟了他一眼,“棄,若是沒猜錯的話,你臉上是因為毒的緣故吧。”
棄沒有說話,他只是接過了古峰手上的魔法斗篷,一言不發,穿上了。
“若是我說,我有法子醫治你的臉,只是,要廢去你的一身毒功,讓你成為一名普通人,你可願意?”雲笙方才就留意到,棄的毒並非無藥可解。
雲笙仔細檢視過棄的毒,他的毒似乎是因為他的修煉的毒魔法的緣故。
棄的毒魔法法魂,讓他施展任何一種屬性魔法,都具有毒的效果,但常年附帶著毒法魂的緣故,讓他不自覺去吸收外界的毒素,這對於他的身體而言,是一種很大的負擔。
雖然如今這毒只是積累在棄的煉上,但將來,隨著棄的魔法越來越高深,他的毒法魂對他的影響也越來越大,終有一天,他的身體會不堪重負,那些毒疙瘩,也將擴散到他全身。
“不,若是讓我失去了這一身毒魔法,我寧可一輩子都頂著這張臉,”棄遠比雲笙想象的要固執。
“棄,沒什麼是比你的生命更重要的,”雲笙依舊勸說著棄。
“你錯了,有一樣東西,比我的生命更重要,那就是實力,”棄二話不說,拖著受傷的身子往前走去。
雲笙和古峰站在了原地,古峰嘆了一聲,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雲笙說,“棄其實是我們三人中最固執的,除非你能找到其他治療他的法子,否則,他絕不會允許你給他治療的,”快步追上了棄,攙住了棄,這一次,棄並沒有推開古峰。
到了晚間的時候,外館的武者們像往常一樣,進行晚上的格鬥操練。
讓人意外的是,那個惱人的張子頗這一次並沒有到場。
四下一打聽,有人說,張子頗今日午後,離開了校場後,就突然長了一身紅疙瘩。那紅疙瘩又癢又痛,任憑張子頗用了什麼法子都退不下去。
無奈之下,他只好告假在內館休息了起來。
訊息一傳出來,最開心的莫過於那些女武者了。
張子頗是個色胚子,簡直她們的噩夢。
雲笙聽罷,卻是瞭然一笑。
整件事情,只有她再清楚不過,讓張子頗和藥堂都束手無策的毒,其實並不是一種毒。
她只是雲笙從範大夫的藥方冊子上,找到的一種陰性香粉。
這種粉是用四五種特殊的陰屬性藥草研製而成,女子用著,確實能滋陰養顏,但若是男子接觸了,就很容易過敏,而且這種過敏還會反反覆覆,持續一個月以上。
再接觸,依舊會過敏,而且後果一次比一次嚴重。
過敏這玩意,無極大陸上的人是不知道,但云笙卻明白的很。
接下里的幾天操練,由於沒有了張子頗的騷擾,雲笙和古峰、棄的操練就變得輕鬆了許多。
三人也從最初的不適應武館的訓練,到了逐漸適應,和一干外館的武者們同吃同住,接受一樣的操練任務。
外館的武者們,也從最初的排斥三人,到了逐漸接納三人,尤其是雲笙,靠著一手醫術,她很快就和外館的女武者們混熟了。
很快,一個